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我……魔族!”筠令又爬了起來,步伐卻東倒西歪,說話也不順暢了。
她這是醉了?參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喝千日酩酊喝多少都沒醉,喝米酒怎么就醉了。
“你姥姥……的……”她搖搖晃晃地走到參夙面前,指著參夙的鼻子道。
“參、參夙……新仇舊恨……今日……我就一塊……算……”
參夙看著她搖搖晃晃的,差點就要站不穩(wěn)了,伸手扶住了她。
筠令還吃力地把含糊地把話一個一個字說出來,“我現(xiàn)在……就……要你好看!”
說完又趴倒在了他身上,參夙抱著她,有些啼笑皆非。
還說要跟他算賬,現(xiàn)在醉得跟一朵芙蓉似的。
參夙細心地把她扶回她的座位,座下的魔族士兵已經(jīng)在載歌載舞了。
他正想扶著她坐下,已經(jīng)暈乎的她突然暴起,奮力推開了他。
在座位旁的參夙被一把推到了座位上,背部撞上了靠椅,背部一陣刺痛。
筠令暈乎了一會,嗅了嗅,往參夙身上嗅了來,他身上清冷的幽香非常好聞,使她忍不住上前。
她趴了上去,輕輕軟軟的吻就向著他的薄唇吻了下來。
她溫軟的身體趴在他身上,使他心神恍惚,心思都忍不住亂了。
有多少想對他投懷送抱的佳人,他向來不動于心。
但國師大人的靠近,他就忍不住亂了陣腳。
筠令從他薄唇上起來,舔了舔嘴角,又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胸口睡過去了。
參夙的臉粉的就像二月的桃花,含蓄而明艷。
良久,她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反而睡得香甜。
參夙漸漸穩(wěn)住心神,把多余的雜念摒除。
他打橫把她抱起,緩緩走下高臺。
座下的士兵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紛紛停下了打鬧,目光投向抱著南王的參夙。
“各位壯士,南王已經(jīng)在我手上了,只要安全送我們出城,我絕不會傷害她?!?
參夙客氣的說道,一番威脅。的話語倒讓他說得和和氣氣,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的談話。
士兵們惡狠狠地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但卻無可奈何,南王在他手里。
參夙抱著筠令走近,士兵們就后退,為他讓路。
“小逢,醒醒?!眳①碜叩奖鄙戏晟砼?,喚道。
北上逢悠悠轉(zhuǎn)醒,看到參夙抱著筠令,正想問。
參夙就道:“小逢,先別管那么多,我們走?!?
北上逢看了看周圍嚴陣以待的士兵,載歌載舞的氣氛不復(fù)存在,只剩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氛圍。
北上逢跟在參夙身旁,緩緩?fù)顺隽税俟淼?,士兵們一路跟著,沒敢上前。
“快,去通知紅淵將軍。”有一領(lǐng)頭士兵悄悄對旁邊的士兵道,得到命令的士兵立馬健步如飛去傳消息。
若是紅淵將軍知道南王剛回來又被劫走,定饒不了他們在現(xiàn)場的人。
參夙抱著筠令,一路來到了城門,后面的士兵們步步緊跟,舉著長矛,時刻注意著參夙的動向。
若是他有傷害南王的意圖,長矛就會一擁而上,四面八方而來,將他扎成篩子。
南王是南城的主心骨,親衛(wèi)部隊的核心,他們是不能夠讓她有閃失的。
作為親衛(wèi)部隊,就要有隨時為南王犧牲性命的覺悟。
馬蹄聲急促踢踏傳來,一聲長長的馬鳴悠揚,馬揚起的前蹄落地,紅淵翻身從馬鞍上穩(wěn)穩(wěn)落地。
駿馬甩甩長毛尾巴,表示這點速度對于它這種千里駿馬來說小菜一碟,剛好趕上,不用感謝。
“人族,放了克爾大人。”
他英俊的臉龐依舊是堅毅,身上散發(fā)的是堅韌不拔,英勇非凡的氣勢。
這就是南城的守城將軍,南王的親衛(wèi)部隊首領(lǐng),保一方領(lǐng)土的守護神,紅淵。
“只要放我們出南城,我自會把南王歸還?!泵鎸⑷藷o數(shù)、煞氣厚重的魔族將軍,參夙也沒有絲毫畏懼,淡淡地說著條件。
紅淵看了看參夙,他在估量參夙的實力,按表面看來,這人族實力簡直不夠看。
但他身上卻繚繞著一股未知的力量,這力量不像為他所用,卻也不與他分離。
“開城門!”紅淵對守城門的士兵道。
若是平時,能傷害克爾大人的又有幾個,但此刻克爾大人已經(jīng)徹底醉了。
他實在不能冒這個險。
高大笨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承載著幾十雙眼睛的目光。
參夙抱著筠令和北上逢走到城門口。
紅淵不懂聲色地看著他。
“小逢,你先走,先去找枚棠和恒老板匯合,我隨后再去找你們?!?
參夙對北上逢小聲囑咐,“記住,出了南城,要跑遠點,一直到離開南城的交接地帶?!?
放了南王,紅淵也不一定放過他們,所以他讓北上逢先走,他拖延時間。
只要出了交界地帶,紅淵的手就伸不了這么長了。
畢竟守城將軍不能離開城。
“那你呢?”北上逢擔心地問。
“放心,南王在我這里,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快走吧。”參夙一邊安慰道,一邊隨時注意紅淵的動作。
北上逢看了一眼在參夙懷里呼呼大睡的筠令,內(nèi)心的嫉妒就像火把在燒。
她恨恨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出了城門。
一時只剩參夙和一群親衛(wèi)隊對峙。
參夙把筠令放了下來,筠令迷迷糊糊地伸手摟著他脖子。
“國師大人,回去吧?!眳①磔p聲對她道,雖然內(nèi)心還是有些不想將她還回去,但他知道紅淵不會輕易讓他帶走南王的。
筠令抱著參夙不肯撒手,任憑他怎么拉也不肯松手。
參夙尷尬地看向紅淵,,“你看如何?”
紅淵沒有說話,他看著抱著參夙不肯撒手的筠令,他們身為屬下的又怎能去拉扯克爾大人,這是對克爾大人的不敬。
參夙看了看他們,一個都不敢上前接筠令,又把筠令打橫抱了起來。
“現(xiàn)在是南王自愿跟我走的,不是我們挾持?!眳①頊睾偷貙λ麄冞@些親衛(wèi)部隊笑了笑。
和參夙一起參加過宴席的士兵對忍不住偏開了視線,太美了,抵擋不住。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告辭了。”參夙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出了城門。
紅淵看著參夙遠去的身影,沒有動作,親衛(wèi)部隊的士兵沒有命令也不敢有所動作,和他一起眼睜睜地看著南王被帶走。
紅淵他不能離開南城,但克爾大人畢竟是克爾大人,不會輕易就有事,魔族人往往更加頑強,更何況是魔族的佼佼者——克爾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