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質問
- 紫陽小師叔
- 陸叁公子
- 2062字
- 2019-07-19 14:00:00
紫陽殿中,眾人都不說話,好像既有默契一般的等著那個叫清風的道士腳步聲小了,此時只有殿中的明滅不定的燈火不斷跳動著。
陸瀟見那叫清風的年輕道士走遠了,向上首的天云道長微微點頭道了一聲:“掌門”。
又是對著中年道士微微點頭:“眾位道長!”
坐在上首的天云道長見他和眾位見過了禮,也是微微一笑的對他說:
“小兄弟,你今日和我說的事和你所托之事,我大致都與我眾位師弟都說過了,只是你所說之事大都是轉述,而我又只聽了個大概。
我眾位師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有些細節要問詢與你,小兄弟你便代我告知我眾師弟一二,可好?”
陸瀟點頭回答道:“自然可以。”
又回頭問眾道士:“不知各位道長有哪里不明白的地方但講無妨!”
那站成一排的道士,相互看了一眼,終是那個為首的中年道士出列向陸瀟行了一個道禮淡淡的道:
“今日,出手傷了小兄弟,貧道張勁松給小兄弟賠個不是。”
他也不待陸瀟回答,復的又說:
“今日掌門師兄突然召集了我等眾師弟,言說小兄弟的師父乃是我派三十多年前安插在魔教中的臥底,是也不是?”
這個張勁松開始還是淡淡的說,說到后面卻是加重了幾分語氣,不知道是對魔教的忌憚還是對陸瀟的針對。陸瀟卻是不管其他。
立在場中淡淡的說:“是!”
張勁松復的又問:
“你說的那人我等與掌門查閱了我派的《紫陽山門志》,怎么卻沒有此人?”
陸瀟聞言一驚,原來是懷疑我,又想起自己一個十一歲的少年,幾個月來跋山涉水,經過千辛萬苦,才找到這個沒落的紫陽派,這些老道士竟然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冷冷的回道:
“這位道長,我師父他老人家被安排進入魔教臥底,師祖他老人家為了安全起見把我師父從那個什么《紫陽山門志》除去也沒有什么不對吧?”
眾道士聞言,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議論什么,只聽張勁松又是復問:
“好,這般解釋倒也說的過去,那我再問你,你那位師父臥底在魔教中幾年后爆發了正魔大戰,且不論結果如何,大戰之后為何不回歸山門?還在魔教中一呆就是幾十年?”
此言一出,滿堂皆以為然,剩下幾個道士也是紛紛暗自點頭,陸瀟知道自己一定要解釋清楚這些事,但又氣惱這道士咄咄逼人不說還有意指摘師父。
這般一想語氣便更是冷下來說:
“我師父當時不過二十來歲,放出白蓮教起事地點消息后,卻不想白蓮教卻換了地點,對于教中弟子的管教也是突然嚴格起來,我師父不敢胡亂行動,一路隨白蓮教眾再另一個地方起事后,遠遁苗疆大山里。”
“遠遁大山?便放任我紫陽派高手盡喪魔教之手不管了?”
那張勁松卻是怒吼出這一句。
陸瀟被他嚇了一跳,卻看眾人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再看上首坐著的天云道長,雖然不似眾人眼中的精光,也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心知今日若是不解釋清楚,怕是連自己也走不出這大殿。
他沉下心來,反而是靜靜的看著張勁松,回答道:
“我師父當時并不知道紫陽派的情況,他當時自顧不暇,白蓮教中仿佛知道自己教中出現了問題,想盡了各種辦法要抓住這個內奸,我師父幾次也是驚險的經受住了他們暗中的考驗。
后來時局穩定下來,但白蓮教早已在苗疆大山里休養生息,不再向中原走動,關于那次正魔大戰的結果我師父也是好幾年后才漸漸清楚的。”
眾人聽著陸瀟的話,眼睛里的狐疑之色卻是不減半分。
卻聽陸瀟又緩緩的說:
“我師父他回想正魔大戰的結果,對于自己白蓮教突然改了地點之事一直追查,才發現此事并不簡單,他隱隱覺得......”
“覺得什么?”張勁松和另一位心急的道士竟異口同聲的問道。
“覺得,在正道之中也有一位臥底,而且在正道中地位不低。”他堅定的說到。
“嘶......”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眾人包括天云道長也竟是不曾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他與陸瀟說了下午話,回去就召集眾位師弟商議此事。
大家知道了開始也很高興,畢竟經過了這幾十年,門派凋零若此,連香火也快斷了。
后來這張勁松師弟只冒出來一個問題便開始了眾人胡亂的猜想,他說不如先查查《紫陽山門志》。
一查之下果然有問題,之后各種各樣的問題也在眾人之間發酵,連天云道長也產生了懷疑,便有了紫陽殿中的事。
他也是心急的問:“那后來如何呢?”
陸瀟卻是又道:
“我師父雖然沒有發現此人是誰,但是在白蓮教中卻是隱隱察覺有這樣一個人在,所以他打算繼續留在白蓮教中查出此人,但最后也沒有查出此人,又遇到了許多事。
白蓮教教主李洵死后,白蓮教四分五裂內斗不止。我師父正好借此機會爬上白蓮教更高的位置,挑起更大的爭斗,直到上代白蓮教教主李勤統一了整個白蓮教,白蓮教實力也慢慢恢復。”
眾人怎么也沒想到還能聽到這等魔教隱秘,聽到這已經是聚精會神,又聽陸瀟繼續說:
“兩年前,上代白蓮教教主李勤也死了,白蓮教再次內亂,我師父如法炮制,卻不曾想有一位白蓮教中長老無意中透露出了《紫氣訣》的事情。
他驚駭莫名,暗自發誓要奪回師門秘籍,可是奪回《紫氣訣》不久后,他的身份徹底暴露,一路逃遁想要趕回紫陽山。”
他說到這里再看看眾人,深吸一口氣又道:
“我師父逃至河陽鎮的一座破廟里已經是身負重傷,命不久矣了,他......遇見了我,收我為徒,教我武功,又命我來紫陽山告知紫陽掌門的此間種種。他只做了我三個多月的師父,就仙逝了。”
說到這,他不由的想起那張總是循循善誘,諄諄教誨的臉,已經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