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領頭的儒生站出來詢問,他叫黃文檢,是一名舉人。今年不過三十來歲,正是參加科舉的好年齡,若是能夠成為進士,就能進入官場為官,最差也是個七品縣令,前途一片光明。
卻被林云在三天的杏壇講學中,展現的淵博學識所吸引,投靠了他,想要跟著他一起編寫字典。
“我也不知道,據它說是有人出錢想買我的命。”
“這不可能吧,有誰會這么大膽。”
這也正是林云奇怪的地方,按理說面對一位儒家先賢,沒有人敢對他出手。
這不關他現在手中實力如何,只是因為大義所在。
儒家先賢可就相當于儒家的老祖宗祖師爺,這樣都被人給殺了,還不得當場炸窩,連老祖宗都敢殺,還有沒有把儒家放在眼里。
日后知道是誰干的,對方會被萬千儒生唾棄,沒人會在他手下做事,早晚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更會千夫所指遺臭萬年,連家族也不得翻身。
可現在卻偏偏就有這大膽的人敢來對付他。
看得出來,這個金雕不過是對方推出來送死的角色,能殺了自己最好,不能,也沒有什么。
對方根本就沒告訴金雕,他是儒家先賢的事,要不然金雕絕不會對他出手,這從它剛才對浩然正氣沒有一點防備,就能看得出來。
“好了,今天我們先去前面鎮上呆著,稍后再做打算。”
見林云拿定主意,沒有人反對,隊伍接著啟程,中途不時的可以看到金雕從天空出現,在高空中盤旋,只是忌憚浩然正氣不敢落下。
途中幾次試探,都被林云以浩然正氣擊退。
雖沒有傷亡,但有這么一個強大的妖怪在頭頂盤旋,極為影響士氣,本就行進緩慢的馬車,變得更加緩慢,生怕被金雕抓住機會,撲上來,造成傷亡。
整個隊伍陷入到恐慌當中,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終于能從雕像中出來,瞬間林云向著遠處而去,想要找到金雕殺之而后快。
這一刻他無比懷念臨山縣,如果現在是在臨山縣內,憑他建立的神道體系,不論金雕跑到哪,都有山神土地隨時監視,根本不怕逃掉。
可這里雖然也有山神土地,卻屬于各自為政的狀態,更沒有他賞賜下的神術,無法監視法域內的敵人,想去求助都沒用。
等來到野外,林云放出戰魂以及十三兇鬼,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潘賢詢問道“主公,你是否知道這金雕的來歷,又為何要對你出手。”
“我要是知道它的來歷,還用得著你幫忙,快去給我找,今天我一定要殺了它。”
“是,主公,我這就去尋找,一定會找到這金雕的蹤跡。”
戰魂很快分成數股四面八方鋪散開來,林云同樣也沒閑著,向著其他方向尋找。
很快就找到了金雕的蹤跡,正躺在一顆參天古樹之上化為人形,打著盹。
帶人悄悄來到樹下,林云還沒等上去,金雕忽然睜開雙眼,眼中有光芒一閃而過,犀利帶著威嚴,似乎想把對方看通看透。
林云被它注視到,內心都升起一陣惶恐,就像是面對天敵一般。
“沒想到,你能追到這里來。”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告訴我到底是誰想要殺我。”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金雕變回妖身撲了上來。
見此燕青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多時的戰魂身上有黑霧涌動形成戰陣,向著金雕沖了過去。
可林云現在卻不是那個受限于雕像,必須躲避太陽真火的神祇,在夜間他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越飛越近,戰魂已然集結出陣形,可他們雖是靈魂,卻又哪里及得上,金雕飛行快速迅捷如雷。
軍陣還沒有靠近金雕,金雕已經站在了林云面前。
一雙爪子氣血浩蕩磅礴,正是對付鬼魂的最佳手段。
神祇屬陰,肉身屬陽,以金雕那龐大的體型,不知蘊含著多么磅礴的氣血,哪里是林云能夠對付。
直到這時林云還是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沒有把金雕放在眼里。
看著金雕沖來的身影忽然伸手一指,神力凝結壓縮提純,化為神術噴薄而出,直接砸在金雕的身上。
金雕慘叫一聲,倒飛出去。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你不是只有三重天的修為,怎么能發揮出陰神真人的實力。”
“那你可以試試。”林云不答反問。
“給我去死吧。”
林云伸手一指,一只巨手憑空出現,正是他以神力凝結的神術,想要一把抓住它,將它拉下來。
可金雕本就是天賦異稟,巨手還沒來得及靠近它的身體,就被金雕逃了開去,飛到空中。
一招退敵,林云不僅沒有高興反而頗有些遺憾,若是他能夠再加一把勁,必定能夠將金雕打下來,可惜自己的實力終究是差了點。
剛才他以秘法,將神力壓縮再壓縮提純出最為精純的神力,即使是四重天的神祇,也很難有這么精純的神力。
那一招神術,幾乎就相當于是四重天的神祇發出,可還是棋差一著,被金雕給逃開。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是北疆諸部收買的你。”
“你怎么知道。”
林云淡淡一笑。“猜的。”
“你敢詐我。”金雕氣的發狂,卻又不敢下來。
這并不難猜測,他這次率領儒生北上,只要到達臨山縣,建立了蓬萊道院,必然會使整個臨山縣的實力大增。
到了那時,北疆諸部想要在臨山縣入侵大唐,必然會撞得頭破血流。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如果真的想殺他,必然要出動四重天的高手方才有成功的可能。
金雕雖然天賦異稟,不是尋常的三重天高手能夠應對,足以對他的生命造成威脅,可真正能殺死他的可能性并不大,為何北疆諸部還要派它前來?
是失誤,還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