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杜獵豹被貴妃當眾打了‘七寸釘’,又羞又惱地在那里咆哮,逮誰責誰。
筱然看他要處罰杜意杜如他們,趕忙接過話來說道:“父親且慢!這事要怪就怪孩兒我吧!是我讓他們?nèi)サ摹!?
“孽子!……”杜獵豹怒火沖天地沖上前去,抬手就給他一耳光,“給我統(tǒng)統(tǒng)綁了!以家族叛逆之刑處決!!!……咳咳!……咳咳!……”杜烈豹氣的按住胸口、好一陣咳嗽。
“豹兄你先消消火!這事也是經(jīng)二位族長老同意的,我看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咱們先去看看傷勢,再作決定如何?”單一雄趕忙過來拍拍他后背,耐心地勸說道。
“我死了倒好呢!小的頭腦不清、無視堡規(guī),出軌叛逆!老的也是稀里糊涂,視堡規(guī)為兒戲,我還當個什么堡主?!”杜烈豹一聽這話,氣的拽下頭頂寶珠,氣狠狠地摔到地上。
“誰在罵我們老糊涂呢?”
就在這時,族長攙扶著太長老走了過來。
原來,這兩老頭聽聞悔過間失火,也是嚇壞了,便急急忙忙趕了過來,老遠就聽到杜烈豹在跳腳怒罵,兩人聽清了原由,就躲到一邊看熱鬧了!
這小師傅功夫真是不簡單!她這七寸可是拿捏得有準又好!既不傷人又能制得住,既給未來老公爹一個下馬威,又不失晚輩的禮節(jié),就算是在整個墓堡也是聲威大震了!嗯,好!……這倆老頭正在一邊暗自叫好,忽聽到杜獵豹又在氣急罵街,這才忍不住出來、好氣又好笑地搭話。
“爹!叔公!看你們護的好犢子?竟然勾結(jié)外人,出賣墓堡……”杜烈豹一看是他們,不由沖他們急道。
“不會吧?然兒怎會如此呢?……不是你先消消氣、消消氣啊?都是自家人,有話慢慢說啊?”太長老過來,老小孩似的給他抹抹胸口,然后嗔怪般勸他:“你也不要太生氣了?打不過人家是很丟面子,但你畢竟還是個長輩堡主不是?寬宏大量還是要的,不然怎么能留住高人哪?”
“太長老?你……”杜烈豹一聽,氣得升大了眼睛。
“是呀,豹兒,太長老說得有道理呀?你總不能因為吃了點兒虧就無視人家的能耐了嘛?剛剛?cè)思乙菜憬o你留了面子了!不然……然兒還算是很有眼光的,這樣的高人、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呀?”族長不好再戧他,只是附和勸說。
“不是,爹?……你們二老不是吃錯什么藥了吧?怎么盡幫著外人說話?這樣渾不講理的人您也敢用?”杜烈豹一聽,嘔得臉紅脖子粗地沖他們責問道。
“沒見人家不講理了呀?倒是看見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跟人家動手了!”那個族長大大嗔怪般朝他翻了個白眼說。
“可是她毀我刑事房,燒壞我監(jiān)管樓,我難不成還得跪著感謝她呀?”杜獵豹沒好氣地懟道。
“嗯!豹子,實話同你說了吧?我們也是聽聞他這師傅很有些本事,所以才同意帶她到墓堡來一試真?zhèn)蔚摹1緛砦覀円膊皇呛芟嘈牛簿褪窍胱屓粌寒斆嬲J清誰才是真正有能耐讓他學習效仿、誰才值得他去尊尚崇拜的。原本是想以現(xiàn)行幫你說服他來著,沒想到他這小師父還真這么利害?一來就把你的刑事房給毀了?竟然還會海吸龍噴的功夫?……還有咱墓堡的遁術(shù)是得再改進改進,今日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只打了你屁股,你怕是到什么時候都不知道咱這遁術(shù)還有這么大的缺陷?現(xiàn)在看來,遁術(shù)在土里還就是屁股這里最薄弱,這顧頭顧不上尾的活兒,指不定在哪里就丟了小命了?你不謝謝人家還要為難人家,是有點不講道理了啊?”這長胡子太長老向理不向親地直點他要害痛處。
“我……我哪有?……”老頭這番話說得杜烈豹的辯解聲最后沒了后音,但火氣還是集結(jié)在眉頭,只是不敢發(fā)作。
“倒是太長老,族長大大深明大義!”艾翡趕忙拱手致謝。
“可是二位老祖宗,他師傅再利害也只是他師傅個人的事,她總不能代表我們墓堡的族規(guī)吧?筱然犯了族規(guī)就當受處罰,不然他以后還怎么能接管墓堡神府?怎么以身作則、教導旁人呢?”就在這時,一人女子突然走過來冷冷地責問道。
大家抬眼一看,都沒敢言語。就連這兩老老頭也都把眼皮一達,不再說話。
艾翡一看是單慧蓮,不由看看筱然又看看大家,然后抬頭壓著惱火地問單慧蓮:“那你說說怎樣才能放了他?既然是一家人、總不能往死里整他吧?總得給人家贖罪的機會吧?不然你以后的日子還想不想過了?”
“哼!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那你就讓太陽照進來呀?你若是能讓我們墓堡亮如白晝,也有白天與黑夜之分,我們堡主自然會放了他的!”單慧蓮抬起下巴,傲氣凜人地說。
“單慧蓮!你這分明是強人所難!你還不如直接說讓太陽打西邊出來得了?”筱然氣憤地指責她道。
“慧蓮!你裹什么亂?她可是你未婚夫的師父?你不得無理!”單一雄急忙上前斥責。
“爹?我這也是為他好?他今天不能認識錯誤,將來怎么堪當重任?到時候大家還會怪我這個堡主夫人沒有盡到責任、不會相夫教子呢?”單慧蓮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你……?”
她爹氣的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堡主杜獵豹一把拉住:“慧蓮說得很對,她師父再利害也不能代表我堡規(guī),然兒這樣也純屬是她教徒無方,所以他是不能就這么放了!”他邊說邊看著這兩老頭,見他們雖然有怨言也不好當著單慧蓮公開為他求情說好話,只是滿眼期望地看著貴妃。
艾翡也看出來她是有意刁難,估計是看到她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師父、成天跟他未婚夫呆在一起,心里難免泛起醋酸,所以才使絆子阻擾的吧?就她這蠻橫的性子,不管不問她也憋不住呀?再說筱然他爹當眾丟了這么大面子,怎么可能善罷甘休?他是奈何被這兩老老頭壓制著,無法挑她毛病。這會兒被單慧蓮這么一攪和,他立馬就站到她這一邊去了!于公于私,他幫單慧蓮說話,誰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