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身體貼著墻，顧寒笙柔軟的墨發擦過她的脖頸，“我沒有喝酒，可哥哥身上卻有女人的香水味呢。”

“歡顏最近好愛吃醋。”

她剛要作答，顧寒笙的薄唇已經準確無誤覆上了她的唇瓣。

顧寒笙動作很溫柔，仿佛她是易碎品般需要小心呵護，淺嘗輒止便放開了她。

“哥哥，過界了。”語調里聽不出什么意味。

昏暗的光線下，黎曉的表情看不真切。

顧寒笙修長的手指帶著微涼的觸感，溫柔擦拭她唇角邊上的口紅印。

“不喜歡？”

他手指一頓，“還是說，歡顏在意外人的眼光？”

黎曉垂下眼，“至少短時間內。”

顧寒笙勾唇，“哥哥會讓你適應的。”

……

黎曉補完口紅，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原本在外面等著她的顧寒笙懷里多了一個柔弱女生。

那相貌，十分眼熟。

她索性抱胸，倚在墻邊饒有興致看熱鬧。

顧寒笙垂眼看懷里的人，在對方還來不及抬起頭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之前，立即推開了她。

也不知道這人從哪里冒出來的，徑直往他懷里撞。

還穿得和黎曉差不多，害他愣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生慌忙彎腰道歉。

抬起頭看見顧寒笙，表情驚訝，“顧先生？！”

然后又是一連串的對不起。

仿佛多說幾次，就會顯得自己誠意十足。

黎曉覺得，葉小暖的演技也算得上是爐火純青了。

然而顧寒笙不買她的賬，他垂眼看領帶上沾了口紅的地方。

“你很吵啊。”

葉小暖以為他真的生氣了，大眼睛里立刻蓄滿了淚水。

“真的很抱歉，我下次會注意的！”

還會有下次？！

顧寒笙太陽穴猛地跳動了一下。

“眼睛不要可以捐給別人。”

他轉身欲走，卻被葉小暖攔住。

“顧先生，只要你肯原諒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就是撞了一下嗎？怎么突然被她講的很嚴重的樣子？

爛大街的以身相許梗了解一下。

顧寒笙勾唇，完美無瑕的五官讓葉小暖不自覺目光癡迷。

“真的讓你做什么，都可以？”

仿佛帶著蠱惑，讓葉小暖不由臉紅，隨即輕輕地點了下頭。

“那就請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葉小暖不敢置信，顧寒笙冷笑。

“因為你，真的很煩。”

葉小暖咬唇，黎曉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喜歡咬唇，難道不知道咬嘴唇次數多了，嘴巴會變丑嗎？

當事人葉小暖顯然不知道，她總算有機會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望著顧寒笙了。

“顧先生是不是因為歡顏的事而討厭我？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她喜歡林皓，要是我知道了，一定會成全他們的！”

“你沒錯。”

顧寒笙突然開口，“相反，我應該謝謝你。”

讓他有了順理成章的理由拒絕和林家聯姻。

這樣看來，葉小暖功不可沒。

顧寒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葉小暖看到了希望，她吸了吸鼻子，“只要顧先生能理解我，其他人怎么想，我都無所謂。”

“你很在意我的看法？”顧寒笙劍眉輕挑。

葉小暖含羞帶怯低下頭。

似乎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