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夙被帶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了。
他們請來最好的夫,大夫也是搖頭說已無力回天。幸得何香香從師門尋來了上百年的生血草,才勉強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何香香趴在他床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師兄死了,參夙如今也這幅模樣,她傷心得真是要死了。
北上逢站在參夙床前,眼眶也是紅紅的,明顯也哭過。
你說你變成這樣,究竟為了什么,北上逢看著參夙沒有血色的臉,心痛不已。
而宣枚棠哭得更夸張了,拿著個手帕直擤鼻涕。參夙現(xiàn)在安頓在他家,放參夙在參府他們也不放心,便安頓在宣家了。
“參夙啊,我的好兄弟,你怎么會變成這幅慘模樣,那個女魔頭她太狠心了。”宣枚棠一邊擦眼淚一邊痛心疾首。
參夙雖然撿回了一命,卻依舊昏迷不醒,大夫表示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參夙情況穩(wěn)定了下來后,何香香也不得不回師門了,她大師兄死后,師父的身體每況愈下,她必須回去照顧師父,當初在大師兄庇護下的小女孩也不得不成長了,因為一直為她撐腰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北上逢選擇留了下來,作為北上家的長女,她的自由相比何香香來說還是很多的,畢竟她沒有門派要顧,也沒有那么多師弟師弟要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參夙卻沒有蘇醒的現(xiàn)象,他傷得很重,腹部的傷幾乎將他整個腹部貫穿,傷口的發(fā)炎使他反反復復的高燒,北上逢都擔心死了,日夜守在他旁邊。
終于在一次高燒退卻后,他才悠悠轉醒,這時離他從海地斯回來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
他醒過來后,傷勢也漸漸好轉,沒有再出現(xiàn)高燒的癥狀。他已經(jīng)可以自己活動了,又半個月后,他的傷勢已好得七七八八。
他又拿出了那只蝴蝶,開始修理,從海地斯回來,木蝴蝶有些損壞了,他便給它修理修理。
醒來不久后,他就向宣枚棠打聽了筠令的事,宣枚棠雖然有些很鐵不成鋼,但還是告訴了他。
得知筠令逃出了海地斯,參夙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雖然這樣想很不厚道,但他還是不想她被捉住。
就這樣,他又斷了筠令的音訊,這樣的日子仿佛他和筠令分別后跟著師公在他山學習的那四年。
但又不一樣,在他山時他是知道他們還是會見面的,即使時間有些漫漫綿長,他卻知道總有一天他會見到她,等到他長大,等到他變強,等到花開記年,等到流水融冰,他們見面之日會慢慢得靠近,不會延長。
但這次總冥冥感覺不一樣了。
而這一天終究到來了。
宣枚棠沖進屋內(nèi)對在屋中徹茶的北上逢道:“大事了大事了,仙人們親自下凡要將筠令封殺在埃蕾,埃蕾已全部戒嚴了,我去告訴參夙!”說完又準備去找參夙,被北上逢阻止。
“不要告訴參夙,不然他肯定又會去找她,他被她害得已經(jīng)夠慘了。”
他們說著時,才發(fā)現(xiàn)參夙早已站在了門口,宣枚棠說的話也一字不漏地聽到了。
參夙把佩劍從房中的墻上取下,轉身出了房間。北上逢早已等在了門外,她問:“你真的要去嗎?”
參夙給了她肯定的回答:“是。”說完抓著佩劍就要走了,北上逢拽住了他,有些激動:“她都對你這樣了,還害你差點丟掉性命,即使這樣,你也要去救她嗎?”
參夙沉默,但握著佩劍的手還是那么堅定。
“為什么?”北上逢有些不甘心地喃喃道。為什么即使她這么傷害他,他還是要不顧一切地去救她。
“她有危險。”萬般思緒也終究化為了這么一句話。
只是這短短的四個字的回答,便包含了所有對那個人深深的關心和擔憂,那不可抑制的牽掛和思念。
北上逢拽著他衣袖的手滑落,看著他義無反顧而去的背影,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
那年武林大賽,她帶著家族的期望而來,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參夙。
戴著黑色斗篷的參夙從客棧外走進來,在眾多人中,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過客,不能在她大小姐的人生中掀起一絲波瀾。
直到他摘下了斗篷,驚艷了她往后余生的時光。
菜上來了,他才伸手摘下斗篷,這一摘,客棧內(nèi)漸漸沒了聲音。
他的美如烏云遮蔽下的月光,潔白而溫潤。
北上逢才知道世界上原來還有這般好看的人,即使好強如她也忍不住要癡住了。
但她不是尋常庸人女子,不至于看一眼就淪陷,她對他不過是欣賞加一點點心動罷了。
但后來,她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他的風度,他的堅定,他的勇敢,無一不讓她傾心。
當她落入那個溫暖的懷抱時,她覺得她已經(jīng)愛上這個人了,這個盛比繁花璀璨的人。
參夙馬不停蹄地趕往埃蕾,到達埃蕾時,埃蕾周圍果然駐守著很多修士。
他想要進去,卻被這些修士攔住,他們對參夙道:“仙人們在埃蕾與魔頭對抗,閑雜人等不可內(nèi)。”
參夙拿出了佩劍,決定硬闖,駐守的修士們一見紛紛拔劍。
他就在埃蕾入口直接他們打了起來,周困守的修士也被吸引了過來,紛紛加入對抗參夙的隊伍。
終究寡不敵眾,參夙很快便被打傷,他站了起來,手緊緊握著劍,一副非要進去不可的架勢,不顧身上的傷,也不顧人數(shù)力量的懸殊。
有眼力的修士很快認出了他,對為首的修士道:“他就是那個拿到了紫色兵器的參夙,他這么急著進去,肯定是想救那個魔頭。”
為首的一聽,態(tài)度立刻不好了,他對參夙討伐般道:“勾結魔族的叛徒,今日我們就要清理你這個……”
“讓我進去。”參夙冷聲道,身上溫潤如玉的氣息也變得清冷,握劍的手依舊沒有松動。
“想進去也不是不可以。”為首的修士眼珠子轉了轉,打起了主意,“只要你肯交出紫色兵器。”
“紫色兵器?我沒有這樣的東西。”參夙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不曾得到過什么兵器,而且還是紫色兵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