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雄偉的瑞國國都白瑞城,位于中原東部五萬海里的俊秀山邊,雄偉的城墻沿著山體修建,將整個白瑞城包裹在里面。
只在念川河的入海口留下百余米的入海口,而入海口上方修建了當今最長的跨海大橋。
威武的跨過洶涌的海水,將整個白瑞城連為一體,大橋正中,佇立著一塊巨大的白色石碑,上面雕刻著瑞國神獸白虎,來往經商的船只遠遠就能看見。
俊秀山的最高處,是瑞國最大教派,天盛宗的古堡。
孫利亞爬完天盛堡高高的千級臺階,經過高聳窄小的大門,越過院子草坪,打開門,來到了古堡的大殿,發現夏枯草,荊言和軒軒古蓮已經到了。
又到了月列的凈心期,這一天,他們四大護法要來向天盛圣女杜念雪傾述心中的怨念,以達到內心的平和。
對孫利亞來說,這是一件無聊又費事的事,所以他經常遲到,但是天盛圣女脾氣好,總會原諒他,只要不讓她弟弟,瑞國國主杜川知道就行。
孫利亞探頭去瞅夏枯草,這個人不知道吃什么長大的,竟然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頭,好在四肢生得太過纖細,活像一只巨大的螳螂,整天不是穿一身黑,就是穿一身白,發型永遠是一條長辮子,并不如自己招女孩子喜歡。
夏枯草今天穿的黑色,他想著,又側過頭去看荊言,心里鄙夷,這個老女人,永遠裹得像個水桶,烏漆嘛黑,還要戴個帽子,臉都遮住了,就能看到一雙怨毒的眼睛,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比青春靚麗柔媚可人的小姑娘差遠了。
孫利亞正準備去看軒轅古蓮,大殿珠簾后傳來一個溫柔可親的聲音:“進來吧,蓮。”
于是軒轅古蓮便邁開步子走了進去。看著別人沒有一絲褶皺的鹿皮靴子。
孫利亞不得不佩服,有些男人天生就是長得好,天之驕子。論樣貌,不過分奪目,讓人心生不安,論談吐,不會咄咄逼人,惹人厭惡,交往之時處處體貼,細致,不由得就讓人交了心。
感嘆完又開始思考,今天圣女竟然比自己還晚,相必是她那個弟弟又在跟她撒嬌了。
孫利亞不只一次懷疑過他們姐弟的關系,姐姐膚白貌美,身姿瑩潤,做了圣女沒有成親就算了,她那個正值青春躁動的國主弟弟,竟然也沒有成親,甚至連個傳說的女伴都沒有,不由得讓自己心生疑慮。
孫利亞想著杜念雪的樣子,心里暗暗的想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兩姐弟不婚不嫁成天膩在一起,不知道在搞什么好事。
孫利亞每次來靜心,都會走神,眼神時不時在杜念雪潔白的胳膊,胸口,耳垂,嘴角掃過,每次杜念雪只會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對他說:“沒事的,每個人都會犯錯,你也不是故意的,不必太過自責,這都是天意”。
孫利亞早就聽膩了她那一套,每次來都是走走過場,注意力都在杜念雪身上,畢竟是曾經的瑞國之花,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是她明艷的五官,飽滿的身材以及雍容華貴的服飾彰顯出的高貴氣派依舊使得孫利亞想入非非。
珠簾后,杜念雪一身繁復金色繡花的白色長裙將她的冰肌玉骨包裹起來,濃密的黑色頭發高高盤起,上面戴了綴了各色寶石的珠釵,明艷的大眼睛稍稍蔓延出些許的紋路,潛伏在她的眼角和嘴邊,她像一朵開到荼蘼的牡丹,下一秒即是凋謝。
但是財富權力和安逸留住了這一刻的盛放,將這一刻定格,她將荼蘼的盛放下去。
軒轅古蓮半跪在她的面前跟她哭訴:“我很痛苦,我一直很痛苦,為什么她不能理解我,我怎么可能會愛上那種傻瓜。”
杜念雪捧起痛哭的軒轅古蓮,將他的頭放在自己腿上,安慰道:“沒事的,蓮,這不是你的錯”。
軒轅古蓮抬起頭,看著杜念雪道:“我殺了她,我還把她吃掉了,沒想到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我···”
杜念雪又輕輕拍打軒轅古蓮的背,安慰道:“沒事的,蓮,這不怪你,是她太貪心了,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自責了。”
軒轅古蓮站起來,握住杜念雪的手,急切的問到:“我還有救嗎,圣女,我是不是一個騙子,是不是一個殺人狂。”
杜念雪將他緊緊摟緊懷里,解釋道:“不要胡說,蓮,你是個好孩子,是她的貪心害了她自己,你是無辜的。”
軒轅古蓮怔怔的看著杜念雪問道:“真的嗎?”
