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顏，你說夠了沒有？！”

林皓惡狠狠地低語。

黎曉笑瞇瞇的樣子，“沒有。”

林皓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仿佛看笑話般的表情。

正欲開口痛罵一頓，卻對上少女驟然冰冷的眼神。

“之前林大少爺您口頭上不知道羞.辱了我多少次，今天我只是禮尚往來而已，也算是過分嗎？”

“這氣量也太小了點。”

評論一個男人氣量小，那真是對他莫大的嘲諷。

林皓太陽穴猛地一跳。

他氣量小？那你顧歡顏拿以前的事情追究，也不見得有多大度！

他越細想越是覺得這顧歡顏真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且萬分小氣，頓時氣血上涌，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女人別的本事沒有，氣人倒是第一名。

“顧歡顏！”他咬牙切齒。

黎曉眨了下眼，“我在呢。”

林皓實在忍不住了，如果不是葉小暖在桌子底下拉著他的衣袖，他恐怕已經袖子一擼，沖上去和黎曉干架了。

“你今天約我們來這兒到底想干什么！”

黎曉現在覺得，林皓不僅沒有氣量，連基本的風度也沒有。難以想象林家平日里是怎么教養他的。

“錯了。”她攪動著咖啡的手一頓，抬眸輕笑。

“不是你們，是你。畢竟有一個人是不請自來的……”黑眸瞥向一旁表情僵硬的葉小暖，隨即揚唇，“不過也無所謂了。”

林皓仿佛領土被侵犯，示威般當著黎曉的面握住葉小暖的手，十指相扣。

“徹底斬斷和你的關系，當然要帶著小暖一起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赴你的約？”

他眼帶不屑，“記住了，永遠也不要奢望我會喜歡上你這種女人！”

黎曉一怔，忍不住低笑。

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

她揚眉，“是我之前說的話不夠清楚，還是林少爺您耳聾了？不論是出于您家族想要和顧家聯姻的意愿，還是我自身不喜歡你的原因。你在我面前——”

纖細白皙的食指隔空指著林皓，隨即點向桌面。

“都沒有耀武揚威的資格。”

她眼神冰寒，不給人一絲喘息的余地，林皓被她的氣場壓制的呼吸一滯。

“再者說，就算是我不喜歡的東西……”她看向葉小暖，笑得格外溫和。“也沒有道理平白被路邊的野狗叼了去。”

葉小暖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本想裝作心平氣和，卻被黎曉的話刺激得破了功。

“顧歡顏，你太過分了！”她眼角發紅，語帶哭腔，萬般委屈盡藏其中。

“過分嗎？還有更過分的你沒有見識過呢……”

黎曉笑容越發溫和，兩頰梨渦分外甜美。

“你們剛才不是在問，我今天約你們出來想干什么嗎？”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

她端起咖啡杯，“我呢，只是想找個公共場合羞.辱一下你們而已。”

葉小暖有些后怕地拉住林皓的手。

黎曉溫柔淺笑，“放心，不會潑你的。”

她直接把咖啡潑在毫無準備的林皓身上。

“女孩子嘛，在公眾場合還是要面子的，所以就只好請身為她男朋友的林大少爺代為承擔了。”

葉小暖趕忙拿了紙巾幫林皓擦拭臉上的咖啡漬，“顧歡顏，你瘋了嗎！”

“阿皓，你沒事吧？”她噓寒問暖。

林皓還處于被自己曾經的愛慕者潑咖啡的極度震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