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看著我,輕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從來沒有出過軌。”
我一愣。
“當初她跟我直說她出軌的事,我當時腦子很亂,但我的特點就是越糟糕的時刻腦子就轉得越快。一個想法飛速在我腦海中形成,我來不及去考慮是否行得通,就脫口而出了。
我對她撒了一個謊,說我也迷戀上了另一個女人。后來我們和平離婚,誰都不尷尬,再見面,就是朋友關系。”
父親惆悵地望著窗外,那白云,仿若一個女人精美白皙的面龐。
“這樣多好,她不會覺得對不起我,幸福快樂地跟另一個不是我的男人在一起。我不后悔,反正她很快樂了。而我愛的人一直是她又有什么關系呢?”父親滿足地笑了笑,眼中雖仍省些許的不甘心,但對母親剩余的愛戀最終還是把這些情緒掃除了。
“況且這樣,她在我心中就是一抹白月光了,永遠停在我心中最美好的那個位置。”
我重重點了點頭:“嗯!”
父親微微一笑:“我們老一輩人的故事已經結束了,現在來說說你和玫兒、劉孚歆三人的問題吧。畢竟過去的不能更改,未來,卻仍掌握在我們手中。”
說到劉孚歆,我還是不禁苦笑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
父親看我的樣子嘿嘿一笑,“安慰”道:“你別想太糟糕了,雖然劉孚歆你是撩到手了,但你覺得一個只認識了你一年的女人,并且只跟你以戀人身份卻只相處了一天的女人,有什么理由等你十年?
在這十年里,優秀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又憑什么認為那些優秀的男人比你差,他們難道不會讓劉孚歆動心?
你想太多啦,你沒那么優秀。”
父親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怪異地看著他,這是親爸??!“您、您……這是在安慰我嗎……”我欲哭無淚地道。
“況且,那個劉孚歆除了你的性格、樣貌、名字以外,對你一無所知。對不對?至少在你所描述你與他的故事中,我了解到的是如此。對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不說劉孚歆,光是她的父母就不可能同意你倆的事。”
我一愣,順著回憶尋找,發現正是如此。
當初我沒有提到任何一點關于自己身份背景的事,在劉孚歆已知的信息里他更只是一個從荒蕪的大草原而來的旅人。
對這么一個神秘人,劉孚歆的父母不可能然她們的女兒這么干等下去時間的時間。
父親道:“所以說,現在劉孚歆恐怕已經結婚生子啦。哪怕不是,你這一趟回去,物是人非,還帶著一個絕世美女一起見你的小女朋友,你們倆恢復如初的可能性渺小到連一顆芝麻粒都不如。”說著,他還拿手筆畫了一下芝麻粒的大小,然后漸漸縮小。
我慢慢露出笑臉,道:“也是,況且船到橋頭自然直啦。”
門口,依著門框的玫兒微微一笑。
過了幾日,父親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便告辭,急匆匆地往小村莊的方向趕。
玫兒抱著我飛一路,飛累了,就放我下來,我背著她再慢慢趕路。
雖說我背著她趕路慢的不得了,可玫兒似乎樂得如此,每次被我背完就像打了雞血似的。
在路上,我背著玫兒,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同玫兒提前商量一下劉孚歆的事。
“那個……玫兒啊,”剛開口,我就忽然覺得我的聲音好像有點虛心,“等回頭到了小村莊那邊,你先在湖那邊等著,我自己先去找劉孚歆探探情況。好吧……”
說著說著我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總感覺自己像渣男呢……
玫兒卻痛痛快快地道:“好!”
玫兒這聲爽朗的一個字頓時讓幾乎快要凝固的空氣放松了一些,氣氛緩和了,我與她閑聊了幾句,忽然提起來前幾世的我。
想到我死后玫兒都是在湖中沉睡,我忽然道:“玫兒,你知道那湖的名字嗎?”
