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凡馬上撥打鹿可的電話,可是鹿可并沒有接聽。這可讓成亦凡越發著急了,他也越來越覺得,這個“紅色印記”的重要性。
成亦凡回到了隊伍中,他對球友們說:“對不起,我今天有事就不能繼續陪你們踢球了。以后我們再一起踢球吧。”
金城朋自然也是要跟過去看看情況的。
成亦凡離開學校之后,就和金城朋一起趕到成亦凡家里。當然,金城朋這么跟著成亦凡,肯定也有自己的目的的。
還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找到了他們三個人。成亦凡決定把剛才在學校里所說的那些話,再重新說一遍。
成亦凡卻決定單獨和鹿可和鹿藍兩個人聊,其余的人就不必知道了。
成亦凡對他們說:“剛才一直想看我的紅色印記,到底是因為什么?還是說,這個紅色印記對于你們來說,很重要?”
“成亦凡,這個紅色印記固然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如果這個不重要的話,你覺得我們會這么急得趕過來和你說這個嗎?”
成亦凡知道鹿可肯定是有目的的,他早已看透了一切:“鹿可,你老實說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鹿可搖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目的。
可是成亦凡怎么會相信呢?他舉起自己的右手臂,讓他們好好看看這個印記,又問一遍:“我再問一遍,到底有什么目的?”
鹿藍企圖想說出真正的目的,但是被鹿可攔住了,他說:“你既然想知道我們有什么目的。那我們也想問問你,你大老遠地從學校離開不踢球,來找我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成亦凡說不下去了,徹底被鹿可問倒了。
成亦凡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低著頭說:“鹿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忘記我媽媽的死,你們永遠都是我的仇人!”
雖然鹿可心里是有一點小難過,但還是努力抑制住這種難過的。鹿可開始坦白:“成亦凡,我明天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
成亦凡聽到這里,冒昧地問了一句:“拜托我?什么事情?”
雖然在這里說的確不是很好,但只要聲音輕一些,應該就沒有人聽見了:“成亦凡,明天可以去醫院……做一次親子鑒定嗎?”
聽到這里,成亦凡斷然拒絕了,瞪著鹿可說:“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做親子鑒定?我和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為什么要做這個?”
鹿藍已經知道了鹿可的目的了,成亦凡還是聽不懂鹿可在說些什么。居然好端端地,要去做親子鑒定。
“你們是不是瘋了?拉著我去做這個東西?”成亦凡覺得鹿可肯定是失去了理智,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紅色印記”可以百分之五十地證明成亦凡是鹿勝,但是“紅色印記”也并不能完全確認,還學要親子鑒定。
鹿可知道成亦凡無法接受這個消息,他勸道:“成亦凡,我知道你會感到非常地驚訝。但是你聽一句我們的好嗎?明天早上,去做親子鑒定可以嗎?”
成亦凡還是不同意,這樣荒唐的事情,也只有鹿可想得出來。
“總之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去做這種東西的。我姓成,你們姓鹿,我們本來就是兩家人,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有什么可做的?”
但是鹿可不會因為成亦凡的幾句拒絕而這樣放棄的,他一定要讓成亦凡做一次親子鑒定。哪怕不是當年的鹿勝,總比沒有嘗試要好。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去做這個親子鑒定?”鹿可企圖想跪下來求成亦凡,開始使用“苦肉計”。
“你做什么都沒有用。一你永遠都是我的仇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二我根本就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有什么可做的?”
鹿藍也開始勸成亦凡:“我知道你現在非常地痛恨我們。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忘掉之前的事情,答應我們一次好不好不。”
成亦凡還是不同意,性格倔強的很。
這個時候,樊安知和金城朋出來了。樊安知選擇也開始真心地勸成亦凡,而金城朋卻是不懷好意地勸成亦凡。
樊安知果然是女生,說話都是那么地溫和:“成亦凡,咱們同學一場,你也別這樣了。雖然我知道鹿可的確有點唐突,但是就做一次吧。”
“可是你們怎么卻確定我是鹿家人?你們為什么要死扯著我不放?難道就因為這一個‘紅色印記’嗎?”
鹿可選擇默默不語,看來答案是肯定的。
金城朋也開始勸他了,當然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因為現在的金城朋,已經加入到了張潤安的隊伍中,并不在乎成亦凡。
“亦凡,我作為你的好兄弟,自然有勸你的任務。但是你也別固執了,大家都是同學一場,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我咄咄逼人?……好吧,你們根本就不了解我。不就是做一次親子鑒定嗎?好啊,我答應你們,我想看看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說完,成亦凡就這樣離開了。金城朋要在成亦凡演得有模有樣,無時無刻都跟在成亦凡的身邊。
就這樣,三個人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這么多年鹿勝的下落,希望能夠在那一刻,徹底地水落石出。
樊安知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白露露,白露露非常地高興:“這么說來,成亦凡真的就是鹿家三公子鹿勝了?”
“這個還不能確定,但是根據那個非常熟悉的紅色印記,已經可以初步判斷成亦凡的身世了。當然靠我們是沒有用的,我們還得問問成亦凡的父親,問問成亦凡小時候的情況。”
白露露決定和樊安知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而躲在房間里的單之純正梳妝打扮好出來,正見著樊安知。
“這不是安知嗎?”然后走下了樓,上去迎接。
可是樊安知好像并不是很迎接單之純的樣子,拽開了單之純的手,好像毫不顧忌之前的閨蜜情。
“安知,你這是做什么?你怎么不認識我一樣了?你抬頭看看我,我是單之純啊,是你最要好的閨蜜。”
樊安知轉過來看著單之純,臉上不見半點喜色,對她說:“之純,自從你不上學那天開始,我們就再也不是閨蜜了。我現在的閨蜜,只有白露露一人。”
單之純不明白樊安知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即使單之純想做回自己。她還是沒有忘記之前的閨蜜情誼。
“我知道你現在非常地討厭我,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我整天受到我爸爸的責備,我已經受夠了。在這十幾年里,家里只有媽媽給予我溫暖。當我遇到你之后,我又看到了希望……所以我現在不能回去,我如果回去的話,你知道是什么樣的結果的。我不能回去……”
“可是你就真的要這樣一直做縮頭烏龜,不敢面對現實嗎?你看看現在的你,還像個學生的樣子嗎?露露已經和我說了,你最近因為買化妝品,已經花了上千了。你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白露露聽著聽著,就覺得這兩個人要吵起來一樣。勸樊安知和單之純不要吵起來。但是樊安知知道會克制自己。
“為了什么?我不但為了我自己,我還為了你!你是我最好最好的閨蜜,這幾天我見不著你,我覺得沒有依靠……”
樊安知擦擦眼淚,眼看單之純要落下了眼淚。可是單之純一直把淚憾在了自己的眼眶里,不讓它流下來。
因為一旦眼淚流了下來,妝容都花了,就不好看了。樊安知無法面對現在的單之純,她最后問一句:“之純,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單之純自然不會說出來,她怎么可能輕易地就說出“姜雨兒”的名字,她說:“沒有任何人讓我這么做,這都是我自己的決定。如果真要說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的爸爸,都是被他逼的!”
白露露看不下去了,把單之純帶回了房間,然后讓單之純一個人好好地在房間里待著,不準出來。
白露露把樊安知送到了門口,然后和樊安知說起了一些關于單之純的話。
“之純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我覺得總有人是在故意挑撥。露露,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啊。”
白露露笑了一笑,樊安知完全不能理解白露露的這一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問道:“露露,你到底在笑什么?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對你說話?”
“我當然聽到了呀。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的單之純很像以前的我。以前的我不也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