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噩夢
- 古穿今:一直喜歡你
- 夕訶
- 1846字
- 2018-10-23 23:02:28
一望無際的森林,中間卻有一條筆直的通道。道路兩邊紅彤彤一片,生長著旺盛的紅色花朵。
那花,葉子像是楓葉,卻更肥碩厚實(shí),花朵和蝴蝶蘭相似,卻更大更緊密。紅光掩映的道路,陰森森的,讓人卻步。
“是什么花呢?”沈歆一邊想著,一邊磕磕絆絆地向前走,“奇怪,路這么平坦,怎么會一直磕絆?”
沈歆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往前走,好像前面有很重要的人在等她。好像順著路一直走,會有一個門,門后有個很重要的人,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不知道他是誰,已經(jīng)想起來心會痛了。我來了,再等我一下……
“我的姑娘,你終于來了。”面前的人一襲黑色鎏金繡蘭直裾深衣,手持一把青竹傘,伸向自己的手骨節(jié)分明,青筋畢現(xiàn),看著就像久病之人。最吸引人的是他覆在臉上的面具,仿照鷹首卻添了一種兇煞之氣,看不清藏在面具后的雙眼,沈歆卻能感覺到自己被撕扯的痛感。
“我等了你這么久,該和我回去了。”神秘人想要過來拉扯沈歆,卻始終碰不到她。
“不,我不和你走。”沈歆害怕極了,神秘人挨在她身旁,雖然碰不到自己,可是自己頸后傳來若有若無的呼吸,似是下一秒就有一雙尖牙刺破自己的皮膚飲自己的鮮血。
沈歆想逃開,身體卻不受控制地依舊往前走,“我要去找他,他等我很久了。”
“那個人就是我啊,是我啊,別走,是我……”神秘人的雙手突然變得很長很長,沈歆恐懼極了,放開了向前跑去,“不是你,我要找的人不是你,救命”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扇門,門后,一個青藍(lán)色的身影就那么安閑地站著,手中抱著一把琴,琴后綴著經(jīng)錦絲編成的玉洛結(jié)。是你嗎?我要找的人是你嗎?別走,你是誰?別走,別走……
沈歆拼命往前跑,黑色神秘人緊緊地追著,面前的門慢慢退后,門后的人也慢慢消失。
“是我啊,真的是我。”沈歆回頭一看,黑衣人不知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來到了她身旁,僅隔一尺距離,還是被他手中的琴阻住。
再往上一看,黑衣突然變成了青藍(lán)色,是門后那個人,不變的是鷹臉面具還有看不清的雙眼。
“我一直在找你,等你,不能再離開我了,我的公主。”說著就要向沈歆撲過來。
“啊!”
盡管窗簾阻擋了大部分陽光,明媚的、斑駁的可愛陽光依舊照在酒店大床上,玉體橫陳三四具,好一派無限春光。
“額,雞爪好吃。”沈歆艱難地扭過頭去,把正在囈語的喬望晴從自己身上搬下去,又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腳從簡兮肚子底下抽出來。
也不管賀觀瀾三人的睡姿如何了,先出房門找點(diǎn)水喝。用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喉嚨干啞,又癢又痛,難受死了。
昨天四個人回到酒店之后,什么顧慮也沒有了,簡兮又拎了三提啤酒,望晴又嚷嚷著玩兒撲克牌,輸了的人真心話大冒險(xiǎn)。簡兮和望晴兩個人純粹是一個人藏在窩里兩個人不怕事大的典型,玩瘋了的兩個人直到三點(diǎn)半才睡下,自己和觀瀾伺候著這兩個又哭又吐的小瘋子,可是快累死了。昨天也喝了不少酒,腦袋疼的厲害。
坐在沙發(fā)上,手中的熱水此時(shí)也溫暖不了自己。
夢中的場景一幀幀地回放,額頭上的虛汗更多了。
那個琴,叫做醉瓷兒,是蕭臨的爺爺花費(fèi)了三年時(shí)間做成的。大晟稍微學(xué)過琴的人都知道,蕭家老太爺是琴圣,更是琴癡。這個癡不是癡迷于琴技,而是制琴。蕭老太爺年輕時(shí)走遍千山萬水,終于找到一截欖佛木,閉門不出用了三年時(shí)間制成醉瓷兒。欖佛木嬌弱,稍微保護(hù)不當(dāng)便容易碎裂,但是琴音清冽,其他俗木皆不可與之相比。蕭老太爺一番真心盡賦予此琴,特意取了“醉瓷兒”一名表示自己對它的喜愛之情。便是家人也沒碰過醉瓷兒,就害怕稍微破損惹怒蕭老太爺。在老太爺手中,醉瓷兒可謂是家喻戶曉的一代名琴。蕭臨抓周時(shí),一把抓住了蕭老太爺心血來潮放上的醉瓷兒。感念與上天又賜予蕭家一名琴童,蕭老太爺將醉瓷兒傳給了蕭臨。等蕭臨開始學(xué)琴,醉瓷兒便未曾離開他半步。
那么,門后的人是蕭臨,黑衣人應(yīng)該就是那個還沒出現(xiàn)的人,也就是“昔年”。最后,二人融為一體,也就是說,蕭臨就是……昔年,那個偷窺狂。
沈歆啊沈歆,你在想什么呢。蕭臨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事實(shí)證明昔年就是他好么,你想想看,宮里哪有人可以這么仔細(xì)地觀察你。何況,漫畫場景又不只是宮里。反正昔年如果是宮外人,他怎么會知道宮內(nèi)的你是什么樣。如果是宮內(nèi)的人,又怎么知曉宮外的你是什么樣。想來想去,還是蕭臨最有嫌疑。這樣不好嗎,不是更證明他喜歡你了?
可是他不會畫畫。
不會畫畫怎么了,當(dāng)年不會現(xiàn)在就不會嗎?你是不是傻,這么欺騙自己有意思嗎?你不是喜歡他,上啊,去問啊。
這不是沒確定他會不會嗎?何況,他不喜歡我的。當(dāng)年不都聽得明明白白嗎,死了一次心不算,你還想當(dāng)面再撞一次南墻啊。
兩個小沈歆在腦袋里打來打去,頭更疼了。他不喜歡自己的,早就知道了呀,還存什么幻想呢,真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