玫兒身體似乎一僵。
我情商再次下線,并沒有多在意,只是很好奇地想等玫兒回答。
誰想,玫兒答非所問:“你……好多世,我們的相遇都是在那湖中。”
我點了點頭。又想了想,不禁有些好笑。怪不得我對那個湖的恐懼感那么強烈,合著我是好多次都差點淹死在那湖中是嗎。
玫兒道:“后來你死的時候,想起那湖,于是經常要求將自己的尸體葬于湖邊。”
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仔細一想,好像湖邊的青草長得很旺呢。所以說我埋在地下的尸體頭上是一片青青草地咯?
……我這選墳地品味可真“不錯”哎。
“所以這么一說,你有幾萬甚至幾千萬世的尸體都是埋葬在那里了,所以之前你到湖邊的時候腳下踩的其實是一層厚厚的你的尸體。”玫兒在我背上笑瞇瞇地道。
我臉色頓時大變,手忙腳亂地讓玫兒從我背上下來,然后找了一處角落嘔吐半天。
“嘔——”
玫兒在我身邊輕輕拍著我的后背,溫聲道:“哎呀,親愛的小殤殤你這是怎么啦,身體不舒服?難不成是有喜啦?是我噠?”
我看了一眼她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紫眸哪有一絲擔心的亞子?
我吐干凈了,也不干示弱地懟回去:“要懷也是你懷孕,你看看你這亞子,怕不成要謀殺親夫?”
玫兒笑了笑,“哈……你看你聽說湖邊都是你的尸體吐成這樣,你要是不想這樣,”說著,她的眼眸暗淡了一下,幽怨地道:“那就別死啊……”
我一怔,看著她,無奈地搖搖頭:“生死有命,沒有人能逃的過生死。神能允許弱小的人類帶著靈魂輪回轉世,就已經數對我們最大的恩賜了。”
玫兒看著我,片晌,她用非常小的聲音道:“可我也算是神了,自然之神……卻為何不能掌控你的生死,更也……掌控不了我自己的。”她的聲音非常小,應該是對我說的,卻又更像自言自語。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于是沉默不作聲。不過我倒是總覺得這話有哪一點不對勁……到底是哪里呢?
沒等我細想,玫兒略先打斷了我的思路:“殤,……等,等你從劉孚歆那邊回來時,我會告訴你一件事。”
聞言,我身體一震,看著她認真的眼神。不知為何,我有一種預感,玫兒將要告訴我的這件事——非常重要。
玫兒說完之后就沉默了,我只是“嗯”了一聲,便也沒話說了。倆人都沉默了一會,玫兒忽然說話了。
“對了,”她對我微微一笑傾城,“那湖——我叫它墳邊湖。”
我一呆,在原地停下緩了一會兒。
“………………啥????”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玫兒。
玫兒疑惑地看著我,心道:“不就是墳嗎,你的墳就在湖邊,叫這名字雖是恐怖了一下但也有道理的吧,至于這樣嗎?”
我一字一頓地重復道:“fen、糞邊湖???你是親媳婦嗎??有這么叫自己男人的嗎????我在怎么垃圾,怎么就在你眼里成大糞了呢???”
“……”
彩蛋——《浮心》
劉孚歆的父母忽然叫了劉孚歆去家里吃飯,劉孚歆隱隱猜到父母要說什么,雖然十分不想去面對,卻還是不得不去。
中午,劉孚歆踩著點到了父母家。
一進門,劉父就笑瞇瞇地走過來,對劉孚歆道:“來啦,女兒。”
劉孚歆笑了笑:“爸,媽呢?”
劉爸道:“在廚房里忙活呢,飯很快就熟啦,來,坐下來先聊聊。”
劉孚歆和劉爸聊了會,而飯很快就熟了,隨著一股飯香,劉媽從廚房中走出來。
劉孚歆十分懂事地幫自己母親挨個把菜端上桌。
劉母笑呵呵地跟女兒一邊聊著一邊忙活,一家子相處得很是融洽。
吃著飯時,劉母十分頻繁地問著劉孚歆最近的生活,有時一個問題問過,卻還要再叮囑好幾遍。
“你既是護士,就一定也要照顧好你自己,整天呆在醫院里,小心自己染上個什么病啊。誒,這個肉肥,多吃點,你瞧你瘦的,我知道現在女孩子都喜歡瘦,但……”
劉母左一句右一句地嘮叨著,這時劉孚歆忽然想起了藍槑,平時自己似乎也是跟他這么嘮叨來著,他應該也很煩吧。
劉母:“對了,你現在還有男朋友嗎?不會是單身吧?”
