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所謂的境樓呢?還有那一個所謂的殺手境十三呢?”
方謬淡淡的問,他問得很慢,聲音也很小,但是他的話卻一點都不輕。他的語氣,每一個字都有一種都好像是在質問方大塊一般的感覺,問方大會是不是也不管?
是不是也要和李家的人一般,放了了事。
方謬的這一席話,真的有一種直接在嘲諷方大塊的感覺了。因為在今天方大塊說出來的一些話,一些理解,在方謬看來,與他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真的完全不一樣。讓他有一點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也是一群可憐的人,但是我雪之帝國境內的法律,殺人者償命,目前境樓只剩下30%的人還活著,70%的人已經死了。剩下30%的人由你決定是殺還是不殺,因為你在曾經說過,你要親自動手,我才留給你的,我可以提供你一份他們的姓名,以及現在的詳細住址給你。”
方大塊靜靜的說道,靜靜的看著方謬說道,這在方謬的心中舒了一口氣,心中這也是在方謬的心中,在他離開落日的平原之后,最想知道,以及在他心中最大的一塊心病,但是在此刻全部解決了。
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去找到那一群名為境樓的殺手,他們不是在大街上賣菜的,他們也不是開旅館的,根本就沒有招牌,不知道從何查起。
就算真的查到了位置,他沒有人介紹過去,隨便一個陌生人說自己要找殺手,要殺人。殺手會接嗎?殺手組織會接這一個單嗎?如果殺手組織這么蠢,可能早就已經被雪之大陸上面的各個帝國官方勢力給剿滅了吧!他們本身就是做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買賣,是見不得光的地下生意。
在曾經方謬也想通過鐵之帝國的人來幫自己找到這群殺手,最后他又想了一下,算了。這畢竟是他自己的家事,不想麻煩外人。
其實從這個時候開始,方謬都沒有真正的把自己當成一個鐵之帝國的人,而在落日平原之上也沒有多少個鐵之帝國的人真正把他當成他們鐵之帝國的太子。
大家只是把他當成太子,而不是真正的太子。至于方謬則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過太子。
這在很多人的心中大家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
方大塊在剛才說的話,欲望才是這個世界的原罪。方大塊說的方謬基本上可以理解,不管是李圖還是李玉鳳還是李玉龍在方大塊的眼中都是揮手就可拍死的人。他實在提不起什么興趣拍死他們。
而如果在方大塊的心中有恨,有氣,他在那一夜,那一天早晨也把氣給出完了。
境樓600多名殺手,號稱整個雪之大陸最強大的殺手組織,一夜之間死掉400多人。血流成河,瘋狂逃竄,卻根本逃不了,在最后面的時候,甚至是連誰想要殺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境樓的殺手,高層在被追到山窮水盡的時候都會這樣大喊一聲:“啊!你們這些天殺的畜生吶!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從何而來?為什么要來殺我們境樓的殺手,我們境樓又得罪了你們什么?我們境樓的殺手又得罪了你們什么?真的一定要做到這樣嗎?趕盡殺絕!”
境樓就gg了。如果不是方謬在曾經說過他要親自報仇,可能境樓在那一夜之間已經灰飛煙滅。
在那一夜,方大塊甚至彈手之間就想連李圖,李玉鳳,李玉龍,加上整個境樓的人給一起干掉的。
但是他看著在方謬寄給他的信上面有方謬說的那一句話,把這些敵人留給他,留給方謬。方謬要親自來解決這一切。
方大塊才把真正的主謀,還有一部分境樓的殺手,還有那一個名為境十三的人留給了方謬。
但是很可惜,隨著時間不斷慢慢的過去,方大塊真的不是一個很嗜殺的人,相反在他惡心中是一個很善良,很淳樸的人。
慢慢的,在方大塊心中的仇恨消失了,在他的心中開始有了更加值得讓他注意,以及要去做的事情。他就不再那么的想殺李圖,李玉鳳,李玉龍這一家人了。
特別是在那一夜方大塊不斷的看著他方家死士給他傳回來的一封一封書信,一封一封戰報。
上面都是帶著血的,帶著很多很多人的血,他們的血染紅的一封一封的戰報,一封一封惡書信。
已經死掉很多人了,在方大塊看來,或許已經足夠了吧!他母親的死,境樓已經付出了代價,既然已經有人已經付出了代價,還需要其他人再來付出其他的代價嗎?
在方大塊看來,那是不存在的。
只不過現在,在所有人的心里都猜不到此刻的方大塊到底是怎么想的,因為除了他之外,他是感覺境樓的人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但也僅僅只是他感覺在自己惡母親死掉的這一筆賬,這一筆債上面算清楚了。
但是在他母親死的這一筆賬,一筆債上面只有他一個人要過來算這一筆賬?討著一筆債嗎?不存在的。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他感覺自己的帳,自己的債算清楚了,其他人的呢?
其他人還會不會來找李圖,李玉鳳,李玉龍這一家人算賬,討債?會不會去找境樓算賬,討債。
這就不關他方大塊的事了,但是絕對關李家,關李圖,李玉龍,李玉龍惡事,關你境樓的事。
卻絕對不關他方大塊的事,而這一筆賬,這一筆債又該怎么算?又該怎么討?沒有人知道。也不是他方大塊應該關心的問題。
這也正是目前方謬和方大塊之間的問題,方大塊只想到了自己,他也不得不只能想著自己,因為他不能想太多,再想著其他人。
方謬也想著自己和方大塊一起,所以就出現了一點點的問題,但是問題不大,因為這真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問題。
…………
夜里,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深夜。
不過她什么都沒有說,不過也不像在很久之前的那樣,她因為討厭方謬而不說,就好像自己當被鬼壓,忍一忍就過去了。
而是她真的愛上了這一個男人,很心疼方謬,也愛上了方謬的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