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景色,給人一種穿越了數十年的錯覺,然而在場人自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這邊被大肆破壞的建筑物,以及一旁不時出現的巨大骨架,若是在此之前他們肯定是不明所以,只是當他們看到那只恐怖的巨獸之后便已經明白了一切,而這樣的景色此刻只能讓他們多感覺到一份恐懼罷了。
“簡直就是災難現場。”
有人輕聲嘀咕,因為大家的行動全部都是無聲的,在這樣的環境下來所有人都十分的戒備,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長時間的緊張讓人神經有些緊張,有些人有時候就會忍不住做些什么來抒發這種情感,當然這些大部分都是無意識下進行的,一般人是不會察覺到這種異常。
“噤聲。”
幾個同伴此時也連忙出聲提醒道,安靜的壞境讓人不安,忍不住想要發出聲音來放松一下自己。
而事實上這片土地著實安靜的可怕,任何獸吼蟲鳴都不見了,走入此地之后仿佛是進入了一片真空之地,與外面的魔獸森林完全隔絕了似的,詭異的安靜感讓人感覺十分的不適。
“是不是太安靜了。”
詭異的安靜,總是會讓人感覺不舒服,安靜了沒多久又有人有些忍耐不住了。
“所以要安靜,不然很快就有什么東西隨著動靜來到我們這里。”
左晨淡淡的提醒了一句,他倒是沒有什么的不適,他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圍,這種詭異的情況他自然是察覺,自從那頭巨獸從他們面前走過之后,周圍的世界就仿佛被隔絕了似的,獸吼不見了,連蟲鳴都沒有了,左晨早早的發現,所以他的戒備也是最久的。
左晨的話還是比較有效的,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面色一白,再次閉嘴了不敢說話,還真怕自己說話的聲音將那恐怖的野獸給引來,那估計他們這一行人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又走了一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以及一種某種奇異的腐臭味纏繞在眾人的鼻尖,讓人忍不住作嘔。
“到了,應該就在前面。”
看了眼已經倒在地上蒙灰的路牌,左晨自言自語的說道,至于那股子惡臭味已經被他早早的給屏蔽掉了。精神力著實是一種不錯的能力,而他也需要摸索和鍛煉這種能力,關于催眠方面他還真有了不少的心得,此刻他催眠了自己的嗅覺神經,那股惡臭就被他輕易的給屏蔽掉。
當然這種催眠是不安全的,嗅覺神經是對于身體的一種保護,將其催眠之后你就不能感覺到惡臭,可是那種惡臭還是存在的,當那種惡臭達到一種程度,能傷人身體的程度之時,若你沒有察覺的話那反而比有嗅覺的人更加的危險。
這點暫時忽略,當一群人皺著眉捂鼻再往前走了一段的時候,血腥味也就越加的濃郁,而丁小秋面色忽然煞白起來,跑到了左晨的身旁輕聲說道:“那個方向有聲音,好像是那個巨獸在進食的樣子。”
“擋在必經之路啊,這邊走過去只有一條道才能去醫院,如果是那個方向的話。”
左晨腦中早就記下了周邊的地圖,和周圍的環境對照之后他就眉頭稍稍皺著自語道。
“先過去看看。”
猶豫了一下,左晨還是這樣說道。
一行人也沒有意見,又悄然前進了一段距離,所有人都聽到了丁小秋口中的進食聲,那咔嚓咔嚓的聲響不僅沒有讓人食欲大動,反而讓人胃中翻滾,有種作嘔的沖動。
血腥味越加濃郁了,想來那頭獵犬已經開始被消化了,以這巨獸的體型,恐怕一頭獵犬還不夠它消化的,光看沿途一些蒼白的骨骼就能猜想出一些問題。
再走了一段,不斷的咀嚼聲越加密集,這聲音仿佛是擊穿心臟的魔音一樣,響咧的咀嚼聲讓人渾身不適。
而迷霧中也出現了一座山一樣的陰影,視線好的已經能勉強看到那龐大的山區,這龐大的長臂猿此時正慵懶的坐在醫院的大門,它將那周圍的墻面當做了舒適的背靠,整個人靠在上面,手中是一具被暴力撕開的尸體,內臟什么的撒了一地,新鮮的血肉被送入那巨嘴中,殷紅的獠牙讓人不寒而栗。
鮮血將前面一塊地給染紅,而地下更是濃稠的黑,那是此前干枯的黑色血跡,那血跡蔓延了數十米之寬廣,周圍更是丟滿了布滿壓印的蒼白骨頭,顯然這個屬于長臂猿的進食場。
“走吧,只能繞路了。”
眼前的景象讓人不寒而栗,面色發白間渾身仿佛是被抽空了靈魂,有種虛脫的感覺,只是看了眼左晨就不愿意再看下,在腦中的地圖對比了一下之后,他選擇繞路,準備饒一個大圈子,從醫院的后門進入。
“左哥,往這邊走,那邊好像有動靜,是人聲。”
當左晨準備帶著大家朝著另外一邊繞路的時候,丁小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淡淡的熱氣噴在左晨的耳畔,讓他的臉頰都是紅了起來。
順著丁小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左晨強行鎮定下來,腦中規劃了一下路線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個方向雖然需要饒更遠一點,但是同樣是耽擱了時間,這點時間倒也不嫌多。
于是,一行人就順著丁小秋的指的方向走了過去,花費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他們稍稍遠離了那巨獸,沿著醫院的高聳圍墻走了一段時間。
走了沒多久,眾人便是一愣,因為在醫院高墻上面某個類似于瞭望臺的地方,上面正帶著一群渾身狼狽無比的人,而旁邊的梯子已經被拆卸,這些人就這么孤零零的待在這瞭望臺上,高達十來米的瞭望臺根本難以落下,一群人仿佛是被囚禁在高樓中的金絲雀一樣。
“喂!有人啊!快看!下面有人啊!快救救我!”
而當左晨等人路過的時候,上方的人已經看到了他們,隨后上面的人瞬間躁動起來,大聲喊叫著,一副十分興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