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魔
- 我的女皇我的龍
- 天羽燼
- 2089字
- 2018-08-27 10:50:54
夏日的晨光微微灼燙,穿透了有些渾濁的玻璃后,緩慢驅散著房間內昨夜的涼意。沉木的方桌上,筆記本攤開著,黑色的鋼筆放在側邊,筆尖已經有些泛干……
“無論如何,計劃必須繼續實行。”
在半個多小時的思量后,紀洛漸漸拿準了注意,下一個階段的計劃也有了腹稿。
面對洛亞·奧娜克希斯,他需要假裝忠心耿耿,暫時為她服務。對于緋羽·伊卡迪斯,嘗試著了解和接觸,以監視為主。而對于未來的圣者·黎明騎士,紀洛決定嘗試交好,但也沒必要太過諂媚。
“無論如何,今日之后,統治這里的人,必將是我——”
紀洛從椅子上起身,看著窗外陽光遍灑的村鎮景象,默默攥緊了拳頭。
昨天清晨,紀洛使用稱號『洛亞的騎士·公爵』滿十天,【養尊處優】的效果讓他全屬性+1。
而在他到達這座鎮子后,『E級任務:天才第一步』也完成了,全屬性+1,并得到了獎勵的稱號。
〖過去的戰五渣〗
獲取條件:E級任務:天才第一步
使用效果:使用次稱號時,你的每一項屬性表現為5,總戰斗力表現為50。
激活表情:(瑟瑟發抖)
紀洛本來沒對這個獎勵的稱號抱什么希望,但是讓紀洛沒想到的是,這個稱號竟然可以很好地隱藏他的氣息。使用這個稱號之后,紀洛看起來就像一個弱小的普通人,沒人會警戒他……
【·狀態模塊·】
『過去的戰五渣』
【職業:無】
【血脈:???】
【階位】:蛻變階段
【力量:22】(5)【敏捷:22】(5)【體質:22】(5)【靈魂:22】(5)【精神:22】(5)
【生命狀況】:優異
【源力狀態】:(未擁有)
【源之塵:301點】
紀洛帶著彼岸偽裝成了外出游歷的貴族子弟,當然不是為了裝逼,任務模塊已經更新,而這一次的任務,也與之前的完全不同——
『C級命運線任務:占領碧森鎮』(新)
任務目標:成為碧森鎮的實際統治者,讓民眾臣服。
完成獎勵:激活【瞑架模塊】(核心模塊);【源之塵:50點】;
命運線任務,紀洛還不太懂這個表示的到底什么意思,但是這足以讓紀洛嚴陣以待,紀洛之前只是想著靠蘿莉龍的威勢占領這座城鎮,隨便糊弄一下,但是任務要求,卻要他成為實際的統治者,并讓所有民眾臣服。
名義上的統治者是緋羽·伊卡迪斯、還是洛亞·奧娜克希斯都無所謂,但實際的統治者卻必須是他,而這——到底意味著什么?所謂的命運線變動,又將改變什么?
【·天堂裁決·】(殘缺)
·——·——·——·
【狀態模塊】【血脈模塊】【任務模塊】
【時鐘模塊】【稱號模塊】【表情模塊】
【成就模塊】
紀洛已經激活了【天堂裁決】的七個模塊,這一次任務完成后,第八個模塊就會被激活。如果說前七個模塊,還看不出這個殘缺的傳說裝備到底是什么東西,那么這一次,紀洛終于知曉了【天堂裁決】的真面目。
“傳說級……瞑架武裝,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啊。”
紀洛手指輕輕在筆記本上點了點,他拿起鋼筆,將寫到半途的文字向下補全。
幾分鐘后,紀洛劃上了最后的句號,他將筆蓋扣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因為從安菲莉特手中得到了近百金幣,紀洛也算是發了一筆橫財。他身上穿著的服裝,是鎮子衣店中的鎮店之寶,雖然算不得華麗,但白色為主色調的武裝服,讓他看起來筆挺而凌厲。
“就讓一切——開始吧。”
紀洛最后對自己說了一句話,隨后邁步走向了房門。
雖然平時的紀洛看起來是純粹的死宅,廢柴又猥瑣,但其實紀洛的內心,并不是這樣的。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一直信奉著一個道理——
他怎么樣活、活成什么樣、甚至活不活都無所謂,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活得有意義!
就算有一天他死了,他也希望他能在死后的世界,見到那個一直在他記憶中,從不曾褪色的女孩,然后告訴她……他的故事。
年幼時,他不懂生死,他眼看著重病的女孩在他的目光中褪去溫度,他曾與她有過約定:在他死后,他們會再次見面,那個時候,他要給她講述他的人生。
他在這個人世……所經歷的一切、所見證的一切、所改變的一切。
原本紀洛以為,他最值得驕傲的事情,大概是就是在《源境世界》的第一資料《劍與亂》中,一劍劈死了庫魯爾伯爵;在第二資料片《告亡絮語》中,他持雙巨劍,跳入狼潮,刺瞎狼祖·提哈拉的左眼;第三資料片《鋼鐵陰影》中,他登上了風暴止息山山頂,孤身挑戰鋼鐵暴君:洛亞·奧娜克希斯,并被她一口龍息噴成了灰燼。
這些是虛擬還是真實,其實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紀洛有足以稍稍自傲的經歷,得以講述。但是現在,紀洛忽然間有了機會:把自己的人生變成被萬人傳唱的故事,亦或是……傳奇。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天了,紀洛沒有了最初的彷徨,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奪回屬于自己的黃金寶箱,他將擁有無窮無盡的財富、毀天滅地的力量,他還會擊敗鋼鐵暴君:洛亞·奧娜克希斯,甚至有可能讓她成為自己的坐騎。
他會有美麗動人的妻子,甚至還可能是個后宮,他會變得幸福,非常的幸福,而這一切——都將從今天開始。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我來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紀洛推開門,走出了房間,耳邊忽然響起了那個女孩經常說的口頭禪。
這一刻,同一直以來糾纏著他的夢魘一樣,她好像仍然活著,臉色慘白,腦袋上沒有頭發,猶如一個可愛的小尼姑。
她歪著頭,用珍珠般明亮的眼仁看著他,嘴角掛著笑容,纖柔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用陳述、疑問、反問、低語、呢喃……反反復復、各種各樣的聲調語氣對他重復著、傾訴著。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我來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