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嗯。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司羽道，沒有抬頭，進來的時候順手關(guān)了門。

“姐……”李元芳想說什么，被狄仁杰捂住了嘴。李元芳怒瞪之，狄仁杰眼睛微瞇。李元芳……慫……

“他怎么成這樣了？”司羽皺問眉道。元歌躲到諸葛亮背后。

司羽：“……”

狄仁杰道：“元芳。”

“是！狄大人！”李元芳走了出來，翻著手里的小本子，道：“今天下午卯時，我與狄大人在長安城里的林子里發(fā)現(xiàn)了重傷的元歌大人，我與狄大人帶著元歌大人去看了御醫(yī)，御醫(yī)說元歌大人身上沒有什么致命的傷痕，但是身上小傷不斷。”

“所以？”司羽挑眉。

李元芳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狄仁杰一眼，還是道：“御醫(yī)還說，一般這種傷都是女人家弄的”說完李元芳不滿的看了狄仁杰一眼。

女人弄的？

司羽一瞬間就懂了他們的意思，在心里哼了一聲，壓住怒氣，笑道：“也就是說，你們懷疑我咯？”

“怎么都不說話了？”

“那么我是否可以以為你們是默認了？”

“姐姐，元芳信你！”李元芳道。但他剛說完話就被狄仁杰瞪了一眼，李元芳不服，瞪了回去。

“謝謝你啊小耗子?！彼居鹦Φ?。

聽見司羽提到自己，李元芳也不跟狄仁杰互瞪了，沖著司羽甜甜的笑了一下：“元芳一直相信姐姐哦！對了，我叫李元芳，姐姐記住了！”

“嗯，姐姐記住了，對了……姐姐叫司羽?！彼居鹦Φ?。轉(zhuǎn)身，矛頭直指諸葛亮：“你也不信我？”

諸葛亮沒有說話。

司羽低頭，冷聲道：“狄大人，我可以問一下——在我回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

“可以?！?

“好的，麻煩狄大人講給我聽了，希望狄大人可以講的詳細一點兒?！彼居鸬?。

“在今日卯時，我與元芳在長安城西北方的小樹林里面發(fā)現(xiàn)了元歌大人，當(dāng)時元歌大人被人用網(wǎng)吊在樹上，而且昏迷不醒?！?

“我與元芳想盡辦法把元歌大人弄了下來，元歌大人在被我們弄下來的時候瘦了點小傷，但是并不沒有什么大事。”

“我與元芳兩人尚且沒有辦法把元歌大人帶去看大夫，我就讓元芳回去叫人來。再次期間我檢查了一下元歌大人的傷口。”

“元歌大人身上沒有什么致命的傷口，但是卻小傷不斷。元歌大人的臉上有著一道劃痕，看劃痕的樣子我大概可以推斷出來當(dāng)時那個人動手時的心情：憤怒，但又極力隱忍?！?

“元歌大人的關(guān)節(jié)處有些發(fā)炎，還滲出絲絲血來。我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有著針——平時女人家用來做女紅的那種繡花針?！?

“在我檢查完之后，元芳也帶入過來了，我們讓御醫(yī)看完元歌大人的傷，幫他醫(yī)治之后，便帶著元歌大人來找諸葛大人了。”

李元芳接著道：“當(dāng)時諸葛大人逼問元歌大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元歌大人一直說諸葛大人肯定會偏向那個人的……”

……

“士元，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跟我說，師兄會為你做主的?！敝T葛亮道。

“師兄……師兄……是……”

“是誰？”諸葛亮問。

元歌眼中涌出淚水：“……士元懇請師兄莫要再逼問士元了……”

“到底是誰？你為什么不肯說出來？”諸葛亮難得的有了幾分火氣，“你若是說了出來，師兄定然會為你做主的！”

元歌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一個勁的掉著眼淚。

“士元，你若是信師兄，便告訴師兄?！敝T葛亮看他的樣子，嘆了口氣道。

他深知元歌的性子，若是他不肯說，便沒有人能逼他說出來——即使是他也不行！

“士元若是說了出來，會讓師兄為難的……師兄莫要再問，反正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傷痕，士元忍著便是……”

“……”

過了許久，諸葛亮才猶豫道：“是……司羽？”

元歌依舊沒有說話，卻哭的更兇了。

……

聽完他們的話，司羽冷笑，道：“怪不得這么有底氣的站在他的身后呢，感情你有這個資本啊。”

“小羽你別……”許攸的話還沒有講完，司羽就已經(jīng)繼續(xù)說了：“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會不承認，不是我做的，我也肯定不會認——”

“你……”

“我什么我？！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沒素質(zhì)沒教養(yǎng)的體現(xiàn)嗎？！你媽沒交過你嗎？！”司羽打斷諸葛亮的話，怒道。

諸葛亮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司羽這樣兇狠的樣子，也是第一次聽見司羽這樣罵人。

“你憑什么這樣說師兄！”元歌也怒道。

“真是可笑！我怎么說他要你管？我的嘴長在我身上我憑什么不能說？！”司羽握緊拳頭。

地上已經(jīng)有了她的淚水。

“姐姐……”李元芳想要向前，但是被狄仁杰的手擋住了，李元芳抬頭，看見狄仁杰沖他搖了搖頭，眸中少見的嚴肅與認真。

司羽抬頭，道：“清者自清——老子沒干虧心事——老子特么的不怕半夜有鬼敲門！”說完，摔門就走——

諸葛亮的手微微抬起，卻又收了回去。

“如此，麻煩狄大人和李大人了，改日亮登門道謝?！?

“不必，這本就是我們大理寺應(yīng)該做的事情?！钡胰式苄Φ?。

“還有幾日先生就可以回到蜀地了，那時狄某有事，怕是不能與先生道別了，再次，狄某就先與先生道別了?！?

“多謝?！?

……

“狄大人！為什么不讓我去說！”剛走出門口，李元芳就不滿道。

“元芳，少一事是好事。”狄仁杰無奈道，“他們本就不是我大唐人世，我們不必糾纏那么多。”

“可是……”李元芳還想說什么，就又聽見狄仁杰道：“元芳，你該不會真以為最后贏的回事元歌吧？”

“難道不是嗎？那個家伙當(dāng)時就以退為進，讓諸葛先生懷疑司羽姐姐！”

“喲，還知道以退為進呀，漲知識了？”狄仁杰笑道，摸了摸李元芳的腦袋。

“元芳一直都知道！還有，狄大人你沒事別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

“好啦好啦，元芳別生氣，明天我給你買糖葫蘆……”

“哼，又想誆我，你這話都說過好多次了，我至今都沒有吃到過一個糖葫蘆呢！”李元芳不滿的哼唧道。

狄仁杰抱起李元芳，笑道：“明天就給你買，不買的話我把我所有的私房錢都給你！”

李元芳傲嬌的哼了一聲。

“話說，狄大人你有私房錢的事情你妻子知道么？”

“元芳……你家狄大人還沒成親……”

“……萬年單身狗？”

“閉嘴，你不也是只單身鼠？”

“狄大人我們性質(zhì)不一樣……我還小，還有很多很多機會呢……等我長大了我就不是單身鼠了……”

等你長大了我也就不是單身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