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楚門立 麻煩上門
- 道人的徒弟
- 徐遠書
- 3955字
- 2019-03-10 13:40:53
與陰雨纏綿甚久的吳漢省,在第一縷代表清晨的陽光透過門板,灑在客棧里。楚靈穿著一套寬松的白色運動服。陽光傾灑,他半瞇著眼,打著哈氣走向客棧門板。楚靈輕輕移開門板,推開門。他站在客棧門口,緩緩展開雙臂,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天還沒有全亮,街上來自霓虹的燈光有些迷茫,透過薄霧的陽光依稀。
雖然第一次早起,對于習慣了一年咸魚作風的楚靈有些難以適應。但既然下定決心要入王道爭雄,太懶散總歸是不好的。楚靈扭了扭手腕,邁開腿奔跑,一路上楚靈在運動的同時,也在思索劉伯溫與茅先生的對局。魂魄不整的劉伯溫從癡呆漸轉變成沉睡,一連遇上許多事情的楚靈,為此也是憂愁。
楚靈搖了搖頭,把諸多奇怪的念頭散開,由小街巷跑到帝大。跑到校門口的楚靈,對已經有一年沒有回來的大學也一陣唏噓。一開始就決定要跑遍東湖的楚靈,步伐穩健,呼吸均勻,已經沒有以前病態的身體。愈發精瘦的楚靈感覺自己有無窮的動力,少年潮氣蓬勃展露無疑。
早晨匆忙而起要做查操的任佳瑩,悶悶不平的從被窩起身,頭發凌亂的她不滿的嘀咕:“天天做無用的早操,還不如多給些時間我們休息。煩死了啊啊啊啊啊!”,任佳瑩在床上發狂,同為舍友也是閨蜜的王雨薇無奈的看向孩子氣般的任佳瑩,走到床邊拽起她。不過一會,洗漱洗臉完的任佳瑩來到操場,心情莫名失落的任佳瑩看到晨起的陽光,因為某人遺憾的心情也有所了慰籍。
忽然之間,她無意的左顧右盼時,看到了一個她已經很久不曾見過的熟人。她驚訝的自語道:“那個家伙不是已經休學了嗎?”,她口中的人,毅然就是楚靈。
“誰呀?”王雨薇見閨蜜一副吃驚的表情,滿臉疑慮的也望向同個地方。“那個好像是楚靈?他不是和胖子休學了嗎?看樣子是來晨跑的。”
“怎么?對他還念念不忘?”王雨薇打趣笑道。閨蜜的無心之言讓任佳瑩臉紅,等她再抬頭的時候,人早已跑遠......
少女喟喟嘆氣,人世間的情愛大多如此,并不是所愛的愛情都會得到回應。也不是所有的愛情都知所起,有所終.......
自從楚靈開始修煉以后,對外界的感知愈發的靈敏。途徑學校操場的時候,他看到了任佳瑩,但楚靈選擇了無視。現在的他,和她并不屬于相同的世界。他的明天隨時可能會死,遠離這一切或許是最好的辦法。少年時期的情愫,更多的是有所緣起,無所了之。
就在楚靈從校區的北門離開時,馬路對面一輛等待紅燈的黑色賓利,輕輕搖下墨黑色的車窗。探出一顆光頭腦袋,惡狠狠的自語道:“這個年輕人是那家店的老板,丫的居然敢不交保護費,他當我們沒人?打不過他店里的那兩個瘋子。揍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還不簡單?”
