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任務?是準備突襲國備庫吧!”
吳紀深一愣,“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隨即釋然道,“也是,如果連這點都看不透,又怎么能在重重圍剿下屢次逃脫呢!”
“這是在夸我么?”
林夜招呼夏晚瑩添了水,又道,“明天給我們安排什么樣的身份?”
“官方是不可能了,那樣太扎眼,容易令人起疑,我們在民間也征集了一批人手作為火力補充,其中火鳳凰抽調了一個十人小組,天地盟也同樣有十個人參加行動,其中頭領雷正標是京特大隊長雷鳴的侄子,專門負責民間力量,他從帝都過來抓你,肯定見過你的照片,我計劃是安排你們進去,見機行事。至于身份嘛,就當是被招攬進入的隊員好了!”
見林夜露出些許不滿,吳紀深又解釋道,“火鳳凰的首領是顧總指揮的女兒,這個組織也是我們暗中扶持做大的,用來制約天地盟,里面的人都很可靠,她那邊我們會事先通知一聲,明天由她帶隊,你們不會受到排擠,可以放心行事。”
林夜想了想道,”可以,什么時候動身派人來通知我們。”
吳紀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就這么說定了,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明天改怎么做,我等你的好消息!”
林夜微微一笑,“同樣,我也等你的好消息……”
吳紀深走了,似乎很滿意今天的結果。
林夜凝神望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語,半晌后才吐了口氣,對著欲言又止的夏晚瑩道,“有什么話就問吧。”
夏晚瑩和橙橙全程在一旁當做聽眾,沒有插嘴的機會,現在聽他放話,小心開口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林夜笑了笑,“你說的是那件事?如果是指我以前的身份,那正如吳紀深所說,我確實是名逃犯,只所以沒有告訴你們,是覺得沒有必要,畢竟已經到了末世,從前的身份都無關緊要了。”
夏晚瑩搖頭道,“我不是指的這個,如果犯罪的話,我自己也殺過好幾個人了,按法律都夠槍斃好幾回了。”
“我是說……你真的要走么?”
夏晚瑩咬了咬嘴唇,“而且還要上帝都,是為了筱慧?”
林夜嗯了一聲,“那是我必須要做的事,等到有有合適的機會我就動身。”
“我也去,我也去!”
橙橙蹦著說道,“待在洛河這個小地方有什么意思,要去就去大城市,咱們玩兒的就是心跳!”
夏晚瑩望著林夜,鼓起勇氣道,“什么時候走的話,記得帶我一起,我怕,你會不辭而別……”
林夜微微動容,“放心,只要你愿意,可以一直待在我身邊。”
這句話有些歧義,夏晚瑩有些臉紅,心里甜絲絲的,輕輕嗯了一聲。
橙橙有些吃味,撅了撅嘴,眼珠轉了轉道,“我看剛才那個老家伙不老實,咱們得小心點兒,別給人當槍使了!”
夏晚瑩也有這方面的擔心,整了整神色,開口道,“我也有種與虎謀皮的感覺呢,不會到最后把我們賣了吧?”
“他們不是杜義坤那種人,只要我們沒有爭奪基地權利的欲望,對他們而言就沒有威脅。”
林夜淡然道,“至于我提出的條件,即使他們不能完成,打折扣也好,拖延也好,總之不會和我們翻臉,因為這樣只會平白增添麻煩,這就是政客和混混的區別。”
“如果他們真要算計我們怎么辦?”夏晚瑩道出了她的擔憂。
“既然基地的目的是想鏟除京特,那他們會不會直接抓你,然后送京特離開洛河,那樣結果不是一樣嗎?而且危險性還低,對付我們三個,總比算計一百多人要容易的多。”
林夜笑笑道,“你以為他們沒有這么想過?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世界也變的面目全非,帝都方面會不會再重視我這個犯人還難說的很,他們不敢賭!如果不能達到預期目的,那么就在也不會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至于以后想卸磨殺驢?”
林夜自信一笑,眼睛再次投進了門外茫茫的夜色之中,“恐怕到那時就顧不上我們了,殺了一個張三,就會蹦出個李四,權利這東西,沒人會覺得多……”
夜已經很深了,整個基地陷入了黑寂當中,唯有四周高聳的圍墻上,幾道強光來回游弋,盡可能把一切危險擋在基地外面。基地內負責安保的巡邏人員打著一道道的手電,來回巡視。
3號基地的用指揮部設在山體防空洞內部,雖然外面已經很安全了,防衛力量也足夠應付各種意外,但高層依然把這個指揮部沿用至今,這里唯一的好處就是堅固,并且如果有任何不可預測的意外,只要放下洞口的大門,足以把一切威脅擋在門外。
基地里用電緊張,但并不包括指揮總部的中樞系統。時值深夜,這里依舊燈火通明,各種指戰員不時穿梭其中,墻壁屏幕上顯示著基地城墻處安裝的攝像探頭傳回的圖像,基地六七萬人的生命安全皆基于此,沒有人敢馬虎大意。
在離控制室相臨的一間會議室內,此刻端坐著幾名基地的幾名高層,他們代表了基地的最高意志,掌握著大部分的資源調配。
“一架飛機?”
聽完吳紀深的匯報,其中一個看起來臉色蠟黃,身著安保隊裝的中年人疑惑道,“他只有這個要求?”
這里并不限制抽煙,并且這里幾個都是資深的煙民,吳紀深噴云吐霧抽了個痛快,弄的整個屋子煙霧繚繞,良久后才點了點頭,“他的意思是為以后上帝都做準備,這個家伙,倒是有毅力。”
“答應他,現在不管他要什么,就算是航母也得先把他穩住!”
另外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接口正色道,“他是我們手里關鍵的一張牌,如果打好了,可以把雷鳴他們一網打盡!基地實在太脆弱了,值此大災期間,絕對不能再放任這樣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吳紀深抽過癮了,掐滅了煙頭道,“那個林夜那家伙可不是省油的主,精明的很,估計糊弄不過去。”
“怕什么?我們代表了所有幸存者的利益,為國家,為政府做點兒事那有那么多條件可講?”
四個人中唯一穿便裝的謝頂男不滿地敲著桌子道,“把道理跟他講明白,其中的厲害也和他說清楚,作為一個逃犯,這是他唯一可以戴罪立功的機會!”
吳紀深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皆都露出苦笑。
“何書記,我覺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撫好這個林夜,至于他提的條件,我們可以酌情考慮嘛!”
先前那個臉色蠟黃的中年人笑呵呵道,“況且,一架飛機而已,雖然難找,但也不是沒有,而且他也沒有限定時間。我記得咱們洛河市的森林防災總隊就有兩架,應該還保存完好,反正那地方早晚都要清剿,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他一架算了……”
“不行,這個口子絕不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