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菱見張婆子不說話,也不在啰嗦,手中的匕首,緩緩的刺進了張婆子的尾骨,而張婆子卻是緊咬嘴唇,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只是她不斷顫抖的身體,暴露出此時的她,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友菱見張婆子咬牙堅持,就是不坦白,心中那唯一的一絲憐憫,也收了起來,提起匕首,慢慢的,沿著脊柱開始向上面劃去,剛剛動了一點點,張婆子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身慘嚎,友菱絲毫不去理會,繼續慢慢的向上劃去,張婆子慘嚎聲連綿不斷,身體也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來,仿佛要把椅子弄斷一般,扭曲著,掙扎著,奈何她以經年邁,掙扎了一會兒,就沒有力氣。
友菱的手沒有停,而張婆子,卻是眼見著出氣多進氣少了。
張婆的眼里不停淌著悔恨淚水,早知道會有今天的結果,當初她說什么也不會讓丈夫參與那人的謀劃,她真的忍受不了這剝皮之痛啊!她寧愿去死也不想再體會冰冷匕首在脊背里蠕動,然后一點點的割開皮膚,在漸漸攀巖而上,而這只是剛剛開始,就已經痛苦不堪,不敢相信,等到揭皮那一刻是怎樣刻苦銘心,張婆子覺得自己肯定承受不起,她會被活活疼死過去的。
這時匕首在背上劃去大半,眼看著就要往脖子駛去,一些膽子小的管事紛紛緊閉雙眼,害怕的直打哆嗦,他們有種兔死狐悲的感受,脖子哪兒可是要命的地方,若是一個手抖是無法挽回啊!張李氏下次這樣的凄慘,他們又會好到哪去呢?不坦白家人一定能保證不被滅口?家人就算被放走,公主會放過?這一切值得嗎。
這些問題讓管事們開始疑惑,疑惑自己抵死相抗是否正確,他們的決心開始漸漸動搖……
張婆子的恐懼達到頂峰,之前她一直想著再撐一會,就一會,天應該很快就會亮,用不了多久就能得救,她不想讓自己和女兒之前受過得罪變得不值,只要能得救這所以的苦難都會變得有意義,到時她們在家里的地位也會提升,女兒以后一定會感謝自己今日的決定,可這夜為何如此漫長,像是無盡的深淵一樣,快要將她拖垮。
張婆子感覺得到匕首的位置,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著,瞳孔驚恐的往外擴散,口中發出野獸一般嘶啞的哀嚎。
看到這樣的情形,友菱笑了,她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去,繞到張婆子的面前,蹲下身子拍著她腦袋,語調嘲諷卻又故作安慰的說道,“你好像很怕啊!沒必要,真的,我這手藝可是跟趙嬤嬤學的,趙嬤嬤是誰你應該知道吧,她老人家可是宮中前任正五品掌事嬤嬤,以前在紫荊城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趙嬤嬤別的的本事我都不精,可唯獨這剝皮之流的刑罰我卻敢說青出于藍勝于藍,現在就讓我來給你講解講解這剝皮的種類以及方式的不同,這樣你也能信任我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