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他們誰都沒有錯。只是……我朋友對那個人來講，不重要。”

“……所以才，舍棄了他。”

朋友？其實是阿莫自己吧！

第一次易祁瑤覺得莫千青也是一個會傷神的男子……

她喃喃出聲，試圖安慰他。“……阿莫”

沒想到，他卻低眉淺笑。“十七，你不會真信了吧。”

易祁瑤：“……”虧得自己剛剛還心疼他，居然……

莫千青摸摸她的頭，那模樣就像在對待自己的小寵物一般。“十七，你先休息。要不要聽電臺？”

她無聲地點點頭，乖乖地躺在被子里。

“阿莫，”

莫千青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住。

“我知道他沒錯，可……我還是可以，難過的吧！”

易祁瑤半張臉埋在被子下，只露著那雙清澈的眼，水汪汪的。

莫千青沒回答，他知道，易祁瑤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

莫千青站在浴風的陽臺，腳邊滿是煙蒂。

他左手拂過額前的劉海，低笑，“怎么辦，連自己都差點相信……那只是一個故事。”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很辣。“沈嘉懿，你我都知道，那是一個事故。”

*

周日

易祁瑤的感冒總算是好了七七八八了，整個人也精神很多。

“資料收到了？”莫千青剛從書房出來，就見她擰著眉坐在沙發上。

易祁瑤粗略掃了一眼，“爺爺把李璐做過的事都調查的差不多了，而且……那個被李璐逼瘋的女孩，她家長也同意作證。”

“你的意思是……？”莫千青坐在她對面，邊看著她的表情邊揉著自己酸痛的脖子。

易祁瑤看著他的眼睛，臉上是再嚴肅不過的表情，“走法律程序。李璐已經16歲了，她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莫千青點點頭，只是說了一聲“好。”

易祁瑤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阿莫，等下我有事要出去。”

“需要我陪你嗎？”莫千青伸手撫平她的眉毛，問她。

“不了。”易祁瑤一口回絕，“就在這兒附近的咖啡廳，不用擔心。”

“那好，你有事打我電話。”莫千青見她堅持，也不勉強。

“好。”

不知該如何開口，去告訴他，自己等下要和夏嵐見面。

阿莫，我不想讓你去做二選一的選擇題。

*

左岸咖啡廳，在這兒開了有好些年，H城中更是有好幾家的分店。

易祁瑤很喜歡他家的拿鐵，夏嵐選這個地方，還是蠻合自己心意的。

推門，懸掛在門上的風鈴就發出一陣“叮鈴鈴”清脆的聲音，很是悅耳。

夏嵐，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夏嵐姐，來的真早。”易祁瑤笑，遠山眉愈發溫柔。

“瑤瑤來的也很準時。”夏嵐將咖啡推到她面前，“聽說你喜歡這家店的拿鐵，我幫你叫好了。”

易祁瑤聞著香味濃郁的咖啡，并不認同夏嵐這一番好姐姐的姿態。

“夏嵐姐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說吧！”易祁瑤毫不客氣地將咖啡推回去，并不想領夏嵐這個情。

自己還沒忘，她只是三言兩語就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見易祁瑤如此動作，夏嵐也沒惱。大方一笑，那姿態，看起來分明是不愿和易祁瑤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瑤瑤還在生我的氣？”夏嵐姿態優雅地撫上自己的發絲，“那次，是我的不對。對不起。”

“可是，瑤瑤你現在與我表哥一起，看在我表哥的面子，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