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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收嫁妝

  • 官夫人晉升路
  • 淮西
  • 3108字
  • 2018-09-12 15:56:22

阿瑤在她娘毫沒遮攔的哭嚎中,終于得知了自己的不幸,連嚇帶刺激,病了,高熱不退。

于氏原本想瞞著,這下卻瞞不住了。

鄭氏在都尉府住習(xí)慣了,本來沒想搬進新宅,況且她一直對瑯琊王送宅子心存疑竇,總覺得得便宜沒好事。不過架不住她傻兒子說和,本著成全兒女孝心之意,便開始收拾包袱準(zhǔn)備搬家。

然而包袱皮還沒裹上,阿瑤的事就傳進家門,她腦袋一懵,手一哆嗦,剛收拾好的細軟嘩啦撒了一地。

何有志蹲在門口唉聲嘆氣悔不當(dāng)初,他就知道要遭報應(yīng)的,可誰知道報應(yīng)來的這么快,一想起好好一個閨女就這么毀了,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娘,我也是才知道,于氏那婆娘連我都瞞著。”他抱著腦袋抽泣兩聲,“您說可怎么辦啊,兒子都沒主意了。”

鄭氏方才血氣上涌,眼前黑了半天,這會歪在炕頭站著,一只手哆嗦的指著她倒霉兒子,“你那婆娘在哪,還不讓她滾回來,阿瑤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她!”

孫女拿不出手,總歸是何家的娃,比她那不要臉的娘可要緊多了。

老太太一發(fā)話,于氏被迫從熱乎沒幾天的金窩里挪回來,自知理虧,倒也不敢不情愿。

她跟阿瑤回都尉府,沈令菡也從小木屋里搬了回來,這兩日她白天就去新宅子里看阿瑤,頂著于氏的冷嘲熱諷,就生怕阿瑤想不開。

阿瑤一直發(fā)熱,倒也沒工夫想不開,只不過兩日的功夫便蠟黃憔悴,鄭氏看了一眼就指著于氏的鼻子罵了半天,又不死心的進屋檢查她的身子,出來后就好似被抽干了力氣。

平日里如何也罷,可關(guān)系到一個女娃的一輩子,關(guān)系到何家的名聲,老太太如何能不痛心。

“你辦的糊涂事,你怎么能這樣糊涂!”她咬牙切齒,只恨不得將于氏這個蠢婦趕出家門。

于氏翻了翻眼珠子,“娘,我這不都是為了有志的前程嗎,得罪瑯琊王還能有什么好,換成是您,您要如何?”

鄭氏被她噎的夠嗆,“那你也不能——不能把令娘坑進去啊?坑你自己閨女知道痛心,坑外甥女倒心安理得了,得罪了談家,何家照樣沒好!”

“我也不辯解了,橫豎怎么做都要得罪貴人,您罵我糊涂我也認了,可我再糊涂也比不得令娘狠心,她早就知道瑯琊王的心思,自己走了倒把阿瑤騙進去,您也不能只說我吧?”

鄭氏一愣,令娘她……不能吧?

見她不信,于氏哼了一聲,“別以為那小丫頭多么懵懂人善,比她娘可精明心狠多了,算計我嫁妝的時候您還瞧不出來嗎,外面不知勾結(jié)了什么野男人,打暈了看護跑的,您說她不是早有預(yù)謀是甚?哼,反正是別想從我這拿一分嫁妝,都陪給阿瑤都不夠。”

鄭氏本來不信,這么一說倒是猶豫了三分。

“舅母,您說話的時候也摸摸心里的譜。”沈令菡從阿瑤屋里過來,對上鄭氏那懷疑的眼神,心里泛著涼,“要不是你在茶水點心里加了藥,阿瑤能這樣嗎,我跑是為了自保,你算計我又是為了什么?怎么,非得是我躺在那里半死不活,你心里就舒坦了,我就是好人了?”

她一般不會用這種嚴(yán)肅的語氣跟家里人計較,實在是于氏的糊涂跟顛倒黑白激怒了她,阿瑤不這樣倒也罷了,于氏潑幾盆臟水就讓她潑,可現(xiàn)在不是不痛不癢就能解決的事,阿瑤冤,她更咽不下這口氣。

“再說了,嫁妝是我坑你的么,你要是不虧心,我坑你就給啊,那點嫁妝跟兩家鋪子比,差得遠呢吧?”

于氏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說不出話憋的,渾身發(fā)抖的指著她,“都瞧見沒有,都來看看她本來的德行,我就說她不是什么好東西,那鋪子可是你求我打理的,現(xiàn)在倒拿來說事,就沖你這樣,嫁妝我就不給了!”

“好啊。”沈令菡嘴角含笑,光棍的往蒲席上一蹲,“那我正好不嫁了。”

于氏氣的直抽氣,她不嫁,回頭就要得罪談家,想起談二說要罷官來,她頓時就后悔了,不過話趕話的,她也不好落了下風(fēng),只好很骨氣的甩袖,“不嫁拉倒,一輩子老死在家里才好!”

