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么？嗯？！”莫千青揪著他的領子問。

“呸！”黎方吐了口唾沫，“也就你把那破鞋當寶貝吧，我可……”

莫千青氣得發抖，拳頭砸在黎方臉上，發出沉悶地撞擊聲。“你他媽再說一句！我他媽打死你！”

莫千青赤紅著一雙眼睛，狠狠地，一拳一拳砸過去，打的黎方滿嘴是血，流的滿臉都是。

白凝被嚇的不輕，瘦猴他們也好不到哪去，都跑過去拉住莫千青。

可哪里是他們能拉住的？莫千青不管不顧地，就是死命地揪住黎方的領子不松手，長腿壓制住黎方，拳頭不停地落到黎方的身上。

“我艸，”黎方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叫人啊……你們。”

瘦猴把班里交情不錯的男生都叫出來，對著莫千青拳打腳踢的，可偏偏他像是沒了知覺似的，就是不松手。

“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弄死你！”莫千青紅了眼，額頭青筋暴起，死死地掐著黎方的脖子。

“誰讓你這么罵她的！嗯？！”

瘦猴他們一看不好，拿來衛生間的拖把，對著莫千青的頭招呼過去，瞬間血就吧嗒吧嗒流下來，和黎方的血混在一起。

挨了那一下，莫千青也清醒了不少，掐著黎方的手勁也有所松動。黎方趁著他失神的片刻，掙脫出來，咳嗽了許久。

真他媽的晦氣，從未見過這么不要命的人，黎方用校服袖子擦擦嘴角，吐了一口血水，這一吐不要緊，沒想到還吐出個牙來！

“艸！老子牙都掉了！”

瘦猴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老，老大……你，沒事吧？”

黎方踹了他一腳，“滾你媽的！沒看見老子牙都掉了！你說老子有事沒事？”

白凝的心還怦怦直跳，眼圈都紅了。伸手想去扶莫千青，他理也不理地，自己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黎方，額頭還汨汨流血，眼睛赤紅的嚇人，黎方被他用眼光打量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要是我再聽見你說她，沒你好日子過！”

黎方沒吭聲，眼珠四處亂瞟。

“還有，給她道歉。不然，這事沒完！”

白凝忍不住了，大聲問他，“她就那么重要嗎？你……”她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里無法抽身，眼淚霹靂吧啦地往下掉。

真的是……太嚇人了。“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要是……”

“她值得。”

白凝的眼淚忽地止住了，一句“她值得。”，便堵住了她白凝的千言萬語。

“都干嘛呢？不念書了是不是？有什么好看的！”教導主任見走廊里圍了一圈人，不滿地喊道。

周圍的學生紛紛給他讓路，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把他氣得背過氣去！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教導主任看著他倆狼狽的樣子，氣得直咳嗽，“你們把這兒當成什么地方了！啊？！”

“看什么看，都回教室去！”他把其他人轟走，只剩下罪魁禍首。“你們倆，哪個班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教導主任氣得直哆嗦，指著他倆說，“來我辦公室！”

陸樂楓聽見動靜老早就跑回教室找易祁瑤去了，也顧不得她正在睡覺就把她叫醒。“不好了，青和別人打起來了！”

一句話，易祁瑤瞬間清醒。“在哪？快帶我去！”

等到男廁所那邊，莫千青早被帶到教導主任的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