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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秦韜玉收徒

韓頌游目中陰晴不定:“閣下修為深不可測,在下佩服。在下乃大楚右丞相韓惟庸的次子,不知閣下究竟是誰?”

大楚右丞相韓惟庸?

葉安微微愣了一下,這不是被公孫衛鞅斗倒貶斥的右相嗎!

韓頌游眼中精光四散:“難道你們是公孫衛鞅的人?還不肯放過我們!”

秦韜玉搖搖頭,忽然抬頭遙望向遠處方向:“要害你的人來了。我之前說的交易仍然有效,若你答應交易,我仍會幫你!”

葉安額頭微微黑線,冷冰冰的秦叔為什么對自己的親事堅持不懈啊!

秦韜玉淡淡道:“離開之前,我得為你尋一門親事!”

葉安對親事意味著什么還略微懵懂,但想秦叔應該不會害自己,便也閉上了嘴。

兩人震住了在座的人,便一步步徑直走到五人橫躺之處,秦韜玉腳下一勾,竟將那五人踢得疊成了羅漢,恰好一張椅子高度,他也不管煙塵飛散,安靜地坐在五人身上,葉安也安靜地不動了。

乳白的月光照在他們和他座下的五人身上,竟像極了一尊渾然的大理石雕塑,如同一只多手多腳拼接而成的怪物一般詭異可怖。

韓頌游這時方才仔細打量葉安的模樣,按這神秘人的說法,這男孩就是他的侄子吧?

模樣倒是不錯,看方才武學功底也不錯,想來天資不弱……

轉念他又在心底暗罵,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念及亡妻慘死的模樣,不禁又是悲從中來,恨恨朝秦韜玉看了一眼,直想將他千刀萬剮。

忽的遠處一陣悠揚的號角聲響起,如同亙古戰場上傳蕩出的荒涼轟鳴。

月光照耀的遠處,一桿巨大的旗幟豎了起來,遠遠就發出肅殺的黃芒,照在黑色的旗幟上印出上面的金色紋理,是一只飛馬的模樣。

一隊四百人左右,騎著飛云馬的騎兵在旗幟的掩印下,攜裹著轟鳴的踏地聲呼嘯而至。

飛云馬與普通的馬形態其實并無太大差別,但他們的四足上天生“飛云靈紋”,催運時可一躍十丈高,到時居高臨下俯沖而來,可謂是摧枯拉朽,自然比之普通騎兵要厲害得多。

韓頌游一見那桿旗幟,立時面色劇變:“是鐵馬軍旗!列陣!列陣!”

眾騎兵訓練有素,立即羅陣排列,持槍抵擋在前,但韓頌游面孔愈發蒼白,對方有四百人,自己這邊卻只有一百多人,還都是些傷兵殘將,怎么可能斗得過?

此番卻已是生死存亡之際,他舉起完好的手,猛地一揮:“準備應戰!”

只見一百多剩余的騎兵,怒吼一聲開始向前沖鋒,雖只有一百人,但彼此之間陣列嚴明氣勢恢弘,而且他們座下的馬匹個頭顯然較之對手的騎兵更大,這是來此秦國苦寒之地的高原馬種,是以才能鐵甲著身,依然奔行如電。

韓頌游立即命令剩下的人將四輛廂卡車推到前頭,形成后面一道防護。

當兩方騎兵仍然相聚一百多米,對首的騎兵陣列中,一連數排的馬匹忽然仰頭長嘶,只見它們的足上一道白光逐漸亮起,云彩似的紋路勾勒鮮明。

緊接著猛力一踏,馬匹身輕如燕般猛地一躍十丈之高,將灑在地面的月光分割成一塊塊黑影。

“韓頌游!受死!”領頭的騎士中氣十足,怒吼一聲仿佛一個霹靂,那群躍在空中的飛云騎長槍朝下持立,就如同神兵天降,攜裹著鼓鼓風聲墜落而下,恍如無數的巨石沖滾進百人的騎兵隊伍中去。