“都給我閉嘴!”鄭氏狠狠拍桌子,“去請個像樣的郎中來給阿瑤瞧瞧,你個當(dāng)娘的,除了會妖五妖六的s吵嘴,還能不能盡點本分,阿瑤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于氏之所以有閑心跟沈令菡吵嘴,是因為心里已經(jīng)有了成算,她打算著把阿瑤送進王府。

“你說甚?”何有志聽完他婆娘的厥詞,心肝差點嚇漏了,不過想想好像也只有這一條路,瑯琊王占了人,總該認吧,“可,可是,瑯琊王他,什么也沒說啊?”

瑯琊王那日走前什么也沒說,分明是不打算認的,要不然怎會現(xiàn)在都不給個說法呢?再說要怎么送啊,難不成就硬堆給人家?

于氏心里也打怵,不過都逼到這份上了,阿瑤只能進王府,不然還如何嫁人,“你不能主動去問嗎,實在不成,再請他來一回,閨女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個當(dāng)?shù)倪€有什么張不開嘴的。”

何有志不光嘴張不開,膽子也不夠肥,他怕瑯琊王抽他。

這種話要如何出口啊,問您要不要負責(zé),要不要把阿瑤收進王府?可她這么小,送進去也不可能有名分,多難看啊?

再者人家要不認呢,更沒臉了。

但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去了,瑯琊王幾天都沒個動靜,他只能去府上找他,這才發(fā)現(xiàn)巴結(jié)瑯琊王得看人家愿不愿意,人家不主動見他,他想巴結(jié)都得挑日子。

不過今天日子挑的不太好,瑯琊王不在。

何有志被拒之門外的時候別提多尷尬了,他倒是沒懷疑瑯琊王故意不見他,就是心里忐忑,滿懷忐忑的來見人,沒見到的時候就會讓人恐慌,原本渺茫的希望顯得更渺茫了。

“何都尉,怎么在門外站著啊?”

周覽打外面回來,瞧見何有志,隨口問了一句。

“是大公子啊,我是來找王爺說點事,不想他不在,這就要回去了。”

“找父王啊。”周覽挑了下眉,“何都尉,改天帶你外甥女來,說不定運氣會好,她可比你有福相多了。”

說完撩衣進門,徒留何都尉傻愣愣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琢磨明白,這是還惦記著令娘呢。

小三從墻后偷偷離開,打后門快速進到府內(nèi),往四公子的院子而去。

“公子,何都尉沒見著王爺,倒是見著了大公子,那意思,還在打沈娘子的主意。”

周璞躺在軟塌上,臉上扣了塊浸過涼水的帕子,聞言冷哼一聲,把已經(jīng)不涼的帕子扯下來扔水盆里,“就他是根攪屎棍子,本來何都尉兩口子就不安好心,他沒事再去提點兩句,有他什么屁事!”

周四公子臉上掛了彩,正是拜周覽所賜,那日去小木屋,回來就被他堵住了,果如談讓所料,被他打了個正著。

大公子這人向來有恃無恐,因為是王妃嫡出,別說在家里,在洛陽城都是橫著走的,收拾家里的庶弟根本無人過問,所以打人專打臉。

周璞并非甘愿忍氣吞聲,但只有忍著,他才能少遭罪,才能少些波瀾,當(dāng)然,真要打也打不過,因為周覽跟前狗腿子太多。

“讓小四好好跟著三郎,老大賊心不死,肯定會偷偷擄人。”

阿讓跟沈令娘定親,周覽如何見得他們好,怕是巴不得把兩人拆散的,所以才去給何都尉出餿主意。。他只能顧的了小瞎子,沈令娘那里,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然而周四實在高估了自己那幾條狗腿子,真遇上事的時候,十個八個小四都不好使。

談讓每日出來打水,極易被人跟蹤,他自己有感覺,但是沒辦法,因為水是生存之需,必須要有。

開始兩天還好,跟著的人并沒有如何,今天再來的時候,談讓就被堵住了去路。

他來的時候,水邊還有不少人,打了兩桶水的功夫,周邊就沒了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周覽的狗腿子長的嚇人,能讓人聞風(fēng)而逃。

“談三郎,打水呢。”為首的狗腿長的猥瑣至極,看起來更像是瑯琊王所生,他逼近談讓,言語輕佻,“這么辛苦,不如跟我們走啊,保管你吃香喝辣還有人伺候。”

談讓目向前方,連個磕絆都沒打,“不去。”

“呦,挺硬氣啊,不配合,那就別怪我們用強了。”他揮手招呼身后的人,“都仔細著點,別給蹭破油皮,不然就不好吃了。”

談讓微微退后,盤算著在小四出場前,他甩開他們跑掉的可能性有多大。

小四幾天前就來提醒過他,說最近都會跟著,可他出場時間是不是太遲了點,難道也被收拾了?

小四大人并沒有被收拾,只是有點發(fā)怵,他就帶了倆人,對方卻有四個,三對四,很玄啊。

不過他家公子再三叮囑,一定要保護談三郎,于是他牙一橫,身先士卒沖在前頭,“啊啊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好大的狗膽!還不速速退散!”

狗腿子們:“……”

談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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