劉孚歆笑道:“我有男朋友,好久之前跟您提過的,是安璃殤。”
安璃殤走后劉孚歆對自己父母提起過他,沒有細說,劉父劉母也沒多問。
劉母急道:“安璃……還是那小子啊,這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你不是說他去旅行了嗎?怎么樣,回來沒有?不會是死外面或者……”
“不會的。”劉孚歆堅定地道。
距離安璃殤走,已經三年了。最近村子發展非常好,許多小平房也開始設計成成高樓大廈的模樣了,這還都是藍槑的功勞呢。
劉母仍然很不放心地道:“他表完白就走,三年都沒回來,指不定是在外面沾花葉草呢。我看你現在還是趕緊找一個好男人,就算是當備胎也行啊。”
劉孚歆眉頭一皺,聲音有些冷了:“媽,您別這樣。我知道您擔心女兒,怕女兒被傷了如何如何的,但我已經長大了,您不用再像以前那樣隨處操心了。”
劉母以前把劉孚歆當玻璃似地守著,生怕離手她就碎了。一直到成年,除了上學劉母幾乎都不讓劉孚歆遠離她五米。也因此,一般聚會劉孚歆都無法去參加。
別看劉孚歆跟人相處得不錯,其實她朋友說不上多。
劉母吃了一口菜,道:“女兒啊哎,那么你打算等多久?”
“我……”
“你已經等了三年,你是打算再等一年?又或是等個五年?或者……”劉母皺著眉看著劉孚歆,“等那臭小子——一輩子?”
劉孚歆表情一變,放在腿上的左手猛地握緊,抓住自己的裙子。本來劉孚歆確實是打算等一輩子,實在不行她就什么時候放下什么時候找男友,反正……近幾年沒打算呢。
劉母看著劉孚歆的表情,畢竟是自家女兒,心里想什么她心里能猜出個十有八九來。
劉母一拍桌子,質量差到不行的小餐桌立馬搖搖欲墜。
劉孚歆臉色不太好,她母親生氣起來她是知道的,不管平時如何擔心她,生氣起來的劉母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的。
劉母冷聲道:“我不管你做什么,反正一年之內我要見到你的新男朋友,或者那個姓安的兔崽子滾回來!”
劉孚歆忽然站起來,繞過桌子快步走到劉母面前。“媽,您別這樣,再給離殤一些時間……”
劉母大叫道:“給什么時間?我已經給了他三年的時間!我就能忍到這里了,剩下的,你自己給我一個交代!!”
劉孚歆道:“媽,算我求您了,我真的可以找到男朋友,再、再過幾年……十年,我等他十年,去掉三年,還有七年,七年一到,他還沒回來,我立馬給您找一個壯壯的女婿回來……”
劉母厲聲道:“放屁!你、你……不孝女,七年之后你就過三十了,還找什么男友,直接把你扔垃圾堆里得了!”
