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睡的時候,吉普車已經拉著幾人返程去學校的路上,明月高懸,我有意識能感覺到車子微微的顛簸,只不過疲憊的我真的不愿意睜眼,虛弱的一比,溪雨比我好些,最后的爆破中他的火劍護主一樣的把爆破的威力抵擋大半所以沒啥大事。
“溪雨哥,千哥的手沒事吧?”程天宇道,一路上估計是他在照顧我倆,空氣中彌散著濃郁的血腥味,看來我手臂的毒液和溪雨的肩膀都需要及時的治療。
“尸龍噴了一口~他體格硬,沒事~!”
“他還是心軟啊,自己都什么樣了還替人家著想。”溪雨靠著窗子的邊緣道。
“只是可惜被張鑫他們跑了!不過還好,證據(jù)總算拿到了。”色大叔道,手心拿著一張枯黃的紙條,應該是從老婆婆消散的空地搜查出來的,此時一副猥瑣的表情搞笑到極致,想笑還憋著欲言又止。
“大叔,這事可千萬別讓小千知道,以他的性子我怕他想不開。”溪雨道,此時的幾人明顯是追不上逃跑的兩道魂魄,溪雨這么說應該是知道些什么。
“放心吧,我們要抓緊回去,那你的身體還吃得消嗎?”門衛(wèi)老頭道。
“沒事,趁他昏過去我們抓緊解決了它便是,最后的鬼力還請讓給我,小千需要補充鬼力了。”溪雨道,的確,我的身體已經嚴重透支,需要一些磅礴的鬼力來壯大自己,身體才能快些。
“那是當然,那小千兄弟的那半枚圣龍符~”
“按您說的價格,沒問題。”
……
一路顛簸,我已經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昏沉的意識中仿佛是有人吵了起來。
外面
依舊是那座橋,那棵樹,公交車早已經修好返程,此時已經接近晚上九點整,微弱的燈光中好像有重重路障將這里包圍,見我們的車子過去,走上來一佝僂的警察。
“您好,前方是案件現(xiàn)場,目前已經封鎖還請繞行。”那警察道,說的真是中聽,這才是人民警察該有的形象態(tài)度,比起那個把我氣個半死的警察強了不止一倍。
“警察同志,你看,從市里到郊區(qū)就這么一條近路,我理解你們工作,這樣,您把車稍微讓讓,我們從橋邊擠出去,這大晚上的回不去家也著急不是。”門衛(wèi)大爺開窗子道,這警察同志這么親和應該不會為難我們,案發(fā)現(xiàn)場應該是在樹邊,為什么要封鎖橋啊,更可況,他們怎么才三四個人,不像是整個警局,更像是一只小隊。
“不行,隊長正在調查案發(fā)現(xiàn)場,橋面必須封鎖,還請您理解,繞路吧。”警察同志到,人家也是工作,我們雖然著急卻也不能耽擱人家,當即門衛(wèi)大爺便是催促色大叔將車調頭從大道回去。
“等下,大叔,這里不對啊。”溪雨道,托著下顎將目光掃向了橋邊的樹下,那里很多人都是趁著正統(tǒng)的西裝,只有兩個警察在配合挖著什么,這還沒什么,主要是那些穿西服的人中仿佛有一個同行。
這就蹊蹺了。
“出什么事了?”我迷糊的起身,虛弱的身體巴望著前方的人群有點摸不清狀況。
“你睡吧,別亂動。”溪雨道,可我就是再不濟,附近有同行的味道也能聞出點,當即來了興致將包扎好了的手臂搭在程天宇的肩頭看向大樹那邊。
“那個,警察同志,你們要封鎖到什么時候啊,我們還是等等吧,繞路的話恐怕要明天才能到郊區(qū),你看我倆這傷,怕耽擱治療啊。”溪雨探頭道,這話說得也在理,萬一要是提前解開封鎖我們也省的繞路了,另一方面也方便看看那同行在干什么。
“不好意思,這是秘密你不能停在這,調查還沒開始,幾位還是繞路吧,治病要緊,要是不行的話回去的油錢我出。”警察同志難為情的道,想來也是認為自己的隊長煞筆,車租車連續(xù)墜橋事件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搞什么非要來這里挖樹玩。
“吵什么呢!誰特么敢在老子的地盤惹事?”這時,一道令我異常不爽的聲音出現(xiàn)在我們的耳邊,聽起來跟特么山賊頭子似的,。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穿著隊長制服的男子坐著輪椅罵罵咧咧的被推了過來,肚子上還有著繃帶和血漬,看起來是還在重傷又被折騰了過來,他心里很是不爽想找我們來撒氣。
