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后退了好幾步,差點腿一軟坐倒在地,雖然只看了一眼,但剛才老癢手電掃過的地方,幾乎全是成堆的白骨,密密麻麻起碼有上千具。
吳邪他們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老癢驚道;“哎呀我…我的姥姥啊,這兒…這兒怎么還有個萬人坑啊?”
吳邪壓低聲音道;“先看清楚情況再說,你不是帶了信號槍嗎?現在可派上用場了。”
老癢從包里掏出信號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覺得挺新鮮。老癢裝好子彈后比劃了一下,問吳邪道;“老…老吳,怎…怎么打?這里可…可是山洞,不…不比那些開闊地帶。”
吳邪又用手電照了一圈,道;“斜上方四十五度,肯定沒問題。”
老癢還是有點猶豫,吳邪就沖他叫道;“你快點,你要不行我來!”老癢這才照他說的開了一槍。
照明彈從我們這邊飛出,劃過一條大弧線,猶如一個小太陽,將這片區域照得如同白晝,我們就看到,在這懸崖的底部,是一大片空地,都堆滿了白骨,真不敢想象這里曾經的場景,然而在這片空地的中央,有一塊區域沒有任何的尸骨,所有的尸骨仿佛都是圍繞著那里散落的,顯得極為突兀,由于照明彈的速度很快,因此我們看得并不是很仔細。
老癢目不轉睛地盯著,直到照明彈熄滅,才回頭問道:“老…老吳,這…這有些不對勁啊,你…你看那塊兒,是…是怎么回事?”
邪瞪了他一眼,罵道;“你他媽問我我問誰去?”
老癢撓了撓頭頂,道;“要…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吳邪有些猶豫,問道;“要是過去會不會有粽子?”
老癢擺手道;“哎呀不會,你沒…沒看到這里都…都是些爛骨頭了嗎,要…要變也只能變成白…白骨精,絕…絕對變不成粽子。”
吳邪回頭看了我一眼,道;“那她咋辦?”
“我也去。”我道。
“你也去?你不害怕?”吳邪問道。
“不害怕。”我心說一個人在這里更害怕,簡直就是要嚇死寶寶的節奏啊!與其留在這里被嚇死,倒不如同進同退的好。
我們走到懸崖邊觀察了一下,發現石壁上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石塊,爬下去應該不會很吃力,不過要是那些石塊是松動的就麻煩了。
老癢拿出繩子,看了一圈,就道;“他…他娘的。這里連…連個綁繩子的地方都沒有,真…真他媽干凈!要…要不這樣,我…我在上面拉著,你倆下去,我下去就不用繩子了。”
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舍不得繩子,他的東西,在外面的時候應該是被猴子搶去了一些,現在裝備有限,他自然要好好計劃一下。
經過一番商議,我們最終同意了他的方案,老癢把繩子在腰上纏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吳邪先下,我看老癢拉著繩子身子一直在往前滑,拉得很吃力,好在不是很高,不一會兒就到了底。
輪到我下時我就發現,這些石壁真的很好爬,上面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石頭,很利于踩腳,但由于緊張,還是有些哆嗦,有幾次還滑了腳,直到下去踩在地面上才感覺踏實了一點,但想起周圍都是白骨,又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吳邪過來扶了我一下,我一個沒留神就踩到了一個人頭骨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吃屎,我嚇了一跳,后退了好幾步,吳邪急忙拉住我。
我抹了把冷汗,轉頭道了聲謝,就看到老癢像猴子一樣地爬了下來,速度之快,身姿之輕盈根本不需要繩子。我看得幾乎目瞪口呆,心說這家伙是猴變的還是怎么著,怎么能如此靈巧?
老癢落地,整了整衣服,環視了一圈,就招呼我們走,我這才反應過來,跟著他們往空地中央走去。
走著吳邪還調侃道;“你小子行啊,身手這么好,是不是偷著在哪兒修煉過?”老癢笑笑,沒有作答。
說著,我們就來到了剛才在上面看的地方,那兒真的是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我們走到跟前,看到在這里竟然是一個向下的通道口,有石階通往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