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毒蝎門被滅的消息傳遍了新鄭城,不知驚爆了多少勢力的眼球,尤其是那些與毒蝎門并列的殺手組織,更是心頭顫栗。
一夜之間,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他們卻全然不知。
毒蝎門在殺手組織中享受盛名,依托著夜幕的勢力,已然有了幾分稱霸新鄭城的意味。這樣龐大的組織,卻被人滅了門,簡直是不可想象。
也有消息傳出,毒蝎子是動了不該動的人,這才招惹禍端,一時間,新鄭城無數勢力惶惶,尤其是那些得到懸賞,想要對夜休下手的殺手組織,生怕下一個被滅的就是自己。
而毒蝎門的死對頭七絕堂則趁機大肆擴張,將整個城南收入囊中,勢力增長一大截,反倒成了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
接下來的幾日,夜休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內鞏固修為,全然不知,因為他的舉動,整座新鄭城都亂成了一鍋粥,便是大將軍姬無夜,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至,看到眼前狼藉一片的景象,勃然大怒。
這天清晨,正當他吐氣打坐的時候,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正是公子韓非。
“夜休,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怎么樣?”
韓非興致正濃,看著夜休停止修煉,那股懾人的氣勢也被他收回體內,對他說道。
“去哪里?”
公子韓非的精于玩樂,在新鄭城無人不知,對于他的提議,夜休露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哎,實話和你說,為了答謝你救治胡美人,父王特意設宴款待,主要目的是向你表示感謝,朝內權貴半數都會參加,據說姬無夜也在其中!”韓非坦白。
毒蝎門上百門人,都是殺手中的精銳,結果卻在一夜間慘死,而此次事件的矛頭,直指夜休。
他曾在朝堂上見過姬無夜,對方言語間若有若無地提及這件事。
韓非的意思很明了,畢竟這里是韓國,倘若能藉此與他父王親近,想來,即便是姬無夜,也要三思而后行,不得不有所顧忌。
“姬無夜?他也會參加,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夜休皺眉。
對這韓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猛將,他心中抱有極大的興趣,能統治夜幕這般的驚天殺手組織,料想必定有過人之處。
并且他也很期待與姬無夜的下一次交鋒。
“那是自然,你可是這場宴會的主角,倘若你不親至,那宴會便失去了意義,還有什么舉辦的必要?”
韓非打了一個哈欠,雙眼無神,神態略顯疲憊,似乎昨晚沒有休息好。
“宴會在哪里舉行?”夜休道。
“在騰云山莊,你只能自己去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能否及時赴宴尚未可知!”
韓非聳聳肩,一副抱歉的樣子。
昨天王宮失竊,身為司寇的他,被攪得一夜未眠,將宴會的消息告知夜休后,他還要匆匆趕回去,實在是忙的些焦頭爛額。
對此,夜休也無可厚非,至于騰云山莊,他也有所耳聞,地處新鄭城近郊,乃是韓王安特意為胡美人敕令建造的,風景秀美怡人,環境清新淡雅。
待韓非離去,他換上一身得體的衣衫,離開了紫蘭軒。
……
騰云山莊門前,一名身著甲胄的士兵正與身旁人交頭接耳,他是劉巖,禁衛軍的統領之一,雖然身具后天境巔峰的修為,內力深厚,但此刻卻只是這里的守衛,可他非但不以為恥,反而內心激動,喜形于色。
上面傳下命令,這里今天將舉行一場盛宴,目的似乎是為了答謝某人,朝內權貴大多數都會蒞臨,要不是他身為左司馬劉意的胞弟,這樣的肥差,可落不到他的頭上,
這可是騰云山莊,能在這里舉辦的宴會,前來參加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倘若能借機攀附,日后必定可以平步青云,在官場上混跡十數年之久,劉巖比誰都清楚朝里有人好做官這句話的含義。
“劉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太令人激動了!”
旁邊一個腆著大臉的胖子笑嘻嘻道,臉上寫滿諂媚之色。
距離宴會開始尚有一個多時辰,但已有不少大人物在他的引導下進入山莊,身為御前禁衛軍,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平日里所見大員不知凡幾,但此刻才知何謂小巫見大巫,來者每一個都身份尊貴,甚至某些公子也在其列。
“大驚小怪,見識短淺,韓王親自下達的命令,可以說這樣盛宴,韓國內最有權勢的人物都會參加,和你劉哥混,多多長見識,這算什么!”
劉巖得意到了極點。
“那是,那是……也不知是哪位神秘人物,竟值得韓王如此禮待,難道是神人不成,擁有呼風喚雨的威能,倘若得見一面,那真是三生有幸!”
胖子一臉向往。
“你小子別白日做夢了,那等存在哪個不是高高在上,縱然是一國君主都要設宴款待,怕是相國大人見了都要問候,就你……恐怕連人家的眼都入不了!”
劉巖嗤之以鼻。
便是他,禁軍的統領,在那人的眼中,又何嘗不是螻蟻?愈是知曉那等存在的恐怖,他愈是對胖子的想法感到可笑。
此時,騰云山莊外,一名少年人自遠處緩緩走來,看到眼前壯闊的樓閣,心中有些震撼。
對于突然出現的夜休,劉巖幾人沒放在眼里,在他們看來,那不過是路過的草民,但瞧見夜休向著山莊走近,顯然是想要進入其中的樣子,不由得蹙眉。
這是哪里來的野小子,難道看不見遠處的告示,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你是誰?騰云山莊重地,豈容你在此放肆,速速離去,本大人便饒了你的性命!”
胖子果斷攔住來人,臉上的神色驟變,怒叱道。
“我叫夜休,是來參加宴會的!”
夜休一臉淡然模樣。
“哈哈哈……”
微微一怔,胖子大笑,仿佛聽見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看你的穿著,不過是鄉野間的農夫,就連騰云山莊內最低等的雜役,都不知比你尊貴多少倍,你來參加宴會?癡人說夢嘛?
“我看,此人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成心在此搗亂!”
“對啊!這樣的人,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換做是平時,我連正眼都不會瞧他一眼!”
“你們還不將他打入大牢,大刑伺候一番,看他還敢在此放肆不成?”
這里發生了事情成為過往的賓客關注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夜休身上,他們瞧見這一幕,議論不休,此地登時沸反盈天。
這可是韓王親自下令舉行的宴會,偌大的新鄭城,能參加的人眾卻寥寥無幾,無不是聲明顯赫的存在,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卑賤小子,想要參加這樣的盛會,難道是沒睡醒嗎?
胖子哈哈大笑,像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還是第一見。
在場眾人爆發出哄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夜休。
“小子,你若再不離去,輕則杖刑一百,重則……小命難保!”劉巖威脅道。
能混到禁衛軍統領的職位,無不是心狠手辣之輩,而劉巖更是其中集大成者,曾經有人僅僅因為頂撞了他,便被他硬生生折磨致死,他也因此得了個“閻王手”的名號。
要不是心情不錯,他哪里需要和夜休多費口舌,早就將他關入大牢了。
夜休目光悠然,到了他這個層次,早就不屑與螻蟻爭辯。
人群中有人心生困惑,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面對他們強大的氣場,竟能保持淡定自若,難道真的有什么非凡來歷?
“我是九公子韓非邀請來的!”
面對劉巖的厲色警告,夜休非但不以為意,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爆出了一句讓大家驚為天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