“誰啊。怎么個事?沒看見警察正調查案件呢嗎?吵什么吵?信不信老子讓你們都進局子。”那隊長繼續(xù)道,看他一臉欠揍的樣子我辨認出了這就是三番五次為難我的警察小隊長。
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他這肚子是怎么回事?該不會我猜對了吧,哪天在游樂園堵我的就是這b,不行,今天就是裝也要裝個沒事的樣子氣氣他,小樣的,專業(yè)的?不存在的。
“這是我們隊長。”先前的警察同志道。
“隊長啊,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面了!”我打開窗子皮笑的道,就跟逗狗似的,有能耐蹦起來咬我啊。
“是你?媽的,真是冤家路窄啊。”我猜想那隊長心里是這么想的,之所以這么說,看他緊張的手就知道,輪椅怕是都被抓破皮了。
“嗯?呵呵,好樣的,你們居然敢酒駕!試圖阻攔辦公帶回去審問!”隊長仿佛是嗅到了我們車子里的酒精味道,當即跟抓到什么把柄似的立馬斷定我們有罪,看的他身后正直的警察同志一臉鄙夷。
“隊長,他們是受傷了,要不,咱們就放人家過去吧,這個時間,反正也不占咱們調查范圍,就讓人家去醫(yī)院吧。”正直的警察同志道,然而回應他的是充滿憎恨的雙眼。
不過那隊長似乎是聽出了什么的,當即改口道:“有傷?誒誒,里面的人配合調查,把窗子搖下來。”
腸子打開,我和溪雨同他一樣包扎的傷口也是暴露在了半空,這家伙明顯是憋不住笑了一下,他媽的,看我倆受傷他心里樂開花了,得知我們要去醫(yī)院輕咳了兩聲裝人道:
“我們正在調查案件,你們幾個不許走了,就在這里聽著等我們結束了再行處理!”
“可是隊長,既然你認定他們有罪為什么不稟告警局讓局里多怕出人手呢?我們一個小隊可以嗎?”正直的警察繼續(xù)道,言語間有點為我們求情的意思,聽的我這個感動啊。
“放屁,我都說了這次是秘密行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好好地把手橋邊看住這幾個人!丟了一個我拿你處置!”
“可人家有傷!”
“滾!”
……
橋邊,我們的車子只能熄火停下,看我們的警察同志人很好,從自己的車里取出幾瓶水和緊急消毒液什么的,同我們敘述著正在調查毫無頭緒的出租車事件,就是我來xx市第一個解決的大叔。
大樹那邊距離我們不遠不近能看見人影卻聽不見他們說什么。
不過從那些人中我還認出了一道人影,正是我們學校的胖院長,臥槽,他來這里干嘛?瞧這架勢,那個洋人同行是要做法嗎?
到處是紅線將樹木纏繞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月老呢。
他們去橋下了?該不會是要避人耳目吧?我心里道,也是,那邊的坡地的確不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干點什么都沒人知道,可以把我們留在橋這邊,難不成,他們真是要解決什么臟東西?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洋人同行啊,我們也學習學習人家是怎么抓鬼的。”我道,目光漸漸收了回來,周邊的鬼力嗡嗡的響個不停,我知道,他們要抓的東西來了,而且,絕對是個大家伙,該不會是鬼靈媽媽吧。
“小千,還記得鬼師契約嗎?”溪雨盯著前方的烏云低聲道,心里似乎是在糾結著什么,更像是讓我回避這次的抓捕。
“這怎么可能忘記。”
“背一遍,說一下我務必遵守契約,絞殺奸邪鬼祟。”溪雨道,看他那認真的樣子我也不不意思嬉皮笑臉,當即清了清嗓子念道:“萬物皆有靈,亡之,散落冤魂,分六道,入輪回,天人道為首,畜生道為末,為鬼差勾魂之道,有邪祟,怨氣靈體稱厲鬼,迫害世人,或藏身物內,積攢冤魂,升之鬼靈,介手人間之事,當誅!”
“吾以契約起誓,度化六道之魂,誅殺怨氣靈體,若有違背,愿承天之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