車里的一位長發男子抽出一支煙叼上卻沒有點燃,一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對伸腦袋出窗的光頭男鄙夷的說道:“我說光頭,這幾年日子過的好了,在床上被女人榨干了?讓別人兩個人打你們幾個。我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豹哥,還真不是我說,那店里面的二位,真的不比我們差。”光頭訕笑,被稱為“豹哥”的長發男子是阿豹。阿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顯然沒有把光頭的話放在心上。
早上七點的道路上沒有什么行人來往,哪怕是在大城市的吳漢,此刻的道路上也沒有過多的阻礙,楚靈輕松自如的在人行道上快速的跑著,偶爾深吸,再緩緩的吐出來。讓自己的心隨著呼吸空明如鏡緩解勞累。
鍛煉身體是會讓人上癮的,常年累月鍛煉的人,如果有一天不鍛煉。就會覺得肌骨發澀,沒有伸展開。會有說不出的別扭和難受,而鍛煉完后,則會氣血通順,渾身通達,疲憊感也會散去,精神面貌都會煥然一新。
而楚靈長久沒運動,在經過短暫的適應過后,楚靈總算找到了點感覺。身體帶給的反饋讓他愈發的精神,他貼著東湖繞圈跑步。大約半小時后,汗漬已經把運動服打濕的楚靈疲憊的靠在東湖湖邊的座椅上。
他將頭揚起,身子自然的后傾,閉上眼。東湖的環境幽靜,再加上時間尚早,來東湖晨練的人熙熙攘攘,不是很多。突然,一陣車鳴聲打斷了楚靈的冥想,他側身面向迎面開來一輛黑色的賓利,在它的后面還跟有兩輛面包車。楚靈稍稍打起精神,目不斜視的盯著過來的車輛,接著讓他措手不及的是,當那輛賓利距離楚靈還有十米時。本來處于拐彎的的賓利車迅速掉轉車頭撞向他。
突入起來的撞擊,楚靈來不及反應,只是順著本能朝著一旁跳去。即便如此,車還是撞傷了他的膝蓋。被襲擊的楚靈一臉憤怒,他強忍著痛意起身,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拍了拍衣服,站在車前。
賓利車門打開,一個刀疤漢子摸著頭,一副兇橫的模樣。楚靈細細打量,果然是哪天到客棧搞事的刀疤漢子,接著從面包車上又下來了多位青壯男子,都手拿棒球棍,面色不善。但這還不足以讓楚靈嚴陣以待,最后從車上下來的長發紅衣男子。叼著一根煙,陰鷙的目光同時打量著楚靈,眼中的殺意盡顯。
幾乎毫無征兆,刀疤漢子頭一偏,示意小弟。對于兩方來說,恩怨已經不是能夠拎出啦講清的了,也不需要講。誰都門兒清。
刀疤心里想,這么多人,夠他吃了的吧,但腦海里閃過前幾天書店里的場景,還是讓他不寒而栗。
在他短暫的發愣期間,他率領的小弟們潮水般涌向楚靈,殺氣漫天讓楚靈也不得嚴陣以待。一名已經貼上前的人仗著自己身手靈活,惡狠狠冷哼后就對楚靈踹出一腳,但是他始終是小瞧了楚靈,沒有對楚靈有過明顯的認知。充其量只認為是一個開店的年輕小白臉,思慮刀疤他們手下的人吃癟就是在掩飾自己的無能。
面對兇狠一腳,楚靈冷笑一聲,左腳迅速抬起,伸出。砰!兩條腿在半空中交擊,一聲刺耳的聲響,隨后就聽到一記慘叫響起,前者風箏般倒飛出去,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小腿不停的嚎叫,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骨頭已被撞斷,正流淌著鮮血。
緊接著,楚靈又凌空跳起連出兩腳,又一名小弟仿佛被一列飛速奔駛的轎車,迎面撞中,整個人,一下子飛出老遠。噴血倒地,楚靈赤手空拳的站在原地,嘴角流露出嘲諷的笑意,潔白的牙齒閃著嗜血的冷光:“都上吧。”
刀疤漢子見楚靈輕易的就把一個成年人踹出去,當下也不由得犯憷。但是沒他來得及反應,豹哥開口呵斥道:“小子,你找死!?”
在豹哥的慍怒聲中,剩下的人叫喊的沖了上去,但不知為什么,他們的棍棒才在半空中,便像是凍結似的僵在半空,因為他們被楚靈冷漠犀利且帶有殺氣的眼神橫過。這股凌冽的氣息,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就在他們集體呆滯時,楚靈借著空隙,他毫不猶豫的轟出了兩拳。
“砰!砰!”結實的拳勁,讓最前面的兩名直接撞在后面人群,發出一聲掩飾不住的悶哼,想掙扎起來卻感覺胸骨疼痛,身體的器官在顫動,剛爬起來的兩個人就齊齊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混混神情一震,楚靈表現出來的狠辣和威猛狠狠的打擊了他們的內心,絲毫不亞于在客棧時的絕望。
站在一旁觀戰的豹哥神情嚴肅,能將人打出這樣的傷勢,他雖然可以,但也絕對沒有那么輕松。
媽的!猛虎也架不住眾狼!再怎么會打,也還是一個人!豹哥憤怒了,刀疤也紅了眼睛,他一而再沒有想到居然會連續吃癟。被落了面子的他們殺氣騰騰的瞪著楚靈,一定要把這個白色運動服的小白臉打殘了!
