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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 獻(xiàn)王妃
  • 燁洛
  • 3008字
  • 2018-10-15 22:56:24

趁著那幫人此時還沒有動作,宋玉珩他們一路往徽州方向奔去,直跑到馬兒喘著粗氣,再跑不快為止才找了處山澗停下來休息。少青生了堆火,將昨日烤好的兔子肉又架在火上熱著。

噼里啪啦炸裂的聲音讓三人一時間似乎都被吸引住了,只這么神情黯然地盯著火堆。

突地,右后方響起的微弱樹葉抖動聲讓宋玉珩身子一僵,眼中精光乍現(xiàn),立即瞥了少青一眼,少青也聽到了這聲音,將手慢慢按在了腰間的匕首上。秦淮陽離兩人較遠(yuǎn),倒還沒聽見,宋玉珩拾起一旁的樹枝便丟進(jìn)火堆里,狀似輕松地說道,“老天倒算是給足面子,這兩日都是大晴天,照這么趕路,要不了幾日就會到徽州了,到時外祖父一定十分高興說不定還備好了本王愛吃的零嘴。”

秦淮陽正覺著詫異,抬頭瞧了獻(xiàn)王一眼,便見他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迅速瞄了下右后方。秦淮陽頓時明了,借著彎腰撿樹枝的功夫,將手也放在了劍柄上,嘴里應(yīng)聲道,“可不是么,老師這么久未曾見過王爺了,見著了自然是要好好敘敘家常。”

兩人說話的功夫,三人便都聽見了那細(xì)微的聲音逐漸在朝他們靠近,聽這聲音來的人倒不少。宋玉珩一邊往火里添柴,一邊掃視著周遭在不停抖動著的葉子,這些人想把他們圍起來,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若是這包圍圈形成了,他們就猶如被罩在籠子里的兔子,再想逃脫便很難了。電光火石之間,宋玉珩看見左前方葉子動起來的地方有較大的空隙,若是想突圍出去,那個地方便是一個突破口。

說時遲那時快,宋玉珩手一用力,便挑起一根帶火的樹枝往左前方飛去。秦淮陽和少青頓時心領(lǐng)神會,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就在他們拔武器的瞬間,方才還靜謐行進(jìn)的殺手們便省卻了小心翼翼,一個接著一個從低矮的樹叢中躥出來,手中握著的長劍無一例外都對著獻(xiàn)王。

但秦淮陽和少青早有防備,早在這幫殺手出來之前就已經(jīng)在王爺左右了,三人并不戀戰(zhàn),一路躲閃一路往先前看好的方向走去。眼看就要沖破這些殺手所圍成的包圍圈逃出去,可這些殺手也不是省油的燈,見他們一直往一個方向去便頓時明了他們想沖出去,便立即調(diào)整了位置,漸漸又要形成一個包圍圈。

宋玉珩見形勢不對,便讓秦淮陽和少青散開來,三人都引走一部分人,迫使包圍圈被分散開來,可那些殺手并無意與秦淮陽和少青多做糾纏,不過作勢刺了幾劍,趁兩人抵擋之時便立即往獻(xiàn)王那兒去。秦淮陽和少青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緊隨這些殺手之后,一時之間眾人打成一團(tuán),只聽得見刀劍碰撞聲,倒瞧不清楚是誰出的招式了。

直打了快一炷香功夫,宋玉珩三人便漸感體力不支,他們?nèi)穗m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排的上名號,但雙拳畢竟難敵四腿,更何況他們出來的匆忙,身邊又沒帶著趁手的武器,不一會兒便被這些殺手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只有招架的份了。

“唔!”

宋玉珩突地感覺到腰間一陣刺痛,回身便是一刀,砍傷了劃他一劍的殺手,其余殺手便像是嗅到了血味的蒼蠅,一個接著一個加大了攻勢,宋玉珩只感覺有無數(shù)的劍朝自己刺來,只能揮手用刀擋著,可手剛一用力,腰側(cè)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咬緊了牙關(guān)才沒失了手里的力氣將刀丟了去。可那些殺手明顯瞅準(zhǔn)了這個好時機(jī),見一擊不成不給宋玉珩喘息的機(jī)會又揮劍上來,秦淮陽和少青也掛了彩,只能拼盡了全力替獻(xiàn)王擋著,可擋得了一劍,另一劍便又從縫隙里刺出來。

方才還占上風(fēng)的三人此時已經(jīng)狼狽不堪,身上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那些殺手的血染紅了衣衫,漸起的血沫遍布了三人的臉龐,叫人瞧著就如同三個剛從屠殺的戰(zhàn)場上存活下來的戰(zhàn)士一般。

數(shù)十個殺手也死傷過半,剩下的幾人一邊捂著傷口一邊盯著被他們圍著的三人。他們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這三人眼眸里沒有他們所期望的絕望的神色,反倒一個個閃著嗜血的光芒,就這么冷冷地盯著他們,仿佛他們才是即將被屠殺殆盡的可憐之人。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只是手里的武器無一例外都筆直地指向敵人,但凡只要瞧見敵人有一絲松懈,便會即刻揮劍刺去,絕不給敵人一絲喘息的機(jī)會。

“嗖!”

