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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歸

接下來幾天發(fā)生的事,我實(shí)在不想再贅述了,總之最后胖子留在了巴乃,他說想留下來陪著云彩,我們當(dāng)然也沒有反對。

這天傍晚,我和吳邪坐飛機(jī)從白蓮機(jī)場起飛,在上海虹橋機(jī)場降落,然后乘大巴從上海回杭州。到了上海,機(jī)場里人不是很多,吳邪說想去一下洗手間,讓我在原地等一下。

我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他沒回來,我走到洗手間門口,看到他站在鏡子前,呆呆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到這一幕,我愣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頭,轉(zhuǎn)過身靠著門框,使勁捂著自己的嘴,努力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但眼淚還是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我們坐的是最后一班大巴,車上沒什么人,只有看上去像一家三口的三個人,女兒大概十五六歲,梳著一條辮子,感覺很干凈,旁邊的媽媽一直在用手摸著女兒的頭發(fā),一直在聊天,爸爸也一直在用慈愛的目光注視著女兒。

吳邪看了他們很久,然后把頭仰起靠在靠背上,閉上了眼睛,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我不忍再看,眼睛轉(zhuǎn)向窗外,看著窗外閃過的路燈光,又想起了云彩,想起了阿貴夫妻那凄涼的哭聲。

想到這兒,我不由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張紙,那是云彩的畫,是我們在巴乃時畫的,走的時候,阿貴把它交給了我,說讓我留個紀(jì)念。

她的畫畫得很好,就像照片一樣。畫上有我們,有云彩,還有阿貴夫妻,大家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雖然是畫,但是很生動,很像我們當(dāng)時的模樣。

看著畫,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父母,這么久了,他們怎么樣了?找不到我,他們會著急嗎?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人往往都是這樣,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什么,還會煩,但是一旦分開,又會想念。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車就到站了,我們下來,打滴回家。一路上,吳邪都沒有怎么說過話,我?guī)状蜗牒退钤挘汲聊徽Z,之后他將我送回住處就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鋪?zhàn)由习啵瑳]有看到吳邪。王盟湊過來,說道;“老板說他這幾天休息,不見客,有什么事情讓我們自己解決。你們這次出去遇到什么事了?老板怎么一回來就跟丟了魂兒一樣?”

我看了一眼里屋,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就去干自己的事了。

王盟一臉懵逼,就聽他輕聲嘀咕道;“今兒這是怎么了,怎么都跟換了個人似的?”

之后的日子,吳邪很少出來,只有在碰到一些我們解決不了的事情,他才會出現(xiàn),處理完之后就又回去了,他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著日子,一天比一天憔悴,我和王盟想勸,但是沒有用。

這天,那個穿粉紅襯衫的小花來了,還帶著一個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但比我成熟的女孩子,他們一來就去了吳邪的房間,似乎是來看他的。

我悄悄問王盟他倆是誰,王盟道;“那位穿粉襯衫的,是現(xiàn)在老九門解家當(dāng)家,解雨臣,花兒爺,旁邊那女的是現(xiàn)在老九門霍家當(dāng)家,霍秀秀,和咱老板是發(fā)小,從小一起長大。”

我想起小說里的情節(jié),微微點(diǎn)頭,下意識道;“霍秀秀,霍仙姑的孫女。”

王盟聽了驚訝道;“你知道?”

我一下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只得含糊道;“這個長沙老九門,誰不知道啊?”

從那之后,他倆就經(jīng)常會過來,呆上半天才走,吳邪也慢慢地擺脫了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開始忙碌起來。

事后我了解;吳邪三叔的盤口,自他走后,就一直是由潘子在幫忙代管,但是現(xiàn)在他不在了,那些人失去了領(lǐng)導(dǎo)者,逐漸開始松散、懈怠、無法無天起來,現(xiàn)在只有吳邪以吳家小三爺?shù)纳矸莩雒娌拍軌合逻@些烏合之眾,但以他目前的能力要管理得順暢還是比較難,所以小花他們就經(jīng)常過來協(xié)助他處理一些事情。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好多了,每天忙忙碌碌地,也算是有點(diǎn)生活的熱情了,我看著,也感到了一絲欣慰。我和王盟一直在當(dāng)他的伙計,他也教給了我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跟王盟也慢慢地能幫上點(diǎn)忙了。

在回來后大概三個月的時候,吳邪為潘子辦了一場小小的葬禮,開了一個小小的追悼會。潘子的衣冠冢里,是一把他生前最愛的槍,吳邪說他最愛的就是槍,所以放一把他生前最喜歡的槍,是最合適的。

處理完這些之后,我跟著吳邪來到了他在長沙的出租屋,屋子很小,只有一間房子,擺著一張床,上面的被子疊的很整齊,旁邊的衣柜里衣服也掛得整整齊齊,整個房間雖然小,但是收拾得很干凈,一看就是當(dāng)兵的習(xí)慣。

但與這種干凈整潔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是,在桌子上放著一碗已經(jīng)腐爛發(fā)霉的面條,筷子架在碗上,旁邊還有一碟霉豆腐,已經(jīng)干了,這種狀態(tài),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吃飯的人臨時有事離開了,或許一會兒就會回來,但我們都知道,面的主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吳邪在桌前看了一會兒,然后把這碗面倒了,把碗洗干凈。我們走出出租屋,遇到了潘子的房東,了解到潘子一直沒錢交房租時,吳邪幫他把房租交了,那房東還問;“哎?那哥們兒人呢?”吳邪想了想,對他道;“回老家娶媳婦了。”

聽他這么說,我愣了一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或許他是有機(jī)會擺脫這些,去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的,但為了他的小三爺,他選擇了一條不歸路。我想,回老家娶媳婦,是吳邪給他最好的結(jié)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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