刀疤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干掉他!”
眾人散去剛升騰起的震撼,剩下幾位好手瞬間圍住楚靈。對于長期混跡的他們,打架,群毆是最能挑動他們神經的興奮劑。
對于蝗蟲般的敵人,楚靈率先主動出擊,直接沖了上去。沖在最前面,速度最快的那名強壯的家伙,幾乎同時的腳對腳的跟楚靈碰撞在一起。他的眼睛剎那間瞪成銅鑼,棒球棍還沒有打出去,卻發現自己的腿不受自己的控制,瞬間倒卷飛出,不省人事。
楚靈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眸光冰冷,且閃過一絲血紅。他的手反向一抬,撈住了一人踹來的左腳,對著自己的膝蓋用力一磕,傳出一聲沉悶的鈍響。
楚靈擺擺手,把這具失去戰斗力的軀體,推入緊隨其后的人群中,頓時有幾個人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撞的翻滾跌倒;兩個粗壯的棍棒趁機襲向楚靈的背部。他毫無畏懼,身子本能的一轉,雙手化拳硬碰硬轟出。
“砰!”
兩人捂住脫臼的手腕后退,痛的眼淚橫飛。眨眼功夫間,楚靈就廢掉了三個人,對于這些蛀蟲,楚靈沒有一絲心軟,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就沒有必要下輕手了,他抬頭,微微扭動自己的脖子,氣勢傲然的朝他們勾了勾手指,道不盡的囂張。
在豹哥不可掩飾的震驚中,楚靈把一人踹出三四米,然后又是一個凌空踏踢,兩個人像是白菜一樣倒在地上。楚靈氣勢隨之上升,沖向豹哥,一線縱橫閃耀的手刀就像是龍卷風在呼嘯,肆虐著靠近的敵人。
慘叫聲起伏,原本以為是待宰的羔羊忽然之間,變成出山的猛虎,露出滴血的獠牙。五分鐘不到,馬路上躺滿了人。
一臉譏諷的楚靈沒有停止腳步,身子一挪整個身體撞向刀疤。刀疤立刻被他撞翻出去,楚靈屹立在路上,氣勢如虹!
他踩踏在道路上的腳步沉重有力,發出的聲響猶如正在奏響激越澎湃的鼓點,空氣似乎也變得凝重,彌漫著濃濃戰意。嘴角扯出弧線,使得一身白衣的楚靈仿佛奪命的鬼魅,讓人止不住的心悸。
長發男子也意識到了楚靈的厲害,他緊繃的身軀突然彈射出去,楚靈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真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呀?楚靈面含微笑,眼睛卻異常的冰冷,眸子中流動著血腥。在楚靈嗅到來自對方殺氣的同時,一抹尖芒閃電般出現在他背后。
極其爆炸的速度,迅捷是楚靈第一時間做出的評價。這長發男子很強!楚靈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卻沒有回頭查看,而是身子一縱沖前,拉開奪取自己性命的尖芒距離后,反手一記手刀將豹哥擊退。
隨手撿起地上的棒球棍,與長發男子對拼,當!金屬碰撞聲響起,兩人彼此都向后退出數步。楚靈轉身,持棍而立,不遠處,長發男子,胸膛起伏不定。
楚靈望向對方手中的刀,眼睛瞬間瞇起!
但是長發男子并沒有繼續發起進攻,緩緩起身,眼神中流露出興奮和欣賞。他也看向楚靈,開口道:“小兄弟,身上不錯嘛,有沒有興趣加入?”
讓他意外的是,楚靈扔下棍棒,臨走前冷冷的撇下一句:“沒興趣!”
豹哥視線中,楚靈的身影漸漸消失,他的眼神也逐漸冰冷,微微抬起還在顫抖的手。
剛才的對拼中,他輸了。
楚靈莫約走了一段路程,發現背后并沒有人追來,他松了一口氣。他想起這幫人好像是當地的混混,無奈的苦笑:“好像事情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