劉爸在旁邊插不上話,最后覺得母女倆說話,他一大男人干脆不參和了,乖乖吃自個兒的飯,只要劉孚歆能過好日子他也就知足了。
想著,劉爸拿起筷子想去夾自己最愛吃的菜,甚至忽然伸過來一只手,一把抓起菜碟子,劉爸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菜遠離自己。
劉爸瞪眼一看,就看見劉孚歆把碟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砸,碟子碎成了無數碎片散落在地上。下一秒,劉孚歆撩起長裙,白嫩的膝蓋彎下,狠狠地砸在碟子的碎片上。
當場劉父劉母倆人就愣了,精神恍惚地看見白皙的膝蓋流出鮮紅的血液,與菜湯混交在一起。
劉孚歆跪著,腰板直直的,盡量保持著臉色不變,說出來的話卻是顫抖著的:“爸、媽,我求您們,我再等安璃殤七年,七年后,我發誓馬上找一個男人嫁了,絕不再多說哪怕半個標點符號。”
說著,她伸出三只手指朝天,對天對地對著父母發誓:“七年后,我劉孚歆發誓會一切聽從父母的,絕不多言。否則,早上出門跌倒啃一嘴狗屎,中午下雨天躲在樹下遭雷劈,下午路過學校被老師抓走寫功課,晚上吃飯吃出腦震蕩,凌晨住醫院滾下床摔個粉碎性骨折還摔了滿身的牛糞忽然下雨被雷劈了一下最后作業從天花板上掉下來把我砸出腦漿而死。”
劉孚歆真的覺得,這是她說過最狠(長)的誓言了。
劉母眼睛一翻,險些沒被氣暈過去,她猛地站起來,指著劉孚歆的鼻子:“你他媽……你他媽……哼!”
劉母本來很快就要罵大街了,但反應過來劉孚歆媽就是自己,總不能自己罵自己的,于是摔門而去了。
劉爸臉色也黑的不行,看著跪著的劉孚歆,也沒去扶,沉聲道:“你說的!七年。”
說罷,也隨著劉母走了。
聞言,劉孚歆面露喜色。
她高興地對自己比了一個剪刀手,眼里閃爍著的是彩虹的顏色。
劉孚歆快速地站起,拍了拍腿,把一些刺進肉里的瓷片彈下去,又興奮地在原地轉了個圈。
膝蓋上的血流不止,就像劉孚歆臉上的幸福一色掩蓋不住一樣。
開心夠了,劉孚歆才開始想辦法止血。
她拿了幾張紙擦了擦一直流至腳腕的鮮血,然后翻遍了家里,都沒有找到醫用紗布。
劉孚歆想了想,覺得這點傷還死不了,就打了個車先回家了。
到家門口,她卻忽然發現藍槑正蹲在她的花園里,無聊地左搖右晃。
她有些驚奇地看著他,向他走過去。這可不像藍槑啊,雖然這樣蹲著呆呆的可愛的要命(作者:你什么時候瞎了?),但藍槑實在不是那種會浪費時間干蹲著的一個人。
藍槑發現一雙沾了血的腳腕出現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抬頭,發現劉孚歆笑瞇瞇地盯著自己,看起來很高興。藍槑迅速站好,往血的方向一看,發現劉孚歆的膝蓋都破了,明顯是被什么銳利的東西傷到的。
藍槑臉一沉,道:“怎么回事?有人傷你?”
劉孚歆嘻嘻一笑,道:“沒事啦,一會兒處理一下就好,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藍槑盯著傷口,心想這哪里叫沒事?都這么多血了。
想著,他一言不合就抄起劉孚歆,一手放在劉孚歆腿下,一手抱著她的腰,快步跑去劉孚歆家門口,“鑰匙。”
劉孚歆“哦”了一聲,掏出鑰匙,又道:“呆呆你放我下來,這樣開門不方便。我還能走路吶,你就別裝霸道總裁了。我對這些沒興趣。”
藍槑卻偏不肯放她下來,只是微蹲了一點,讓劉孚歆的手剛好能夠到鑰匙孔。
劉孚歆還沉浸在喜悅中,也不跟他多計較,乖乖開了門,又指引著藍槑拿了紗布。
還挺沒想到,藍槑雖然看上去文靜文靜的——主要是靜。但力氣還真不小,不知道脫了衣服有沒有腹肌呢。不過反正她的安璃殤肯定是沒有的,她看過,當時可把她愁壞了。
劉孚歆浮想聯翩著,回過神發現藍槑正笨拙地翻弄紗布,一看就不會弄。
看來他除了太冷也有其他缺點啊,例如腦子靈光手卻很笨。
不知為何,劉孚歆想到這里,心情又更開心了一點。
“呆呆啦,我自己來吧哈哈。”
劉孚歆笑道。
藍槑也知道自己實在是弄不好,關鍵還擔心弄錯了傷到劉孚歆,于是乖乖把紗布上交了。
劉孚歆利利索索地處理著傷口,藍槑在一旁看似糾結了半天,終于開口,道:“你……很高興?”
