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巴黎風尚

查理一世的服飾在王正看來不叫做奢華，而叫做繁瑣，各種羅索的襯飾、披風，相反宮廷婦女的服飾非常好看，此時的婦女也是包頭巾的，上面帶著王冠之類的飾物，根據等級不同。

此時的歐洲已經用羊毛織物，而安達曼帝國和漢國都缺少綿羊養殖，所以并沒有發展羊毛織物。羊毛織物的布料要比棉紡織布料挺括，能顯示出男性的精神氣來。棉布可以做襯衫等等，但要經常熨燙，否則就會失去形狀。安達曼的成衣技術能夠制作襯衫和棉布袍子，用漿洗和熨燙工藝使衣服整齊，不過這是上流社會的做法了，普通國民則毫不在意皺巴巴的做工。然而追隨上流社會的風尚總是必然的，紡織業用棉麻做出了既是不燙洗也能維持一定程度挺括順暢的衣服，尤其是外衣。王正也很喜歡這類衣服，因為他經常在戶外，長時間沒有辦法更換。

但在拜訪法蘭西國王時，他穿起了西裝，這是他從帆艇衣柜里拿來的衣服，因為偶爾才穿，有因為是昂貴至極的名牌，二十多年下來還沒有壞。

此時的法國正值深秋，外面罩一件大衣是非常適宜的穿著。他的頭發留長，沒有像道士儒生一樣束在頭頂，而是在腦后用黑色絲帶扎其表面一半，紅白灰參半的長胡須，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

當他的皮鞋踩在盧浮宮的地面響起有節奏的聲音，從容的東方氣度瞬間征服了法國宮廷里的主人和遠道而來的歐洲王廷客人們。

查理一世迎候了一下王正，作為一個現役的國王和一位退位的皇帝表示一下禮儀并無不當之處。

王正用現代法語，查理一世用古法語，兩人的交談讓宮廷內竊竊私語，主要的問題來自王正的法語，奇怪的發音、單詞，語法上有些差異似乎不大。

查理一世不由好奇的問：“陛下的法語是在哪里學的呢？”

“哦，我曾遇到一個法國的修道士，他說是法蘭西的某個鄉村，我并不記得真實名字。”

那個修道士自然是已經去世了。

所以法國人也就沒有問出所以然，但他們覺得這種法語似乎更加優美，就像東方皇帝的服飾一樣。

盛大的宴會和舞會進行了三日，王正也嘗試著下場跳了幾場舞，認識了幾個舞伴，比如某公爵夫人，噢，公爵在戰爭中去世了。

這位夫人讓他想起三個火槍手里的反面女主角，那個蛇蝎美女。其表現也的確像交際花，法國宮廷專門派來誘惑他的女人。

法國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很多，包括新航線、造船技術、槍炮、甚至包括王正身上的衣服，那種致密的針線根本不是法國裁縫能做到的。

王正送了一桿雙筒獵槍給法國國王。

這種武器很快令查理一世著迷，此時西班牙陣列已經傳開，但當王正帶著幾十個隨船而來的歐洲武士，用翼騎兵的攻擊方式沖擊陣列，相距二十米，就拿雙筒獵槍轟擊的時候，西班牙陣列就粉碎了。

演練的時候，所有的歐洲軍人鴉雀無聲，除了四面八方趕來的原歐洲軍團的武士們。他們知道這種陣列在安達曼帝國的熱兵器下會一敗涂地。

教皇原本要趕來，身體出了些狀況，希望王正能在法蘭西等待，或邀請去羅馬會面。

王正決定先和歐洲人達成商貿協議。

他告訴趕來的歐洲國王們，自己已經退位，不能干涉安達曼王國的外交事務，因此只簽訂商業協議。對于新航線的共享，羅馬教廷想要插手，王正沒有給他機會，直接與法蘭西、德國、荷蘭、丹麥的國王們簽訂了協議，查理一世此時統治那不勒斯，等于意大利城邦的一部分也與王正達成協議。

歐洲人的船只此時也能夠遠航，只是缺少航線和導航技術，所以需要跟隨王正的船只，并支付昂貴的領航費用。只有王室和緊靠王室的貴族能夠有商團跟隨王正的船隊。

在各國準備商品和外交使節的時候，王正繞過直布羅陀海峽，前往羅馬與教皇會面。

當他的船靠近碼頭，王正的隊伍準備換乘馬匹前往羅馬時，岸邊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王正的隊伍被沖擊波和碎片擊中。

其護衛發揮了一定的作用，他們習慣性的在王正下船前要清場，爆炸是提前發生了。這種黑火藥的威力不足，并沒有對王正的隊伍產生致命威脅，僅有幾個武士被炸彈里的鐵片擊中，都是不致命的中傷。

聞訊趕來的除了教廷的人馬，還有法蘭西兼那不勒斯國王的武士，軍人們護送王正前往羅馬教廷，其余的人開始調查刺殺案。

教皇的病有些嚴重，躺在床上會見王正。

他關心了王正受到刺殺的事情。

王正呵呵一笑，擺手說不要緊。敵人的方向來自幾方面，一是法蘭西國王打敗的德國皇帝，這種可能性有，但不大，針對王正并不能給法蘭西帶來致命傷。剩下的無非是東羅馬、阿拉伯人、伊爾漢人、以色列人？，以阻止新航線沖擊中東中轉貿易的開通。

以色列人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兩者不僅僅是商貿關系，而且是軍事同盟。相信安達曼內閣事先已經派人與以色列王國溝通。東羅馬原本就是吃一點殘羹剩飯，被伊爾漢國和阿拉伯人堵塞后，并沒有占據太多優勢。

王正豎起手指說：“我相信是威尼斯人、米蘭人與阿拉伯人干的。威尼斯商船和阿拉伯人原本幾乎壟斷了大半個地中海。”

教皇沉默了一會兒，以他的聰明，明白這種可能性是相當大的。

事實證明是這樣。那不勒斯的軍人們抓住了一小隊制造刺殺案的人，大多數是威尼斯人，有兩個來自埃及的阿拉伯人。

王正為教皇作了一下診斷，認為他有肺炎的癥狀，從自己帶來的藥箱里找到珍貴的青霉素，給老頭做了一下皮試，發現沒有過敏，就打了一針，再接下去服用藥劑。

過了些日子，教皇奇跡般的好了起來。

這讓教皇更加傾心于與東方的神教統一教義，王正以自己已經退位為理由拒絕了和談，并建議雙方保持和平友好的相對獨立和定期訪問為主，不要去試圖統一。

教皇默認了歐洲王室們與王正的新航線貿易。

也默認了王正對威尼斯展開報復。

王正的船隊向威尼斯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