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近,就發現這個東西好像是青銅做的,上面有很多樹叉一樣的東西。這東西應該是一個圓柱體,但由于太過龐大,走近了看,更像是一面有弧度的墻。
這玩意兒是自個兒從地底下長出來的還是怎么著?我心說,千百年前,人類有能力鑄造如此龐大的青銅器嗎?
我們用手電照了照,發現上面也都是那種雙身人面蛇的圖案,敲了敲,還真是青銅的。
“這種圖案代表了什么意思?”我問道,吳邪摸了摸下巴,道;“厙鏃,這難道是厙鏃的東西?”
我一聽,忙問他是怎么回事,他道;“我也不太清楚,還是原先在我爺爺的一個朋友那兒聽說的。我只知道厙鏃以蛇為圖騰,因為這兩個字諧音,所以這個民族就很崇拜蛇。”
我本來以為他還知道一些更深的東西,可是看他的樣子,是只知道這么多了,也只好作罷。
我還在琢磨這玩意兒這么大是怎么造出來的,忽然就聽吳邪叫了一聲;“嘿,你干嘛呢?”回頭一看,只見老癢正直勾勾地盯著那東西看,根本沒有聽我們說話,也沒有思考,被吳邪喊了一聲方才回過神來。
吳邪走過去問他怎么了,他縮了一下脖子,道;“哎呀,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才一看到這…這東西,就…就有一種沖動,想…想爬上去。”
“爬上去?”吳邪奇怪道;“你他媽又不是猴兒,怎么見樹就想爬啊?”
老癢抓耳撓腮了一陣,說道;“嘖,我…我想啊,這…這東西放在這兒,不會沒…沒什么目的吧?我想,這…這墓的主人會…會不會把棺材放在這上頭?”
聽他這么一說,我下意識抬頭看了看,上面的‘樹叉’很多,估計爬上去應該不會太難,可是一看它的高度,我的個媽呀,一眼望不到頂啊,估計得有個百十來米。吳邪看了一下,也咽了口唾沫,估計心里也有點發怵,但并沒有表示。
老癢在一邊就道;“哎,我…我說,咱們還…還是上去看看,不…不然你看,這…這里啥都沒有,唯…唯一可能有東西的地方就…就是上面了,咱費…費了半天勁跑…跑到這兒來,轉…轉一圈就回去,虧不虧?”
聽他這么一說,吳邪就有些猶豫,老癢一看,忙趁熱打鐵地又攛掇了幾句,這事就成了。起先他們還是老規矩,說讓我在下面等著,但看我一臉堅決的表情,知道是勸不動了,也就沒有再多話,我們準備一番,將手電綁在身上,就開始爬樹。
因為這些青銅樹叉在這棵巨大的青銅樹上非常的密,且都是大腿粗細,所以爬起來還算容易。
爬了一會兒,再往下看,已經看不到底了,心里不免有些發慌起來,又爬了一陣,我累得滿身是汗,吳邪他們也累得直喘氣,于是我們停下來,坐在樹叉上休息。
我騎坐在一根樹叉上,腳在空中蕩著,感覺很不踏實,吳邪在我下面,也坐得很不舒服,而老癢,因為爬得很快,已經在我們上面了,從隨身的包里拿出壓縮餅干丟給我們,我們吃了兩口,就坐在上面休息。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合眼了,體力都有些不支,我不由有點后悔當時沒有在下面休息一下,但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在這種地方,也不可能好好地休息。
老癢卻沒有顯得多疲憊,坐在我們上面,還在和吳邪扯皮,我已經沒有精力去聽了,靠在青銅樹上昏昏欲睡。就在這時,整棵青銅樹忽然‘當’的一震,好像給什么東西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