“該死!”韓頌游心猛地墜了下去,躲在廂卡車后,只見對首的騎兵一排連一排地飛躍而起,又如天降神兵般沖進己方的騎兵陣里,方才一輪過半的沖鋒,己方的騎兵已被沖的七零八落,無數的殘肢、殘甲橫飛,幾乎近半的騎兵連同馬匹都被從天而落的威勢碾成了肉泥,剩余的也都難敵對手沖擊,盡數被穿刺在長槍上飛甩一邊。

“董勝!”韓頌游心如刀絞,眼看著董勝有妙武境的修為,卻被對方五個高手圍攻,渾身中槍依然血戰不止,打得土石飛濺轟鳴不止,被死死纏住。

“在這邊!飛云騎,沖鋒!”

韓頌游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對方的騎兵分出了近半人,繼續朝著廂卡車這方沖鋒,莫說他們是飛云騎,便是普通騎兵,這四輛廂卡車也絕對抵擋不住他們的沖鋒!

對方的騎兵卻早已打定了主意速戰速決,連個招呼亮子也不打,風卷云霄般奔行踏來。

韓頌游眼見他們立時就要靠近了,慌忙從懷中掏出了一柄精致的弩弓,上面繪制雕刻了不少精細的紋理。

他抬弩便指向排在最前的沖鋒騎兵,只見弩身上的紋理微微一閃,數秒鐘之后,整個兒弩身已被忽然一團乳白的光芒覆蓋。

只聽見一聲“砰”的脆響,一只閃光的弩箭迸射而出,領頭的騎兵只來得及低頭一側,馬首連同一邊身子已給這弩箭貫穿而過,弩箭去勢不減,更穿透了身后的一騎。

等光芒停歇,馬首、兩人身上都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穿孔,血肉四濺,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這是什么東西!注意分散隊形!改散兵線,包圍陣!”

對方騎兵訓練有素,立即分開四散,繞過四輛廂卡車穿過兩翼,將韓頌游等一行人牢牢地圍在中央。

韓頌游心沉得更深。

“韓頌游!束手就擒,我還能留你個全尸!”

“到底是誰出賣我!”韓頌游困獸猶斗。

他們本來的路程極為秘密,可現在來看,前有獸潮襲擊,后有這一群騎兵就地埋伏,他們必定是早知道己方的行程路線,方才一直在這里守株待兔!

“到黃泉路上去問吧!”那騎兵統領顯然不想再廢話,一聲大吼:“合!”

原本圍了一圈的騎兵不停地縮小包圍圈,仿佛黑云壓城像中央這十幾二十人合圍而來,這些人原本就是些女眷和精疲力竭的駕駛員,一時紛紛面如死灰。

“哇!”一直躲在韓頌游身邊的小男孩怎受得住,又是鼻涕眼淚嚎啕大哭,直聽得韓頌游也肝腸寸斷般。

他蒼涼一笑:“想不到我韓頌游一生不負于人,到頭來卻要一家老小盡數拋尸荒野,還連累這無辜士兵慘死……”

“我嫁給他!求求你救救我們!我答應嫁給他!”

忽的清脆女聲將他拉回現實,他轉頭一看,果真自己女兒真一把拉住那神秘獨臂男子的手,哭著求他。

“湘兒!”韓頌游既心痛又感無力,“湘兒!別求他,他跟他們是一伙兒的!”

那小女孩兒卻神情堅毅,固執道:“我求你!”

葉安不忍道:“秦叔……”

秦韜玉轉頭看了眼小女孩兒,即便是飛云騎即刻便至,他依然面不改色:“小姑娘,我不信你。”

“秦叔,其實我……”

葉安剛剛開口,便被小女孩兒打斷:“我韓湘兒對天發誓!只要你今天能救我父親和弟弟的性命,我此生必定非他不嫁!如違誓約,天打雷劈!”

“湘兒!”

秦韜玉深深地望著小女孩一眼:“好!好!”

他長身立起,當他站起的一瞬,他的脊梁仿佛一瞬將天上的烏云也戳出一個窟窿,風云色變,云遮月掩,四周圍的飛云馬霎時如同嗅見了天敵的味道,立即保持不住原本的隊形嘶鳴慌亂不止。

“這是神修的神念威壓!”

