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嘗過荷花酥了,吃完唇齒留香,忍不住再吃,我一邊吃著一邊對蘭姑講:“蘭姑,你坐。”
我拉她坐下,道:“這荷花酥太好吃了,這個花是今年夏日的新鮮荷花曬干的花瓣對吧?”
蘭姑笑著點頭,將蜜醬推到我面前。
我拿勺子舀了一小碗,甜甜的蜜中帶著一股荷香。
我吃得愜意。
三哥回來時,天已經快黑了,時辰已經很晚了。
“你這丫頭讓我在巷子里好等啊!”三哥剛進庭院便出聲埋怨道。
我斜眼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手中吃著荷花酥。
“你還甩臉子給我看,說,今天去哪廝混了?”三哥落座在我對面,同時伸手將我面前的荷花酥移到他手邊。
我拍了拍手上殘留的荷花酥,看著他,道:“我去哪?你不知道?”
三哥拿荷花酥的手一頓,笑道:“你去哪?我怎么知道?”
我也笑笑,低頭攪拌著碗里的蜜醬,語氣平緩道:“無往茶樓,東南向三號廂房,一盤花生,一壺碧螺春。”我抬頭看了看三哥的神情,“還要我繼續說嗎?”
“小七如今變聰明了。”三哥安心地吃著荷花酥,笑地肆意。
我看他這般態度,心里氣急,道“你眼睜睜看著我出事,還有閑心喝茶聽曲?”
三哥不解釋,也不言語,只是埋頭喝茶。
看他如此冷靜,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些是你派的人?”
三哥神情一頓,放下手里的茶杯,點了點頭道:“算是。”
“你才剛回來,哪來的人手?”以我對三哥的了解,他雖然認識些江湖人士,但如今在云安,他認識的除了些游手好閑的公子哥,跟那些殺手不可能有交集。
三哥沒說話,只是埋頭弄著桌上的荷花酥。
“你不說,我就告訴二哥!”我氣得站了起來。
“二哥讓我做的。”三哥抬眼看著我。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二哥不可能叫人殺我。
“人是二哥給的。”
我不說話,不知道說什么,這是為什么啊?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二哥吧。”
“你看著我遇難都沒救我!”
“這是二哥的意思。”
“你,你們!”
我離開了白露閣,氣沖沖的趕到秋風閣。
剛到二哥門口,心中怒氣淡了不少,待平靜下來,我又轉身回了鳳凰閣。
二哥不會害我,我若這般去責問他,那我不是太沖動了。
可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我沉思著進了鳳凰閣。
“你去哪了?”剛進庭院,便聽見熟悉的質問聲。
“殿下萬安。”“免禮。”
楚玨依舊一身白袍,黑發高束,坐在亭中,右手拿著茶杯,食指有規律地敲打著茶沿。
“你怎么來了?”我慢步至亭中。
“你去哪了?”他的語氣好像有些生氣,但我又不知道他生的哪門子氣。
我不耐煩地敷衍道:“同三哥出去走了走。”
“可發生了什么?”他打量著我周身上下,像是要將我看出個洞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