“又讓姓張的小子還有那阿貴跑了!”趙卜道遺憾而又傷心地說,“我的大仇幾時才能得報?”身旁的李清怡急忙勸慰。眾人又找了一遍,張家公子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天色微明,看來只有回去休息了。趙卜道越發感到又困又餓,于是說道:“崇智,麻煩你盡快弄點吃的,我快餓死了!”
那小和尚點了點頭就快速離開了。“陸兄,小陸公子怎么沒來?”趙卜道問。“他一個小孩子來做什么?”陸宰說,“三位請便,我還有事先走了!”
現在只剩下趙卜道和李氏姐妹。趙卜道內心傷感、全身無力,只得由李清怡攙扶著向前走。“趙哥哥,那天在普陀島被觀音菩薩分開后,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李清怡喜極而泣。“是啊!”趙卜道也欣慰地說,“但不知道你們到國清寺來做什么?”
“都是因為姐姐……”李清怡看了看瓊花仙子說,“我們回到房間里再說吧!”太陽漸漸升起,趙卜道憑著記憶往回走。當三人來到大雄寶殿前時,發現這里聚集了一群和尚。
“真歇住持!”一個胖和尚說,“慧律住持要我們只能送到山門!你這一去可要保重!”說完,一群人痛哭起來。
趙卜道聽出是那天傳話的和尚,原來他們是在送別真歇,這些和尚的感情還挺深厚!眾人正欲前行,真歇看見了趙卜道。“趙施主!”這位前任住持說,“這事不怪你!但我還是要申明,我并沒有想里通胡人……”
“真歇!你怎么那么多廢話?”一個手持九環錫杖的和尚出現在大家面前,慧律住持仿佛從天而降。趙卜道這才看清楚他的面目。他比真歇的年齡稍微年輕一些,胡子、眉毛都沒有那么長,只是眼神更加兇惡。在新住持的監督下,送別的人群不得不離開。
“趙公子!”真歇回頭說道,“我們紹興再見!”這是什么意思?趙卜道一頭霧水。目送眾人遠去,他突然想起了大雄寶殿前受傷的梅樹,于是向李氏姐妹講述了梅樹流血的奇事。
他們三人正欲去往梅樹下,被慧律住持攔住了。“這不是趙夫人嗎?”慧律認出了瓊花仙子,“怎么?又想來印拓本?”李清照只得點頭道:“是皇上命我來的,他現已經定居杭州,并把城市名改為臨安。他要我把《金石錄》全部上交,可惜好多頁都遺失了……”
原來那天李清照提前離開普陀島、今天來到國清寺都是因為那趙構想得到《金石錄》,趙卜道心想,趙宋的皇帝都是興趣廣泛、就是商討國是不在行。
“還想來?不行!”慧律堅決地說,“鵝字牌上的鵝字都已經被你們拓沒了!”瓊花仙子還想解釋,可那住持態度十分堅決,完全不容商量。不僅如此,他還限兩姐妹午時之前離開,至于趙卜道則要等候通知。
三人非常郁悶地回到趙卜道的房間。離開國清寺也好,免得楊廣一直糾纏,反正一家人已經團聚。趙卜道把自己在寺里的遭遇說了一遍。“趙哥哥,想不到瓊花石失而復得。不過我不知道這量天尺是什么?”李清怡高興地說。“《蘭亭集序》真跡在國清寺?”李清照同樣十分興奮,只是興奮點和她妹妹不同,“看樣子我還不能離開。”趙卜道高興不起來,他提醒她們梅樹流血的事怎么辦。
“我差點忘了這事!”李清照若有所悟,“我先到陣中探望梅花,看她是否和梅樹相關。清怡,你就跟著卜道!”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把杭州改為臨安?”趙卜道對李清怡說,“難道是臨時安定的意思?不知道岳飛、韓世忠將軍他們怎么樣了?”正在這時小和尚崇智來送齋飯。趙卜道狼吞虎咽吃了個飽。李清怡這才看清崇智就是普陀島上的那個小和尚,連忙行禮。
正在三人說話之際,房門突然被踢開了。慧律帶著一幫人走了進來,個個眼神里露出兇光。趙卜道認出了其中有傳話的胖和尚,這人變得可真快。“趙施主!”那傳話的胖和尚說,“想不到你們因為拓本不成,竟然搗毀了一行大師的墓!”
“這不可能!”趙卜道聞言大驚,“我們怎么可能干出這樣的事?”“就是!我們一直在這里,不信你們問小和尚!”李清怡也跟著叫起屈來。“崇智!送完飯就回去!“胖和尚喝道。“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你們誰都不準走!”慧律冷笑道,“趙夫人怎么不見了?一個婦道人家就這么喜歡拋頭露面?”
說完慧律就帶人走了,崇智也跟了上去。小和尚再次向趙卜道搖頭示意。“清怡妹妹,你不覺得崇智的聲音象是在哪里聽到過嗎?”李清怡點頭同意,但也想不起來具體是在哪里。
突然有人敲門。李清怡正欲上前開門被趙卜道制止了。“誰?”趙卜道大聲問道,此時此地還是小心為上。“是我!”門外傳來小陸游的聲音,“我來找爹爹!”
趙卜道連忙打開房門,門外的小陸公子撇著小嘴哭了起來:“爹爹不見了!”趙卜道趕忙將那小孩讓進屋里。“昨天晚上爹爹說出去抓傷害梅樹的兇手,直到現在還沒回來!”陸游依然哭泣不止。
“不對啊!”趙卜道感到詫異,“剛才我們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