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夢魘
- 公主嫁到:妖孽師叔,請接嫁
- 尒情緒
- 2013字
- 2018-10-23 19:51:19
能夠在凌思霽的眼皮下將鐘離姝華傷成這個樣子,這個人的實力絕對在靈皇了。
神隱殿外,其實并不是沒有突破圣級的人的存在。
他們大都隱匿起來,或是偽裝成普通人,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到了他們的實力,大都是心性已經(jīng)單薄的。
若是心性不好,不會達(dá)到這樣的高度的。
況且,神隱殿外的圣級以及圣級以上的人,神隱殿都有消息,大概也是擔(dān)心他們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神隱殿都有派人暗中留意他們的動向。
而今天的這個斗篷人,并不在神隱殿知曉范圍內(nèi)。
九歌心中微沉,竟然有人脫離的神隱殿的掌控。
幾年前的神器逐日出現(xiàn),傷了鐘離姝華,他就知事情不簡單了。
沒想到這里的水竟這樣深,看來神隱殿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今日也虧得席陌君發(fā)現(xiàn)了異象,鐘離姝華這才沒有生命之危。
“熱水,麻沸散和鋒利的刀。”席陌君已經(jīng)換去了一身帶著血污的袍子,換了件干凈的新衣,“她左肩的骨頭斷了,需要將碎塊的骨頭剔除,在將骨頭接起來。”
九歌點點頭,吩咐人去辦了。
“接下來的三個月,不能讓她的左臂動作,也不能受到外力的擠壓。如果養(yǎng)不好,會落下病根。”
席陌君的語氣很平靜,他見過太多的病人,瀕臨死亡的也有,病入膏肓的也有,不管是什么樣的病情和傷情,都不會令他神色有變了。
身著武士勁裝的侍衛(wèi)拿著席陌君要的東西跟著席陌君進(jìn)了屋里。
簡約但是處處透露著舒適的房間里彌漫著血腥味,屋里已經(jīng)焚香了,可是依舊遮不住這股血腥味。
鐘離姝華臉色慘白,神智不清的趴在床上。
額頭上盡是豆大的汗珠,即便昏迷著她原本秀氣的眉頭,依舊皺著。
她一直都是被寵著的,沒有吃過什么苦,現(xiàn)在嬌氣極了,很怕疼。
身上已經(jīng)換了干凈的里衣,可是左肩處的衣服依舊透出了淡淡的血色。
席陌君拿起一邊的剪子,輕輕將她左肩的衣物剪開,露出血肉模糊的肩膀。
她小小的身體因為疼痛而微微發(fā)抖。
一邊的侍女將麻沸散用水沖開,喂給了鐘離姝華。
鋒利的刀子劃開那里本就血肉模糊的皮膚,剔掉已經(jīng)壞死的肉。
即便喝了藥,她還是痛的直冒冷汗。
席陌君的動作干凈利落,一把刀子用的靈巧熟練,將一些骨頭碴剔了出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至太陽即將落下,席陌君才將刀子放下。
開始包扎傷口。
鐘離姝華身上的里衣被汗水濕了又濕,現(xiàn)在濕噠噠的粘在她的身上。
“按這個藥方先喝一段時間,等傷口結(jié)痂后,再換藥方。”席陌君執(zhí)筆,在紙上寫下密密麻麻的藥名和劑量,“藥膏每天換一次,忌口,誤碰水。”
吩咐了下去注意事項,席陌君走到一邊的銅盆那里凈手,拿起一邊的干凈棉布,緩慢的將手擦干。
九歌已經(jīng)派人去查斗篷人的事情了,交代完,就過來看著鐘離姝華這邊的情況。
“你的寢殿一直有人打掃衛(wèi)生,這些天住在神隱殿吧。”九歌很擔(dān)心,畢竟是席陌君阻撓了斗篷人的陰謀,他若是回了藥王谷,也許會被人上門報復(fù)。
席陌君知道九歌在擔(dān)心什么,他嘴角掛著淺笑,擺擺手,離開了。
風(fēng)吹過,地上的幾片泛黃了的落葉輕輕飄動了幾下,便又安靜的躺在地上。
席陌君就像是沒有來過一樣,安靜的如同那幾片落葉。
神隱殿大概算得上是席陌君抵觸的一個地方了吧。
九歌望著席陌君消失的地方,心里有些無奈和嘆息。
因為怕壓倒肩膀的傷處,鐘離姝華只能趴在床上,她的意識還是昏迷的,眉心的折痕還在。
麻沸散的藥效如果過了,她大抵還會更痛。
香爐里的香料換成了安神止痛功效的,可是并不能夠帶給鐘離姝華什么顯著的幫助。
一縷縷白煙慢慢飄起,她還是痛的冒冷汗。
大概是被困在了夢魘中,嘴唇無意識的闔動,像是在說著什么。
夢里的鐘離姝華被當(dāng)時的無力感困著,她惱極了自己的弱小,也擔(dān)心鐘離朝華的安危。
還有,那個帶著草藥味道的人。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擋住一個這么強(qiáng)大的強(qiáng)者。
似乎是夢源于思慮。
斗篷人擊碎了一道道冰墻,一掌打在她的肩上,她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的手捏在她的腦袋上……
掙扎不得。
畫面一閃,鐘離朝華的尸體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渾身疼痛,只能趴在地上,拼命的想要爬過去,卻效果甚微。
幾只被鮮血?dú)馕兑齺淼囊矮F發(fā)出低低的嘶吼,圍住她和鐘離朝華,帶著腐肉氣味的嘴咬在他們身上,鋒利的牙齒刺進(jìn)她的皮膚。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血肉從身上被撕離的感覺。
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也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們,就在野獸口下,她漸漸失去了生機(jī),眼前變得灰暗。
也許過了好長好長時間,眼前的黑暗被驅(qū)散,一個月白色衣袍的男子抱著一個渾身染血女童的樣子漸漸清晰。
鐘離姝華好像是一個局外看戲人,被禁錮在原地。
對面的斗篷人一掌打在白衣男子身上,手掌緊緊攥住男子的脖子。
將他從地上提起。
鐘離姝華睚眥欲裂,拼命的想要沖上去。
可是不管她怎么奮力掙扎,都被禁錮在原地。
白衣男子漸漸沒了生息,被斗篷人隨意扔在地上。
她鼻翼間好聞的草藥味,似乎也消失了。
眼前的畫面漸漸被黑暗侵蝕,她再度進(jìn)入下一個夢魘中。
……
整整三天三夜過去了,九歌拿著小銅勺,給鐘離姝華喂了一些水。
兩天前,她發(fā)了高燒,開始胡言亂語,什么‘皇兄’‘席陌君’‘我要?dú)⒘四恪模墒前丫鸥杞o嚇壞了。
將席陌君請了過來,灌藥也灌不進(jìn)去,喂下去的粥和水都會被吐出來。
現(xiàn)在她的情況好轉(zhuǎn)了一些,九歌不放心,一直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