韓頌游驚恐道,莫說是飛云馬,此際在他眼底,這獨臂男子都仿佛變作了擎天而起的巨人一般,他竟然只憑氣勢威壓,便將飛云騎的合圍之勢土崩瓦解!

名叫韓湘兒的少女也受了驚嚇,呆呆望著秦韜玉,不知言語。

“跪下。”獨臂男子微笑說道,聲音輕柔,卻仿佛有不容拒絕的魔力,韓湘兒依言跪下。

“磕頭。”

韓湘兒一連磕了三個頭。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秦韜玉唯一的弟子。你天生靈劍骨,合該用劍。你叫韓湘兒,看好了,我沒有很多東西要教你。只有這一門劍術。”

秦韜玉沒有用青劍,反倒將韓湘兒當時拿來的長劍拿在手中。

長劍立起,他只有一只手臂,但他的目光卻像在撫摸這一柄長劍似的,如同它是最親密的伙伴。

陡然間一層朦朧的青光彌漫上了長劍,長劍發出驚鴻般的嗡鳴聲,就仿佛千里馬遇上了伯樂,將軍遇上了明主。

它雖是一柄極普通的長劍,在此刻卻仿佛成了天底下最尊貴、最勇敢的劍,此刻天地間的黃沙、月華、黑云、車隊、飛云騎統統都不見了,只余留這一柄橫在天地間的劍,和這個握緊劍柄的人。

“我的劍術,只有一句口訣。”

秦韜玉橫劍胸前,雙目一厲:“氣為先,”

長劍輕輕一劃,一道半月形的青光劍氣順著前方倏地飛向周圍的騎兵,這青光劍氣毫無氣勢,宛如翡翠一般晶瑩剔透,仿佛一觸既碎。

可與騎兵相觸時,卻如同刀劃過白紙一般,無論是鐵甲、長槍,還是飛云馬、騎士,統統一劍劃成兩瓣!

僅僅一道劍氣,竟將近百的士兵一劍兩斷!

那劍氣卻仿佛毫無損耗,直向遠處飛去,荒野深處忽然塵卷飛沙、百鳥驚鴻,待風停沙止,遙遙望見遠方地面上,竟生出一道長達近百丈的裂痕!

在場諸人俱都目瞪口呆,便是來圍攻的諸多騎士,也俱是寂然無聲,連那些一分兩瓣的騎兵也顧不上了。

韓頌游嘴巴張的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腦中一片空白。

葉安也深吸一口氣,秦叔的劍中,有跟那神秘世界中英武青衣男子一樣的氣勢!甚至更強!

秦韜玉的口訣顯然并未到此為止:“神為輔,”

他長劍立起,遙遙對著剩下的那一半騎兵輕輕一點。

眾人只覺得仿佛天地間倏地亮起,從天而降一柄山岳般的浩然巨劍猛插而下,但揉揉眼睛,卻發現月華如舊蒼穹未改,轉頭望向那些騎兵,卻發現他們連同自己的馬匹、俱都七竅流血,軟軟癱倒在地。

這一群催命的騎兵精銳,在這神秘男子眼前,竟然隨意的兩劍便近乎全軍覆沒了!

但秦韜玉復又將劍舉起,他明明只有單手,卻仿佛擎住了蒼穹一般:“劍心鑄基礎!”

隨他猛地將長劍斬落,眾人只覺一道霹靂在腦海中驟然作響,這是怎樣的一劍!如晨光照破山河,如雷電撕裂蒼穹,無數莫名的劍光糅合成一,傾塌奔涌,勢如天崩!仿佛將天上的云層都劈出一個窟窿!

眾人為這一劍的風采所攝,失神難言。

直到一陣隆隆的地震傳來方將他們搖晃驚醒,他們再遙望遠處的一片青蔥、廣闊的山崖,卻發現它從側方被整整齊齊地劈開了一道缺口,就好像天地巨人拿著鑿子鑿開了似的。

另一邊的山崖已滑落而下摔在遠處的荒野深處,整片大地仿佛都在為這一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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