劉孚歆點了點,“是啊(*^_^*)”
“為什么?”
劉孚歆想了想,覺得認識藍槑三年了,也用不著隱瞞什么,于是解釋道:“我剛剛去見父母了,父母答應了我一些事,所以很高興啊。”
“?”
“就是我三年前走個男朋友走啦,我父母答應我,讓我再等七年,七年之后他不回來我就找別人結婚啦。”
藍槑眉毛不經意地輕輕一挑,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劉孚歆長舒了一口氣,仍在感嘆:“真是……太好了啊。”
藍槑垂下眼睫毛,長長的睫毛擋住琥珀色的瞳孔。
劉孚歆道:“包好啦。”
藍槑抬眼,認真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道:“我想看看你的花園。”
劉孚歆一愣,眼睛彎了彎:“好啊。”
劉孚歆扶著藍槑站起來,大步大步地往前走,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劉孚歆的花園大約一百平方米,是她攢了一陣子的錢才買下的。里面種的全是一種紫色的花,花團錦簇,風一吹,花瓣還會伴隨著一股清香滿天飛,甚是好看。
劉孚歆穿著淡紫色的半身裙,上身是潔白的露肩襯衫,休閑簡約。劉孚歆瘦瘦的,好看得讓人想去擁入懷里。從前的棕色短發經三年時間已經及腰,如今棕色的長發散著在空中,右邊留出一縷頭發,變成小小的麻花辮。紫色花瓣輕輕擦過發絲,它們趴在發絲上,過了會就戀戀不舍地松開,飄向有光的地方。
她矗立在花叢邊的小路上,將一縷總發別到耳后,轉過山,對藍槑莞爾一笑。
藍槑依舊冷著臉看著她。
劉孚歆緩緩朝他走來,忽然像變魔術一般,變出了一顆糖。
“說‘啊’~”
藍槑看著她手中的糖,心知肚明她是要干什么呢,只勉強配合張了張嘴,沒有出聲。
劉孚歆溫聲道:“不說‘啊’就不給吃滴!”
“……啊。”他只發出了小小的一聲。
劉孚歆呲牙一笑,把手中的糖放進藍槑的嘴里。藍槑慢慢合嘴,滿意地品嘗著口中的甜美滋味。
劉孚歆道:“好吃不?”
藍槑的嘴角忽然往上挪了一點點,“嗯。”
雖然只是往上了一點點,劉孚歆卻還是注意到了,她驚到:“哇!呆呆,你竟然笑了欸!是世界末日了嗎?”
藍槑看著她,心里想了一句誰也不知道的一句話:“看著你,我真覺得像是我的世界末日。”
劉孚歆細細地打量著他,道:“哇,小呆呆,你笑起來看著真別扭,還不如哭吶啦。”
藍槑一聽,竟然笑得更燦爛了。
劉孚歆也笑瞇瞇的,倆人看著對方傻笑,許久不說話。
良久,劉孚歆忽然看著花園,道:“這個花園很美吧。”
藍槑點點頭。
劉孚歆粲然一笑:“那就好!這是為我男朋友種的,等他回來,看到這么美的花,一定很開心。”
藍槑忽然不笑了,看看花園,又只是點點頭。
劉孚歆道:“七年,只要他回來……一定會回來的,我要帶他看花,然后帶他一起看看這些年村里的變化,你做了很多,如果幾年后他回來,看到的估計已經不是一個村莊,而是一座城市了吧!這么一說,你真厲害呢!我想想他傻傻的樣子,估計都會懷疑自己走錯路了吧,哈哈,想想就有趣……”
劉孚歆充滿憧憬地道了一大通。而藍槑只是頻頻點頭,惜字如金。
……
等藍槑走了,劉孚歆還在花園里,看著藍槑漸漸縮小的背影,微笑道:
“抱歉呀,可……千萬不要喜歡上我啊,我是個壞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