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談判
- 我重生成了廢鐵
- 月老不老
- 2451字
- 2018-12-03 16:40:40
“割讓城池?”顧惜晚的聲音。
“對。”對面一個約莫三四十的男人點了下頭。
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跟他著同樣服飾的人。
他們兩就是胡國派來的使者。
其實早在月前,胡王就派人送來了密信,通知嚴烈密切注意魯國動向。
就在魯王發兵時,嚴烈又收到了胡王使者的邀請函。
所以他們此刻正身在一家客棧,秘密約見胡國使臣。
胡國與安國是鄰國,地理位置上,安國算是夾在胡國與魯國之間。
胡王此時接觸嚴烈,說白了,這就是刻意向安國拋出橄欖枝。
不過,嚴烈和顧惜晚委實沒想到,胡王竟會獅子大開口,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可以借給安國十六萬兵馬,但前提條件是嚴烈打完勝仗后,安王要割讓領土以作答謝。
顧惜晚瞧見嚴烈放下腿上的手漸漸握起,忙沖對面的使臣說道,“貴國本是雪中送炭,若是割讓城池的話,性質可就變了。”
兩位使臣不接她話,顧惜晚只好繼續說,“魯王虎視眈眈,安國之后的下一個目標,胡王不會不知道吧?
‘唇亡齒寒’這句話可能說得有點過,但胡王既然選擇與我方合作,證明還是清楚其中的厲害關系。
若是安國覆滅,魯國的國勢勢必擴大,在不久的將來,胡國的下場只會是第二個安國!”
兩名使臣聽完顧惜晚的話,果然面色難看起來,相信他們也心中有數,顧惜晚并非危言聳聽。
“可……”
顧惜晚還未說完便被嚴烈搶了白,“可是此仗若勝,安王便會念及胡王相助之誼,從此安胡兩國同氣連枝,但凡將來胡國有任何麻煩,我安國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嚴烈可拿項上人頭作保。”
兩名使臣聽了嚴烈的話后,思來想去,決定私下商議,兩個時辰后再給他們答復。
雙方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這整間客棧都被胡國包了下來,雖說沒有外人,但他們都在提防著。
“你覺得此次談判勝算有多少,胡國會不會借兵給咱們?”顧惜晚瞧清楚外頭什么人也沒有便將門關了起來,扭頭朝里走。
嚴烈,“勝算挺大,但沒有訂下來,一切還不能高興得太早。”
顧惜晚點頭。
就在這時,嚴烈發現屋門外有人在偷聽。
“誰!”
他風一般地沖到了門口,一拉開門,門外就撲進來一個人。
看樣子,他剛剛是趴在門口偷聽。
“鬼鬼祟祟,究竟是什么人?”嚴烈當即將這偷聽之人從地上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好痛,是我!是我!”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鬼祟的偷聽者竟然是田桑桑。
據她之后的交代,原來她病好后就來軍營找嚴烈,正好撞見嚴烈帶著顧惜晚和一隊士兵離開軍營。
田桑桑不放心便扮作小廝跟了過來。
她說她其實也沒想添亂,就是擔心嚴烈。
“胡鬧!”
“我馬上叫人送你回去!”
“我不!我要跟著你!”
“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嗎?由不得你胡鬧!”
田桑桑畢竟是個女孩子,她自知吼不過嚴烈,而且這是嚴烈第一次吼她。
田桑桑覺得委屈極了,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嚴烈并沒有追上去,而是讓士兵去把她帶回來。
田桑桑被追回來后便被關在了屋子里。
她還是個孩子,難免有著孩子氣,此刻正一個人在房間里生悶氣。
誰知,這時門外來了人。
田桑桑哪里會真的生嚴烈的氣,她只是生自己的氣,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很沒用。
她氣這個沒用的自己。
她以為來的人是嚴烈,所以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用袖口擦干眼淚,未曾想來的人竟是顧惜晚。
“你們先下去吧。”顧惜晚淡淡遣散門口的守衛。
田桑桑不想看到她,當即在顧惜晚走進來的時候,穿過她身邊,正要出去。
“就那么害怕見到我?”
田桑桑聞言氣不打一處來,“誰怕了?”
“當然是你。”
“我才不怕你。”
“是嗎?那你就表現得像一些,過來坐。”說罷,顧惜晚自己已經坐下。
“憑什么聽你的?”田桑桑站定原地嚷嚷道。
“我有話跟你說,關于嚴烈。”
一聽是有關嚴烈的田桑桑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過去。
“我們做筆交易吧。”顧惜晚習慣性的開門見山。
田桑桑不明所以地望著她,“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神色換成戒備。
“放心,這場交易對你來說很合算。”
……
嚴烈老老實實等了兩個時辰,卻沒有等到想要的結果。
胡國的兩名使者稱不能相信嚴烈的保證,因為他們要借安國的可是十六萬兵馬。
嚴烈無法保證自己不會打完了魯國后,再帶兵攻打胡國。
胡國不能冒這個險。
就在嚴烈焦頭爛額,將事情說于顧惜晚,尋求良策說服使者,誰知當下就有手下稟告說,使者愿意借兵。
嚴烈很困惑,于是前去找使者詢問。
哪知真相卻是田桑桑主動找上兩位使者,稱自己是嚴烈的未婚妻,是他心愛的女人,她自愿去胡國做人質,胡國就不怕嚴烈借兵不還,打他們國家的主意。
那一刻,說嚴烈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你又在耍什么性子,過來!”嚴烈大呼一聲便將田桑桑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隨后趕到的顧惜晚看到這一幕,心里微疼。
“將軍。”
她本想勸阻嚴烈,因為這是他們借兵唯一的機會。
可嚴烈回頭凝視著她,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眼神。
嚴烈的眼神太復雜,就連顧惜晚也看不透。
突然,他拿一種異常平靜的聲音沖對面的兩位使者說道,“下人多有冒犯,還望二位大人見諒。”
“下人?”其中一名使臣說道,接著跟另一個使臣面面相覷。
“沒錯,這丫頭只是我府中的丫鬟,我知她思慕于我,卻不知她為了攀上高枝,什么都敢做。”
“嚴烈。”田桑桑急喊一聲。
“哼~(冷笑)戲演得不錯,連名字都敢直呼了,誰給你的膽子!”嚴烈把田桑桑重重地推倒在地,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不容田桑桑再開口說一個字,嚴烈再次冷喝道,“自作聰明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胡王是什么人?胡國又是什么地方?就你這種出生,還沒到胡國就會被拆穿身份,到時你自己死不足惜,卻讓我堂堂安國護國大將軍變成了騙子,一世英名盡毀是小,壞了跟胡王的兩國邦交你擔待得起嗎?簡直愚蠢至極。”
田桑桑被罵傻了,就連顧惜晚在一邊也看傻了。
此刻的嚴烈是那么得高傲,那么得冰冷,那么得陌生。
兩位使臣交換視線后,其中一個上前作揖道,“吾等先替胡王感謝嚴將軍的以誠相待,既然這姑娘只是個地位卑賤的下人,不知嚴將軍可有另一個最佳人選,隨吾等回去交差。”
胡國使臣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即便田桑桑的自薦黃了,但只要嚴烈再交出一個真正在他心中有分量的人,胡國也認。
只要有人質在手,胡國就借兵。
啪~
顧惜晚感覺到身后被人猛地一推。
她始料不及地被推到兩位使者的面前,腦子里一片空白。
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嚴烈已經扯下了她的帽子。
兩位使臣頓時雙目大睜。
就聽嚴烈冰冷的聲音響起。
“她就是我的妻,顧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