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交易
- 卿有榮焉
- 南酌卿
- 2000字
- 2019-02-16 02:20:17
“不管如何,我只請你救她,你想要什么,我都會幫助你。”
溫嵐并不是一個情緒波動很大的人,但是,每次看到溫子卿就會讓自己莫名爆發(fā)。
現(xiàn)在更是如此,口中說著不知所謂的話,還對自己指指點點,更是讓自己生氣。
一把掐住那抹細小的脖頸,力氣之大足以讓溫子卿失聲。
突然的禁錮,突然的失去了呼吸能力,費力的敲打著那只大手,但卻無濟于事。
整張臉快漲成了豬肝色,拍打的力度也逐漸變?nèi)酰呀?jīng)快要失去意識了。
也是在最后一刻,像甩破布一樣把溫子卿甩在了地上,面色鐵青,神情復(fù)雜的看著那嬌弱女子。
趴在地上劇烈的呼吸著氧氣,輕輕按摩著脖頸,真的差點就要再次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
抱著明瀟的景言在一旁目瞪口呆,弱弱的往后退了幾步,生氣的主子果然可怕。
也就是那幾步,惹得溫嵐更是不悅,犀利的眼神直射而去,激的景言背后一涼。
縮著脖子把明瀟抱到了床上,這才感覺背后的視線沒有那么毒辣了。
調(diào)整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了些許氣力,剛想站起身便被扼制住了雙手。
“你想要干什么!”
只聽得一聲輕笑,與那張不復(fù)往日溫和的臉大相徑庭,慢慢的在眼前無限放大。
“我要你嫁給李安元。”
“不可能,你瘋了!”
“你若想救她,那這就是我的條件。”
這男人瘋了,李安元是什么人,一個京城里的紈绔子弟,還被斷了根的男人,讓我堂堂一個郡主下嫁給他?這是從什么瘋子口中說出來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以為你爹和我母親會同意嗎?”
“你倆若是有私情,你說會不會同意呢?”
呼吸略微一窒,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怎么也想不到,從他口中會說出這么卑鄙的話。
“我只問你,愿意還是不愿意,你若不愿意,那她,就是死!”
明瀟的病自然要治,但是,這個世界上能人無數(shù),難道只有他能治嗎,剛想反駁卻話鋒一轉(zhuǎn)。
“如果沒有明瀟這件事,你是不是也會讓我和那李安元有什么‘私情’來滿足你的計劃!”
幾乎是肯定的問話,而從溫嵐的神情中也看到了答復(fù),不置可否,這個男人就是想這么做,而現(xiàn)在只是給了自己一個選擇。
選擇自愿或者選擇被迫。
既然目的一樣:“好,我答應(yīng)你,你要救她。”
“你不要妄想能躲過,我會每時每刻都盯著你,直到你嫁入威國將軍府,看你受盡折磨,受盡屈辱,我才會開心!”
惡毒的話一句句扎在心上,忍不住撇過頭不去對視那惡毒的眼神,明明是暖金色的眸子,怎么此刻一點都感受不到溫暖。
不滿足于溫子卿逃避的眼神,捏住那還算小巧的下巴,迫使正對著自己,繼續(xù)說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感覺溫嵐已經(jīng)陷入了癲狂狀態(tài),只是那能射穿你身體的眼神卻讓自己深刻的意識到他還有神志。
眼淚奪眶而出,不知為何,內(nèi)心一陣刺痛,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頰,滴入到發(fā)絲內(nèi),直到看不見。
溫嵐極度厭惡的松開手,直起身,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又到了床邊。
路過景言時只撇了一眼,景言就把還在地上的溫子卿拉出了門外。
識相的關(guān)好門,不讓任何人打擾。
坐在青石板上的溫子卿睜著大眼,無聲的哭泣,直到感受到了夜晚的涼意才清醒過來。
沉默的環(huán)坐在地上,偶爾的抽噎聲也讓景言按捺不住要說話的嘴。
一個黑影在身邊坐定,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你別哭了,主子最討厭流眼淚的女生了,上次哭的那個小姑娘,直接被主子丟去喂魚了,你算是幸運了!”
聲音一噎,這個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事都能做出來,就是個瘋子!
“你哭也不頂事,主子幾乎沒軟肋,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不會逃脫你要嫁給李安元的命運的,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你個大頭鬼嘿嘿,果然是一丘之貉,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手下!
“住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景言,謹言慎行,用在他身上就是浪費,因為他從不謹言,也從不聽人勸誡,依舊在一旁說著扎心的話。
秋風(fēng)陣陣激起一大堆雞皮疙瘩,卻是無法讓人從這兒走掉,里面還有個明瀟在治病。
望著明月,突然想不通自己的處境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團亂糟糟的生活。
夾雜著淡淡的憂傷和景言的碎碎念,開始進入了夢鄉(xiāng)。
剛清晨的第一波鐘聲響起,溫子卿也從夢鄉(xiāng)中被驚醒,竟然一夜都保持了這個姿勢睡了一覺,身子,有些疼痛感。
身旁的景言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扣著門扉,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猶豫了許久才打開了門。
溫嵐還是在看書,他好像永遠都有看不完的書。
依舊是沒有正眼看溫子卿,也懶得與這種人計較了。
奔到床邊卻沒有看到明瀟的身影,一股眩暈感與無力感油然而生。
“她,人呢?”
“走了。”
“病,好了?”
“好了。”
“能,動?”
許是不想浪費唇舌了,空氣中只聽到翻頁的聲音,良久才聽到一聲回復(fù)。
“那就好,那就好~”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院門,沒有走多遠就暈倒在了地上。
“主子,要去撈她嗎?”
“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她了?”
心里只有木琳瑯的景言據(jù)理力爭:“她倒在咱們院門前,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不得招麻煩。”
斜睨了一眼景言沒說話,復(fù)又繼續(xù)看書。
雖有不悅,但是倒在自己院門前,確實是個麻煩,也就默認了景言的說法。
跟了溫嵐這么久,主子什么想法大致還是能猜到的。
悄悄退出了房間,抱起暈倒的溫子卿,尋著了一個平日沙彌都會經(jīng)過的路上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