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特案組的門口,車上下來一位年輕的女士,身穿銀灰色西服,樣貌生的俊俏,微笑大方得體,一看就是受過嚴格培訓的人,見了小唐立刻上前微笑道:“請問您是唐先生嗎?”
“我是。”
“您好,唐先生,我是您的私人服管家,您可以叫我羅麗,您的房間已經預備好了,請您跟我上車吧。”
私人管家?小唐頭一次遭受這種待遇,一時還有點懵,不過他還是乖乖的跟著羅麗上了車。
一上車她更傻眼了,車里為他準備了溫好的咖啡、蛋糕、還有水果,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價格不低的。
“唐先生,這是我為您準備的早餐,您先吃一點,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會為您調整。”
小唐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這些很好了,很好了。”小唐說著拿起一塊蛋糕,輕輕咬了一口,果然跟外面買的奶油蛋糕不一樣,絕對是私人訂制版的。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享受這些,他放下蛋糕問羅麗,“我時間很緊,我的朋友很危險,你到底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羅麗笑笑,遞給小唐一塊餐帕,“唐先生請不用擔心,黃先生的情況我們家太太已經知道了,您現在只要安心吃完早點,我們很快就會到目的地了。”
小唐心里七上八下的,哪里有心情吃早點,隨便吃了兩口,便靠在車窗上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老大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冰窖里黃諦和白呂兩人停在鐵門前,黃諦挑挑眉指了指門,“怎么樣?敢進去嗎?”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白呂沒好氣道。
黃諦長嘆一口氣拉過白呂的手,“跟緊了我,別亂跑,你再是有通天的本事,你也沒有九條命,我不希望你再豁出性命去拼。”
“你要是有本事保護我,我何必費那勁。”白呂說的毫不留情。
黃諦被她嗆的只能氣往肚子里咽,人家說的沒錯,是他這個警察當的太失職了,幾次三番都是被人救,難怪被人瞧不起了。
鐵門比想像中的要重的多,黃諦咬牙切齒的用上了吃奶的勁才慢慢將它推開,里面還是冰窖,只不過空氣中多了一些,嘖……怎么說呢,多了一些俗氣的味道。就像是以前小時候在奶奶家的屋子里會聞到的味道。
黃諦讓白呂走在自己身后,兩人就這樣慢慢往前探著,剛才還聽到了嬰兒的哭聲,現在就沒有了。
沒走幾步,黃諦突然站住腳步,他用手電筒的光在冰墻上晃了晃,又晃了晃,白呂拿過他的手,“你在干什么啊?”
黃諦皺著眉頭聲音帶著不確定,“我好像在這墻里看到別的東西了。”
白呂聽他這么一說也往墻里看去,黃諦又晃了兩下,白呂一驚,有反光?黃諦和白呂相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果然有東西。
黃諦剛準備從口袋里掏家伙,白呂一個閃電般的速度已經把一把刀插進了墻里,稍稍一用力,這一塊冰磚就裂了。
黃諦一臉佩服的看著白呂,“可以啊,夠狠的啊。”
白呂沒答理他,徑直將他的脖子轉到了墻面的方向,“是金子。”
黃諦一聽趕忙向墻里看去,真的是金子,冰磚的后面全是金子,每一塊大小就跟她包里的這些差不多。
白呂將刀拔了出來,又換了個地方,里面還是金子。
黃諦不信向更遠的地方試了一下,還是金子。
也就是說,這條通道里頭的墻上全部砌著金子。
白呂想起來之前司機說的話:“我們來的時候聽開車的司機說,相傳仙界有只鳳凰擁有七彩尾羽,是王母娘娘的坐騎,后來犯了事被貶下凡,落到了這鳳凰山上,它的七彩尾羽便化成珠寶散落在這山頭,所以當地人一直相信鳳凰山里頭全是寶藏。我以為這只是個傳說,沒想到這是真的。”
黃諦一記板栗敲她腦門上,“虧你還是個大學生呢,這種傳說你也信啊。”
“可是你怎么解釋眼前的金子?”
“金子是不會自己長腳跑到這兒來的,還有,這些冰磚都是機械打磨的,我不相信王母娘娘的鳳凰還會使用機械,人家是吹口仙氣就可以萬事俱備的,誰還這么老土的用你人間的玩意兒。”
“什么時候你還沒個正經。”白呂懶的搭理他。
黃諦收回笑容,看著這些墻上的金子,他們身上背著金子,然后這么巧就掉到了這個滿是金塊的冰窖里,這是要把他們往死里整啊。倘若他們死在這,那還真是要唱竇娥冤了。
白呂看著前面看不到盡頭,突然無奈的笑了,“看樣子,這條路咱們是走不出去了。”
黃諦一臉陰笑看著她,“怎么,白大同學有什么高見?”
白呂又掛上那個得意而不張意的笑容,說道:“我來不是必然的,只是我突然良心發(fā)現所以才來的,但是你來確是必然,所以這件事情的源頭并不是指向我,咱們兩個真的只是巧合碰到了一起。平笙和程會什么關系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經死了。程會的故事也永遠不能知道真相了,于我于她而言都該結束了。可是你不同,有人處心積慮把你弄到這兒來,借著一場大雪把你困死在這,買通村長又用這黃金案向你潑臟水,哦不,看這黃金量,應該是向你潑墨水,我就納了悶了,殺了一個座級的血滴子,整出一座金山就是為了殺你?你黃大警察有這么值錢嗎?人家圖你什么,你特案組再厲害你也就是個警察,難不成你端了誰的老窩?還是霸占了人家的小妾。”
黃諦一聽笑了,“哎呀,好久沒聽你推理了,一時還有點不習慣呢。看樣子,你這腦袋瓜沒被凍壞啊。”
“別廢話,趕緊的,到底什么情況,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價值,值得人家拿金山銀山來砸你?”
黃諦冷笑,“值錢的不是我。”
白呂走至他跟前,挑起他脖子上的那塊玉,“為了這塊長生玉?”
“不,是為了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