一支鐵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長空,在“獵物”還未來得及躲閃之時,便毫不留情地刺穿了“獵物”的胸膛,而被這一箭要了性命的殺手只能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穿出自己胸膛的箭頭,恐怕他到死都想不明白,這箭怎么就到了自己身上。

隨著第一支箭射出,緊接著是無數(shù)支鐵頭箭從遠(yuǎn)處飛來,一時間逼得余下的幾名殺手紛紛用箭抵擋,一邊擋著一邊找著出路。但前來支援獻(xiàn)王的人,哪里會給他們逃走的機(jī)會,在箭雨的攻勢下,只看得見一道人影在這片箭雨中快速移動著身子,這些殺手甚至都還看不清來人的樣貌便痛苦地捂著被割開的脖子死去了。

眼看最后一個殺手倒下,一直靠著信念支撐的宋玉珩便仿佛緊繃的弦突然斷了,身子不受控制地便往下墜去,在失去意識前,似乎聽到了奕歌叫的一聲宋哥,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同我的歌兒道別呢,不知道她會哭成什么樣子。

等宋玉珩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日后了。他睜開眼看見的便是自己三哥一臉嚴(yán)肅而又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見到自己睜開了眼,三哥似乎還有些不可置信,連著眨巴著好幾下眼睛,似乎確定了自己不是看花了眼,才激動地咧開了嘴,眼眶里竟然還泛起了淚花,“你總算是醒了。”

宋玉珩輕笑出聲,“三哥你也太夸張了,哭什么。”

只是宋玉珩自己心里也清楚,他這次能醒來該有多大的服氣。那些殺手的劍必然都抹了快速發(fā)作的劇毒,他身中數(shù)十劍,就算沒有失血過多而亡恐怕也會因為毒入心肺而死。就連他自己都未曾想過竟然還有再看這世間的機(jī)會,一時間竟也有些恍惚。呆了半晌,才想起來,“我記著昏迷前好像聽到了歌兒的聲音。”

宋玉隸將眼角的淚花擦去,“你這次能醒來,可托這小丫頭的福。把你拉到最近一個縣城的藥館里你都只剩出的氣了,我們都以為你挺不過來了,就連大夫都說沒有法子,讓我們給你準(zhǔn)備后事,可這小丫頭偏不死心,一直抱著你哭,哭了半晌又抱著大夫哭,直哭得大夫都不忍心了,便說以人血做藥引給你下一味毒藥,興許能化解此劫。”

宋玉隸的話還沒說完,宋玉珩便急得吐出一口血來,把宋玉隸嚇了一跳,趕忙拿過臉盆來接著,臉色慘白,“你可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宋玉珩一把抓住宋玉隸,他不過是想到以奕歌的性子必然會將大夫的話放在心上。她此時又不在自己身旁,如果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她怎么可能不待在自己身旁呢?是以,他便覺著胸中一痛,本就淤積在胸的淤血便吐了出來,瞧著雖然可怖但并無大礙。

“她如今可是昏過去了?”

宋玉隸算是怕了他這七弟,他要是告訴七弟,那笨丫頭一聽這話就拿了刀割了自己的手腕差點(diǎn)沒流血過多而死,七弟還不得吐血致死啊。于是便安慰宋玉珩道,“早就恢復(fù)過來了,在你這兒待了一晚上,我看她實(shí)在撐不住了,才打發(fā)她回去休息的,你就好好躺著吧。”

宋玉珩松了口氣,奕歌沒事便好,卻突然眸色一冷,“那些殺手查清楚了是誰的人么?”

宋玉隸本不愿意讓七弟剛一醒來就如此勞心費(fèi)神,但若是不將查到的事都盡早告訴他,恐怕他將此事一直記掛著也于病情不利。

“只能查到不是皇后的人,長樂已經(jīng)將皇后的信攔了下來,按理說皇后的人沒有指令不敢輕舉妄動,可這些殺手來勢洶洶,一看便是被下了死令一定要你的人頭。”

早在同這些殺手交手的瞬間,宋玉珩便知道這些人定然不是宮里的人,武功路數(shù)實(shí)在有些奇怪,但是當(dāng)時情況緊急他又未來得及去深究,如今想來那些人倒不像是中原人。

“我們現(xiàn)在在何處了?”

“已經(jīng)在徽州了,離國公府不過半日路程,你放心,已經(jīng)去了信讓那邊的大夫好生照料著國公一定等著你過去。”

“咳咳,咳咳。”

宋玉珩一急,胸口又是一陣劇痛,咳出一大口血來,想開口說話,可喉嚨卻好像被人用刀劃開了般,輕輕一動便疼得他直皺眉頭。

“你別急,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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