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內種滿繡球花,此時正值五六月的夏季天,藍的、粉的、紅的盛開了滿園,璀璨夢幻的花色讓浪漫的氣泡都要冒出墻來。
屋中卻有細長尖潤的歌聲傳出。一聲聲吊著嗓子,當時流行的京劇與民間歌曲都在其中,此起彼伏,混雜一起卻不覺吵耳,其好聽的音喉倒讓人耳目一新。
原來是一群正值芳華美麗時期的嬌俏少女在練嗓子,那時梨園還未沒落的時期,鼎盛異常,頗受人寵。
少女們都在練自已擅長的曲,一群青春充滿活力的美少女聚集一堂,讓人很難心思不動容。
這么多的少中卻有一個出類拔萃的,她不僅歌喉比其他人出眾,容貌出超群絕倫,在人群非常顯眼,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
這個少女就是羅衾。她正在唱一首名為第三十八夏至的曲,京劇與民間歌曲結合,底蘊足,音色圓潤,入耳異常好聽。
一個在她旁邊練嗓的少女提氣開嗓了好幾次,雖然不錯,可比起羅衾來就是天壤之別。
又一起磕絆后,她生氣地瞪了羅一眼,從羅衾身旁走邊,狠狠她撞她一下。羅襲被撞得一個踉蹌,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美好的歌聲也被中斷。
她站穩后也不惱怒,只是平靜對那個撞她的少女道:“你撞到我了。”
那女子挑釁地看著她,道:“是你自已擋路,能怪誰。”
羅衾聽后優雅地綻放了一個微笑,這簡單的笑卻仿佛讓天地失了顏色,這美麗的容顏不知道讓多少人嫉妒得要死。
羅衾:“你還是道歉的好”。”
女子看到羅衾的笑容更是火大,憑什么她可以攬包世上所有的優點,不僅皮囊好,歌喉也好,這樣的人真可恨。
女子冷笑一聲:“我憑什么”
羅衾刷地從腰間的袋子中抽出了長鞭:“憑你有錯在先。”
女子也不甘示弱,從空間袋取出了佩劍,“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錯在先。”
兩人就在大堂開打起來,鏗鏗的冷全屬碰撞聲在大堂回聲響亮,少女們紛紛退讓開空位,空出大片的中央地區讓她們大展身手。
女子的傭劍一看就不凡,薄如蟬翼的劍身,該是上等鑄劍師所打造才得有。
而羅衾的長鞭“退念”很奇特,周身是銀色的像是鱗片樣的東西覆蓋,冷光銀銀,異常惹眼。
為了不破壞梨園,兩人打著打著出了街道。
女子腳尖輕點踏墻而上,從高處向下劈下一道劍氣,借用高度勢能將劍氣的力量強化。
羅襲甩手,退念一卷,便上了屋檐,直接避開了她的攻擊。
劍氣卻一分為二,一道切向羅衾腳下所站的檐角,羅襲利落翻身跳離屋檐。
被劍氣一把削掉的屋角掉落下來。眼看一個挑擔的農民就要從下方經過了。
羅衾眼急手快地一丟追念,退念靈活甩尾卷走了掉落的屋角,農民安全地走過。
女子卻趁機發起攻擊,放出了大招,直面而來。羅衾事到如今也不容忍她了,手腕一彎,退念抖去,一聲巨大的龍吟聲響起,震耳欲聾,整個大街仿佛都震了三震,長肅直道沖天際,路上的人們難受得都捂緊了耳朵。
女子直沖而來的身軀也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掉落出去。
正在追趕一匹從紅色地帶逃出的兇獸的年經人被震住了,忍不住抬眼看向前方發出聲音的來源。
這時卻有個女子甩了過來,他順手接住了,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前方。
。
一個絕美的女子從屋檐上下來,手持閃光的銀鱗長鞭,像梨花飛舞的潔白,也如紅色薔薇的繁美。這樣璀璨和圣潔就是這樣集中于一個人的一身。他覺得“美麗”詞已經不夠形容他對她的驚艷了。
若能與這樣的女子共度一生,生亦何求,死亦何求?
羅衾飛身而下,將被龍吟唬住的兇獸一鞭絞殺,救下了差點死于兇獸嘴里的小女孩。
龍吟聲停止,年輕人也終于回了神,被他接住的女子,正是和羅衾開打的那位。
女子看向年輕人,見是一位英俊瀟灑、明眸白皓齒的俊公子,不免有些面往心跳。
她柔聲細語道:“多謝公子相救。”
年輕人眼睛依舊沒離開羅衾,他隨口說:“不謝不謝。”
女子還想說點什么時,年輕人卻向羅衾走去。女子很恨地看了一眼前方的羅衾,也只得跟上。
羅衾拿出糖果,哄被兇獸嚇哭的小女孩,溫柔的女子最動人,何況還是這么美的。
年輕人上前,拱手道:“實在抱歉,是我的一時疏忽,讓兇獸差點傷及無辜,幸好姑娘及時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啊。”
羅衾不在意地笑道:“舉手之勞罷。”
年輕人心中蕩出一圈又一圈粉色的漣漪,世間怎有如此貌德兼俱的女子,這該是仙子吧。
“在下參渡江,敢問姑娘勞名?”參渡江道。
畫面到此結束,是他爹和他娘相遇的場景,原來木鳥讓他看的是這個。
參夙眼前的場景如碎片般消失,重新恢復了酒家店鋪昏暗的光線,店內坐著的客人依回在嘰嘰喳
喳談天論地,宣枚裳還被那根鞭子追得蹦蹦跳跳,在店內到處跑。
“娃娃,你看到了對吧?”小老頭看起來一點都不意外,似乎早有料到,“那是你娘親存于鳥中的一部分記憶。”
參夙撿起桌上的木鳥,又重復地按了幾下格子,格子也沒有彈起來。似乎一瞬間它就從機關精雜的木鳥變成一個無用的廢品,只為帶來一段美麗的相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