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讓趙相如自己說說？”幾句風牛馬不相及的問答后，葉妍突然覺醒了面對阿飄的勇氣。

“你要看看嗎？還是我來轉述？”米諾斯想了想，問道。

“她看上去……完整嗎？”葉妍猶豫了數秒，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完整。”米諾斯答得很干脆。雖然趙相如是被分尸的，但普通的工具怎么可能傷害得了靈魂？別說只是分尸，就是剁成肉泥吃下去，靈魂也還是健健全全的！

“那就看看吧！”葉妍思考了兩秒。如果能看到靈魂，正好能順帶和她商量一下，比如距離產生美，她們應該給彼此多一些空間？重疊、穿體而過什么的就不要了吧？

下一秒，一道不曾見過的身影出現在了葉妍面前，就在十多米外，略顯發白。畫著淡妝，長發挽起，身型瘦削，穿著白色連衣長裙，看上去像個“白骨精”！

“她就是死者？”葉妍驚奇地看著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大概會以為那是一個夜間散步的普通人，至于那一點朦朧感，恩，有些材質的衣服在夜晚也會這樣。這樣的靈魂，實在很難讓人害怕呢。

“對。”

“米諾斯，你在發光。”葉妍看了看身邊的家伙，如同空中那半輪月亮一般皎潔的清輝，似乎頗為眼熟。

——當然眼熟，畢竟當初她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光。

“帥嗎？”米諾斯帶笑問。發光發亮是卡俄斯神界一致通過的人前顯圣的必備程序，理由就是，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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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像商業街的燈光投影。”葉妍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有些壞壞的笑容，而后在對方反應過來前，迅速地轉移了話題，不給他辯駁反問的時間，“我現在能和她說話了？”

“能。”米諾斯悶悶地答了一聲。葉妍明艷的笑容看得米諾斯有些心癢，只是她的評價……扎心了，這年頭耍帥已經不流行發光了嗎？

葉妍回頭看了看同事們，很好，距離在50米開外，她正處于下風向，正常說話不怕被聽到。

“趙相如，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嗎？”葉妍看著靈魂問道。

“警察同志，傍晚劉談來家里找我，我們吵了起來，我被他推了一把就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在這里了。警察同志，請你一定要抓住他。我……我……我是家里的獨生女啊！我走了，我爸媽該怎么辦！”趙相如回答了兩句，就忍不住崩潰大哭起來。原本說話的聲音還挺正常，可這哭喊起來，卻像是刮擦玻璃似的叫人牙酸頭疼！

葉妍算是明白米諾斯先前對著空氣發什么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