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楊昌說是這么說,但是拍賣會好像還沒開始,竟然漸漸的變成了一場聯誼會。
在場的除了江定坤和呂青衣之外,清一色的全部都是金陵市的富二代和青年才俊,這些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難免會打打招呼碰個杯,聊一聊生意上的事情。
由于這里有很多免費的且高檔的自助餐,江定坤本著不能白來的想法,像餓死鬼投胎似的拿起盤子就開始掃蕩那些沒事。
什么龍蝦刺身,帝王蟹,魚子醬等等之類的,全部被他一股腦的塞進了嘴里。
做為當今世上最無敵的一個存在,這些東西他不是沒吃過,只是這三個月來活的實在是有點清苦了。
呂青衣看著江定坤這個樣子,忽然羞紅了臉,小聲對身旁的唐笑抱怨道:“活見了鬼了!要是早知道他這個吃相,我絕對不可能帶他來,太丟人了!”
唐笑微微笑了一下,呡了一口香檳,問道:“青衣,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額...”呂青衣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這事還真不太好說,難道說自己差點失身于李德軍嗎,干脆糊弄過去,說道:“說來話長!看他可憐,帶他來吃頓好的!你看他那吃相!”
“哈哈!”唐笑忽然笑出了聲,“我倒是覺得挺真實的,至少不裝!他真叫江定坤?”
“不然呢?他自己說的啊!怎么,對他感興趣?”
“不不不!只是覺得他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而已!”
就在江定坤狼吞虎咽的時候,包廂門忽然被人粗暴地一腳踢開了,驚的江定坤差點噎住了。
江定坤這輩子討厭的事情討厭的人有很多,但若是要選出一個最令他討厭的,那一定是打擾他吃飯的那個人了!
十六年的孤兒生涯,經常吃不飽穿不暖,那十六年的生活一直影響到他現在,所以他每次吃飯的時候除非天塌下來,否則他都要一定把飯吃完的!
肚子吃飽了,才是最重要的事!
江定坤怒火沖沖的盯著門外的來人,顯然已經動了殺心。
來人是陳超,就是那個被江定坤拆了全身關節的陳超。但是陳超卻不知道自己的全身關節是江定坤拆下來的。
在場的人似乎十分膽怯,連大氣都不敢出,不過他們膽怯的不是陳超,而是陳超背后的那個人。
江定坤也注意到了那個人,穿著一身牛仔服,雙手自然的垂在兩側,雙眼冷漠的睥睨著在場的所有人,全身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最終,他和江定坤對上了眼,兩人就這么一直盯著對方。
在江定坤看來,終于在金陵市遇到一個可以瞧得上眼的高手了,解決這個人一根手指恐怕是不可能的,起碼要兩根手指才行。
這個時候,楊昌就像一個狗腿子,點著頭哈著腰的一路小跑了過去,殷勤的笑道:“陳大少爺,您今天怎么有空賞臉來了?不是聽說您稍微受了一些小傷嗎?”
對于陳超受的傷,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卻又不敢說的那么明細,畢竟陳超他們是惹不起的。
陳超都沒瞧楊昌一眼,而是把帶著淫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唐笑和呂青衣身上,心里一個咯噔,這兩個不是聶鈺燕的閨蜜嗎?有趣!老子不介意三個好姐妹一起來!
“嗯!那都是小事,我過來玩玩!你們繼續,繼續!”陳超沖著唐笑和呂青衣慢慢的走過去,同時對身后那個人說道,“李龍,你自己隨意!”
那個李龍一聽,徑直走到了江定坤面前,一句話也沒說,坐了下來開始拿東西吃。
江定坤也沒有搭理他,自己吃自己的。
“陳大少爺,幸會!”唐笑沖著陳超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并且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杯香檳遞了過去。
陳超接了,一飲而盡,繼而自己又拿過一杯紅酒遞給呂青衣,自以為紳士的笑道:“這位美女是叫呂青衣吧?好名字!可否賞臉喝一杯?”
呂青衣并不會喝酒,尷尬的不知所措,她不敢得罪陳超,但是也確實不能喝,而且一喝酒就會過敏,非常嚴重。
一旁的唐笑自然知道呂青衣的這個毛病,便笑著替呂青衣接過酒杯,笑道:“陳大少爺,我這妹妹是真的不會喝!我替她喝!”
說完,唐笑果然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并且把杯子翻過來,示意自己喝的一滴不剩。
“好酒量好酒量!”陳超鼓著掌,表面上是在贊揚,但是眼底卻閃過一些陰險,繼而直接拿起一整瓶紅酒,“這是拉菲吧?真不好意思,這酒還真的沒見過,我平時都是喝的十萬往上的酒的!”
他話說道這里,拿著拉菲走到酒桌前,拿出一個巨大的醒酒瓶,把拉菲、白蘭地、伏特加、啤酒以及幾種雞尾酒全部都混合在了一起,同時嘴里還洋洋自得:“呵呵!多少年沒調酒了,手藝已經下降了,呵呵!”
接著,他把那一整瓶混合酒舉在了唐笑面前,笑道:“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的酒,呂青衣是第一個拒絕我的人!既然你唐笑要替她喝,那就把這一瓶全喝了!來,大家給她鼓鼓掌!”
頓時之間,整個大廳響起了一片嘈雜的掌聲,這些掌聲雜亂不堪,有大有小,顯然都是畏懼于陳超的家世才不得已鼓掌的。
但是只有兩個人沒鼓掌,一個是江定坤,一個是李龍,兩人都在吃著自己的食物,都沒有抬頭看一眼。
李龍猜到江定坤快要動手了,他很緊張,也很興奮,他并沒有把握自己能夠擊倒江定坤,但是卻莫名的涌起了一腔熱血,想要和高手對決!
而江定坤則沒有把李龍放在眼里,他只是單純的想填飽肚子罷了。
呂青衣滿臉擔憂的盯著唐笑,深深嘆了一口氣,心里暗罵自己沒有用,如果自己會喝酒的話,唐笑姐姐也就不用面對如此困境了!死就死吧!
忽然,呂青衣拿起一杯紅酒對陳超賠禮般的笑道:“陳大少爺,剛才是我不好,我連喝三杯!算是我的不對了!”
“你喝不喝是你的事,喝也好,不喝也好!”陳超淡淡的笑著,“我現在讓唐笑喝,唐笑就必須要喝!耶穌都救不了她,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