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那個親衛(wèi)部隊的駐扎地?”宣枚棠伸出一個頭看了看,又縮了回來,悄聲問。
他們五個身影蹲在一座瞭望塔上,下面全是一隊一隊整齊有序的步兵。
步兵持著長槍,穿著厚厚的銀色的鎧甲,上面泛著冷冷的金屬光。
每每一隊步兵從下面經(jīng)過都能感受到他們來自腳踏下的震動,整齊的步伐像出自同一個人。
駐守在每個營帳旁的哨兵筆直地站立,紋絲不動,像崗巖,像古松。
一隊巡邏而過,又一隊巡邏而來,整個部隊紀律嚴絲合縫,沒有可乘的漏洞。
大營占地非常廣,一個又一個營帳落在這片地方,他們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每個營帳的空隙中都來來回回巡邏這一隊一隊的步兵。
“要下去嗎?”宣枚棠悄聲問。
他探頭,卻看見一個穿著不一樣的,像是高臣身份的人巡邏了過來。
來人眉目剛毅,皮膚是健康得小麥膚色,強壯高大的身材可以看出他經(jīng)年累月的鍛煉。盔甲頂?shù)暮谏q毛晃了幾下。
眼看視線就要掃過來了,宣枚棠立馬縮回了頭。
他巡邏完準備走開了。
“那我先下去了。”筠令對他們道。
說完,她就從瞭望塔上跳了下去,輕盈落地。
隊長發(fā)現(xiàn)了她,立馬走了過來,一臉嚴肅。
歷經(jīng)沙場的戾氣顯露了出來。
宣枚棠看著,忍不住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個子小小的國師大人能不能搞定。
那人高大的身軀來到了國師大人身旁,筠令抬頭看向他,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對著站立,身高體型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人動了,他抬起了雙手,舉過頭頂。
“末將紅淵參見克爾大人。”他雙手抱拳,單膝跪地,低頭貼近胸口,象征絕對的忠誠。
此言一出,參夙等人都一驚,宣枚棠吃驚地捂住嘴,防止差點漏跑出來的二字:“南王?”
筠令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向宣枚棠他們所在的位置,笑容天真而燦爛,“他們挾持我來偷身份牌。”
此時正是春天,是桃花在人界冠壓群芳的季節(jié),但在魔界幾乎看不到桃花。
魔界的土地與人界不同,在人界生長的花樹,在魔界都沒有,魔界只有長相奇異的花草。
“我們要這樣躲躲藏藏到什么時候啊?”宣枚棠吐掉嘴里的一片紫色葉子,整個人隱沒在一棵茂盛繁大的植株里。
這個植株長滿紫色的葉子,正面背面顏色深度不同,在街道旁倒也賞心悅目,獨樹一幟。
他們幾個人都藏身在這株植物里,植物茂密的葉子足夠遮擋他們。
植株外一隊接一隊的士兵,拖著整齊的步伐跑過。
城里頒布了通緝令,有四個人類居然敢挾持南王,南王大力全城追捕,出動了所有的親衛(wèi)部隊。
現(xiàn)在他們的人頭已經(jīng)升至五十兩一顆,位居通緝第一位。
“我就說她肯定沒按什么好心!”北上逢憤憤道。
讓他們?nèi)ニ挠H衛(wèi)部隊偷身份牌,根本就是想他們自己送上門,好一網(wǎng)打盡。
這個魔族居然是位居一方的南王,誰能想到,難怪對魔族地界了如指掌。
“南王不抓到我們估計是不會死心的。”恒讓之透過葉間空隙看著外面一隊一隊經(jīng)過的士兵,得出結(jié)論。
這幾天他們一直到躲避追捕,城里的戒備一下子升級了,再這么下去也不知道能躲幾天。
參夙也在思考這對策,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
突然,外面來來往往的步兵開始減少,不再一波又一波地巡邏,再過片刻,外面已經(jīng)看不到步兵經(jīng)過。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不再追捕他們,但現(xiàn)在形勢對他們是有利的!
現(xiàn)在,只要出了城門……
“別跑了,跑了這么多天你們也累了吧。”筠令悠悠走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