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嬉笑。

三哥突然說起我生病期間的事，一臉好奇同二哥道：“聽阿娘說，小妹生病時太子來過。”

二哥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道：“嗯，守了兩夜。”

三哥頓時大笑，道：“這次丟臉丟大了。”

我一臉懵，道：“生病哪里就丟臉了！”

三哥看了我一眼，笑得前俯后仰，又同二哥說：“小妹不會抱著太子不撒手吧？”

“那倒沒有，只是有些粘人。”

“二哥，三哥，你們在說什么？”

三哥突然嚴肅的地望著我，一本正經道：“小七，你有病！”

我氣惱，道：“你才有病！二哥，你看三哥說的什么話！”

“真的！小七，你每次生病都特別粘人，小時候你發熱，抱著我三天三夜不撒手，哭著要我抱你。”

“騙人！怎么可能？”

我抬頭問二哥：“二哥，三哥說的是真的？”

“半真半假。”二哥從不騙我，只是說話模棱兩可的，我不太明白。

“你確實有這個習慣，從小生病就要有人陪著，抱著，一離開，一撒手就哭，本以為當時是因為年幼，不過看你這次的情況，是有點不對勁。”二哥解釋道。

二哥皺眉看著我，我一時發蒙，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蠢的一面。

突然意識到之前生病醒來對楚玨的行為確實不太對勁，在尋常，我不可能在他懷里打鬧。

回想當時抱著楚玨的模樣，頓時覺得窘迫。

三哥看我局促的樣子，在一旁笑得天花亂墜。

我突然想到什么。

“從小就是二哥照顧我，就算被我抱著不撒手的也一定是二哥，三哥說謊！一點也不老實，幼稚！”

“你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后要我陪她玩？”

“三哥！這都多大了，還翻舊賬。”

“本來就是，你從小就仗著爹娘疼你就欺負我，別忘了我那一池子被你糟蹋的荷花。”三哥一臉委屈地向二哥訴苦。

“我沒有！”我抬頭厲眼看著三哥，“明明就是你欺負我，你把二哥給我的花茶弄死了兩株我還沒找你賠！”

“呵，好啊！你把我閣樓的梨花凳弄得少了支腿，那可是爹送我的。”

“那阿娘送我的玉鐲子還不是被你打碎的。”

“那次你把二哥的白瓷花瓶打碎了，你說是貓打翻的。”

“你把阿娘的衣服弄破了，你說是耗子咬的。”

……

在去紫竹苑的途中，三哥把我從出生到十一歲以前的所有罪行揭露出來。

我也沒放過他，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了，可當年同他一起干的那些壞事依舊記憶猶新。

你一嘴我一嘴，同二哥爭得不可開交，二哥在一旁淺笑。落秋，冬雪則是咧開嘴笑得前俯后仰。

最后到了紫竹苑，我倆還在爭，阿爹看了我們倆一眼，拍打我二人的額頭，“你們兩個啊，都不是省油的燈！”

“阿爹！”“爹！”我同二哥異口同聲。

“誒！快，吃飯了。”阿爹笑著推我們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