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謬目光如炬,直接看見了在遠處的一處山澗之上有三個黑點。
其中一個人已經突然一躍而起,飛到了天空中來,正是他對著方謬等人射了三把飛刀。
還有一個人拿著一把長弓,正在不斷的瞄準方謬的馬車。
但是在他的弓上面的箭卻不普通,不是普通的木桿鐵箭。
而是一支一支的火箭,在箭頭上面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箭,看來他是想用自己火箭來燒掉方謬的馬車。
還有一個人,靜觀其變,什么都沒有做。
“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想要我的命?”
方謬大聲的說道,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咻咻咻!”
三個黑人都沒有回答方謬,其中在半空當中飛行的那個黑衣人像一顆流星一般從遠處不斷的滑落而來。
在這山澗,有時他的腳點在一塊一塊的巨石上面,有時他的雙腳落在一顆一顆大樹上面,一根一根的樹干之上。
讓他的身形像是一只大鳥一般,不斷的一起一落,一起一落。
幾乎就在這一個剎那之間,已經來到了方謬等人的身前。
“來人大膽!”
三德和尚雙目盡赤的,好像是兩只銅鈴一般。在他的保護之下,方謬的奶奶死了,現在又是在他的保護之下,方謬也會死嗎?他可不敢再讓方謬死在這荒郊野外當中,因為他被人警告過。
直接單手一拍,拍在馬車的車轅之上,整個人的身形像是一尊厚重的大山一般朝著前面飛了出去。
腳尖落地發出“砰砰砰”的聲音,真的有一種千軍萬馬難抵一夫之勢。單手朝著前面一拍,想要迎著在他身前的一個黑衣人殺去。
黑人不做言語,在他的右掌之中,早已握上了一把淬毒的匕首。
寒芒畢露,對著三德和尚的手指就是一匕首刺來,勢若疾風,快如閃電。
“啊!賊子斗膽!”
三德和尚再次一聲大喝,他在與戰斗之時,喜歡不斷大喝嗎?
當然不存在的,只不過因為在這個時候他擁有自己不斷大喝的理由。
如果敵人的匕首只是一把普通匕首,就算用自己的肉掌去接又如何?三德和尚曾經習得大力金剛掌可以把自己的手掌變得好像是金剛一般堅硬,根本不懼一把普通匕首。
奈何在匕首上面還有毒,不是一把純粹的匕首,在匕首之上寒芒畢露,在那純白色的刀光之下還有陣陣幽寒,一陣一陣淡藍的顏色。
這就讓三德和尚有點心悸了,生怕在等一下如果被刺破一點皮,就有可能中毒,然后死掉。
在這年頭,可能有的人不怕死,但卻沒有一個人想死。
朝前伸出的掌頓時朝后一拉,朝前奔跑的姿勢難以收回,三德和尚只得雙腳朝著大地之上一蹬,整個人在半空中來回的翻了3圈,形成一個燕子回巢之勢。
人在半空中不斷旋轉,不斷凌空倒翻,終于在這一個剎那三德和尚找了一個非常適合朝下面攻擊的時機。
你聽過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嗎?三德和尚此刻要用出來的一招名為泰山壓頂的掌法就是那樣。
看著敵人,一聲大喝:“泰山壓頂!”
三德和尚朝著大地壓來的一掌之上就已經凝聚了三德和尚全身上下的勁氣,讓在他的手掌之間都出現了一陣一陣的寒風。
“咻”的一聲,在半空當中再出現了一陣破空之響,頓時三德和尚像似一陣自然反應一般的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
又是一把幽藍色的刀光從遠處的天空不斷對著三德和尚射來,原來就是在那一個三個黑人當中唯一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伺機而動的黑衣人,他在這個時候終于動了。
他在今天在遠處站著不動,他其實就已經動了。他所要做的一切也僅僅在一旁伺機而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作為場控。
誰需要支援,誰出現了危機的時候,就需要他出手想辦法解決了。
這三個黑人組成的是一個團隊,是一個小組。
在三德和尚身下的那一個黑衣人,他本來有能力躲過三德和尚從天而落的這一招掌法,但是他卻根本沒有躲,因為他們在今天的目的不是三德和尚,而是在遠處站在馬車之上不斷朝他們看過來的方謬。
他非常信任自己的隊友,而且他們還有自己的計劃,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躲三德和尚的那一掌,而是繼續在直直的朝著方前進,想殺方謬。
他不擔心自己的安慰嗎?他當然擔心,但是其根本不用擔心。因為他知道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終于就在這一個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已經陷入了危機,從遠處一直沒有動,一直在伺機而動的那一個黑衣人終于動了,他的手突然朝前面一抬,一撒。
一把幽藍色的飛刀就出現了,速度極快,像似一道寒光。
說是遲,那是快。三德和尚的掌離開第一個黑人的頭皮只有三寸之遠,如果再過去哪怕一息,哪怕一秒,這人的頭顱就會被三德和尚一掌打裂,就好像是用一根木棍打爛一個西瓜一般,然后死的不能再死。
可惜就在這一個剎那,遠處的飛刀已經來到三德和尚的咽喉之處,不管不問?還是要做其他的什么選擇?
這把飛刀三德和尚可沒有能力再把他給震飛出去,特別是他現在全身的內勁還在自己的單掌之上。
如果他真的要這樣做,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用自己的命換了在自己身下這一個黑衣人的命。三德和尚不是一個不要命的人,他是一個惜命的人。
所以就在這一個剎那!
“啊!”
三德和尚暴喝一句,頓時再將自己單掌之上的威勢收回來,將自己的內勁在其胸膛之上運轉三圈,在其周身之上頓時瘋狂朝外面爆炸。
“嗡”的一聲,一尊巨大的金色大鐘出現,緊緊的把三德和尚保護在大鐘里面。
三德和尚在許久之前學習到的眾多佛家絕學當中的佛門防御神功,金鐘罩再次出現。
一口巨大的鐘籠罩在三德和尚的身周,內勁由內而外,在三德和尚的體表,就在那一把飛刀剛好斬斷三德和尚兩根毫毛,就要傷到他的皮膚之際,他連忙收回來的內勁終于出現,與飛刀相撞,把飛刀給彈開。
“啊!”
隨后容不得三德和尚再次咆哮一聲,容不得他半點遲疑,用自己的聲音再不斷吶喊,我用的是什么招式,敵人又是什么人,我們遇到了敵人。
就是為了通知在暗處保護方謬的人。
三德和尚不知道在暗中那群保護方謬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知道在暗中肯定有一群人在保護方謬。
而且那一群人在三德和尚看來還是極其恐怖的。
他在剛才和這些人不斷戰斗之時不斷大喝,都不是因為三德和尚想要大喝,他喜歡大喝,只是因為他們在現在遇到了危險。
他想用自己的大喝通知那些在暗中保護方謬的人,他們現在遇到了危險,遇到了敵人。快過來保護方謬。
這才是他現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