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個賣菜的小商販在擺攤,街頭凌凌散散走著一些人。他剛擺好了攤子,就走來了一個人。
小販高興,這么早就有生意了,連忙招呼:“請問需要買點什么,這菜可是新鮮的。”攤上擺列的蔬菜還沾著晶瑩的露珠。
客人卻低著頭不回答,小販心生疑惑,試探地問:“客官?”
來人猛地抬頭,原本應該是黑白分明的眼瞳卻是一片漆黑,整個眼珠子都是沉沉的黑色,沒有眼白,泛不出一絲亮光。
他猛地小販撲了過去,血腥彌漫開來。
街上寥寥行走的幾個行人也抬起了頭,同樣漆黑的眼球如凝視了深淵的雙眼。
。
佯城的上空不斷有御劍而來的人降落,各個門派世家都來雜其中,有穿白袍的長白山弟子,有穿青色衣袍的道家弟子,有穿黃白色衣服的長弓門子弟,還有清一色女子的洛花宮。
佯城一夜之間走尸橫行,安居樂業的百姓都提心吊膽,不得安日。各方人士也都聞迅前來,驅逐走尸。
各大家合力將在佯城徘徊的走尸盡數殲效后,一個消息卻在圈子中不徑而走,圣器——見朽杯現世了。
圣器“見朽杯”傳說能活死人肉自骨,還能使人壽命不斷延伸。但它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銷聲匿跡,伴隨第一使用它的人去世,它也埋沒于世間。
直到如今,它才重新出現,掀起滔天巨浪。
對于它的現世,各門派和世家內心都是復雜的,它之所以被稱為“圣器”而不是“神器”正是因為它非正非邪,亦正亦邪。
想得到它的人卻多如牛毛。但使用不當就會釀成彌天大禍。
佯城走尸橫行,想必也是因為“見朽杯”的蘇醒。
經眾多專業人出考察見朽杯蘇醒的地方正是靠近佯城的紅色地帶“海地斯”。
傳聞這片土地的主人是冥王海地斯,他負責審判已死之人。
不管是想得到見朽杯的,還是想摧毀見朽杯的,他們都決定前往“海地斯”尋找圣器見杯杯。
每到月底是結界最弱的時候,他們就可輕易打開一個小口,不用全部撤除結界就可進去,畢竟每片紅色地帶外圍都設有保護結界,防止兇獸跑出傷人。
離月底還有十五天,但已有很多人士在佯城住了下來,提前做好前往海地斯的準備。
而門派弟子大多都是些少年人,在繁華大都城佯城自然是定不住的,趁離進入海地斯還有些時日,便在佯城逛悠起來。
于是街道、集市、茶樓充斥著穿著不同派服的少年少女們,走尸被消滅,佯城自然恢復了欣欣向榮的景象。
四五個穿著黃白色派服的弟子身后背著長弓,悠然走于街道上。
街旁有轟地一下大火燒出的大餅板,有叮叮當當打鐵的鍛冶店,也有熱情吆喝的胭脂粉鋪。
其中有個穿著派服的小師妹拽著為首的少年,指著胭脂鋪高興地道:“大師兄,你陪我去看一下胭脂好不好?”
沈凡有些尷尬,畢竟一個大爺們陪姑娘去看胭脂也太奇怪了。
不過礙于小師妹的哀求,他還是陪她去了,誰讓她是他最小的師妹,平時師父和他都是最寵著她的。
參夙和筠令也正在集市上,他們正站在一個賣古董的攤販前。
這個攤版和其它攤販不一樣,它擺出來的都是盒子,有大有小,有新有舊,有寬有扁,就是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見他們有興趣,攤主便道:“每個箱子都有不同的東西,價值也各不相同,但價格一樣,只要二十兩銀子,只有買下才能看打開看。”
參夙想了想,問:“萬一是空箱呢?”
攤主笑了笑,似乎對這個問題司空見慣,“絕對不是空的。”
他不急不慢,對客人心理抓得很好。這種神秘的箱子往往很引吸人,很多人都抱著說不定能撿到寶的心理買下。
“拍”的一聲,筠令袖子一擺將一個盒子打翻了,“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碰翻了。”
一只烏龜從打翻的盒子中慢吞吞地爬出。
筠令:“二十兩銀子一個盒子,你家烏龜可真昂貴。”
攤主看著明顯是故意的筠令,有些惱,他道:“我說了價值各不相同,這個盒子里剛好是只與龜罷了,有的盒子是真的有價值連城的寶物。”
“砰!”,筠令抬手將整個攤子掀了,各種盒子倒了一地,盒子里全都掉出了同樣的東西——烏龜,有的烏龜掉下來的時候,四腳朝天,四條短腿還掙扎著。
筠令看了看,不理會呆了的攤主,滿臉不屑地走了。
攤主反應過來,要過去逮著她賠錢,被參夙攔住。
參夙賠了他攤子錢,攤主才罷休。
參同轉頭想找筠令時,才發現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筠令伸手摸了一下這簪子,簪子通體血紅,仿佛流淌著鮮血一般,觸手溫熱。
果然不同尋常。
可是這根簪子卻和許多普通的飾品放在一起,在這個普通的攤子子上。
筠令還想再端詳時,簪子卻被一只纖手拿起。
何香香拿著簪子對沈凡道:“大師兄,你看這簪子好漂亮啊。”
沈凡不自在地隨意點了點頭,一路上他都任由師妹拉著看姑娘家喜歡的東西。師妹看到喜歡的東西總要拉著他問意見。他少年人難免也臉皮薄。
這時他看到了在攤前的筠令。
“是你?”沈凡驚呼。他還記得這個少女,上次不就是她拿石頭,不,拿干糧砸他的嗎,沒想到在這都能遇到。
筠令瞥了他一眼,對何香香道:“這簪子是我的。”
何香香不滿了,“你又沒付錢,憑什么說是你的。”說完遞給了老板錢,“老板,這簪子我要了。”她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輕而易舉的拿到的,哪里有人會不給她,她就是要拿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