杜念雪點點頭,哄他道:“真的。”
軒轅古蓮半跪說道:“謝謝圣女,多虧了你,我才能一直堅持下來。”
杜念雪回到:“蓮,我們都是一家人,應該要互相幫助,互相扶持的。”
“屬下知道。”軒轅古蓮說完告退,將眼淚擦干,又恢復成孫利亞眼里很“受歡迎”的男子,大步踏了出去。
杜念雪揉了揉額頭,又叫了夏枯草進來。
身形極高的夏枯草進來便坐在了杜念雪旁邊,沉默著一言不發。
杜念雪只得先開口問道:“夏,你怎么了。”
夏枯草兩只手扶助額頭,神色痛苦的說:“我哥哥被人殺死了,我想復活他,但是我殺了好多小孩子,他們都還不會說話。”
夏枯草說完用手掌捂住了臉,接著說:“可是我真的好想我哥哥,我愛他,我愿意為他去死,我想讓他活過來,我這樣可以嗎?”
杜念雪命人端來了一杯茶,親自遞給了夏枯草,對他說:“夏,不要太自責了,你只是想讓自己的哥哥活過來而已,你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殺死你哥哥的人吧。”
“我知道你會原諒我的,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夏枯草接過茶,對杜念雪說道,兩人又聊了一些,看著夏枯草出去時挺直的腰板。
杜念雪不僅感嘆:“夏又瘦了,他心里一定很苦,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等孫利亞進去的時候,杜念雪嚴肅的看著他,問他:“你這個月又做什么了。”
孫利亞如實答道:“我把隔壁的劉寡婦睡了,看她女兒可愛,就把她女兒一起睡了。”
“放肆,你怎么可以做這種事情,我對你很失望。”
杜念雪拍了一下扶手,惹得孫利亞去瞅她晃動的胸脯。“利亞,你知不知道自己錯了。”
杜念雪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孫利亞。
“我知道了,可是我把她們娘倆都接我家去了,她們家剛沒了父親,兒子也死了,我···”
孫利亞還想辯解,杜念雪制止了他,對他道:“利亞,你必須得改。”
“我知道了。”孫利亞低下了頭,假裝悔過,心里憤憤不平,想著我特么一沒偷,二沒搶,沒殺人沒放火,為什么每次都針對我?
一定是自己做了些腌臜事情聽不得別人說。越發堅定了心里的想法,告辭后急沖沖的走了。
杜念雪揉了揉額頭,想起早上弟弟來跟自己說,下個月端國國王舉辦壽宴,邀請自己過去,讓替他拿主意,心里估摸一下。
那端國公主葉秋月見過幾次,姿色清麗,容貌姣好,要是能給自己弟弟說成這樁婚事,那自然是值得跑一趟的。
而剛回到家的孫利亞就受到了宗主的來信,讓他同軒轅古蓮,夏枯草,荊言等立刻趕往端國,尋找天書。
孫利亞捶足頓胸,嘟囔道:“天啦,端國,那么遠,找個屁的天書。”又回過頭看看屋里的小娘子,幾乎要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