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翻了個身,做了個長長地夢,夢見一只成了精的檀樹精,幻化出長長的枝椏,在她的臉上撓癢癢,她記得她用了神功,一揮手便將那只檀樹精拍死在懸崖上。
甜甜還夢見司雨回國的時候真的把千葉雄大帶回來了,她捏了捏千葉雄大的額頭、鼻子、嘴巴,確認過真的是千葉雄大后,抱著千葉雄大的脖子滿足地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梁甜甜迷迷糊糊意識到可能是天亮了,可是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只覺得手臂很酸痛,好像是昨晚抱著千葉雄大睡著的緣故。
坐了一晚,不知什么時候挪到梁甜甜邊上的于澤瀚也醒了,趁著梁甜甜還沒醒趕緊起身,到洞口看了看今天的天氣,風已經不大了,可是雨還是淅淅瀝瀝地沖刷著泥地。
情況看上去不太好,下了一夜的暴雨,洞口的泥路已經被沖斷了,旁邊的大樹也被吹倒了,剛好橫在洞口,想走上去看來是不可能了,只能等于浩海早點醒過來找到他們,然后用繩子把兩個人拉上去。
于澤瀚看了一眼手機,早就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去梁甜甜的背包里翻了翻剛剛看到的充電器,發現接口根本對不上。
于澤瀚快被梁甜甜氣死了,這個笨蛋,竟然不多帶幾條線!
看到包里還有水和壓縮餅干,他索性坐下啃了起來,一晚上沒吃東西還真有些餓了,雖然壓縮餅干的味道不好,但比起肚子餓還是可以忍受的。
于浩海天微亮便起床拖著攝像大哥要出去找于澤瀚。
哪知攝像大哥昨晚光顧著跑回來,根本記不清于澤瀚到底是掉在哪個地方了。
一會兒說在山腰上,一會兒說可能在懸崖邊。
于浩海氣得直跺腳,現在雨小,找人只能趁現在,萬一等會兒臺風又來一波他哥就算沒有被臺風刮死,也會被餓死,還可能被凍死,說不定還會發燒病死!
于浩海想了一堆他哥的死法,神情慢慢凝重起來,這個比他早兩分鐘出生的哥哥,不會真的比他早五十年死去吧!想著不由加快了腳步,口中不停喊著于澤瀚的名字。
轉而一想,眉毛一挑,似乎這也是個不錯的想法,這樣就不會有人天天在家里跟他搶零食吃,不會有人在他看電視的時候一腳把他踹下沙發,不會有人在國外迷路的時候還要費心思去找,不會有人在不想爸媽安排相親的時候讓自己假扮……
于浩海越想越覺得臺風真是來得太及時了,對著遠處的山大笑了兩聲:“于!澤!瀚!你要是再不出來就安心地去吧!”
山間響徹著于浩海囂張的氣話。
“于浩海,你活膩了,這樣咒我!”于澤瀚冰冷無情的聲音突然響起。
于浩海瞪大了眼睛,嚇得摔倒了地上,四周望了望,根本沒有于澤瀚的蹤跡,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上的藍寶石耳釘,不會是大白天的見鬼了吧?試探地問:“哥?”
“在你腳底下?!庇跐慑驹诙纯?,雙手插在兜里,眉頭緊鎖,抬頭看了眼笨蛋于浩海吩咐道:“這里路被沖沒了,回去拿兩根繩子,再叫些人過來?!?
“哥,我錯了,我沒咒你死呢嘿嘿。”于浩海尋著聲音反應過來,趴在斷層邊上,探出頭去,嬉皮笑臉道。
“哼,我上去了再和你算賬!”于澤瀚傲嬌地說。
于浩海連忙起身,沒來得及拍身上的泥土,連忙回去叫大家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