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差點被你打死
- 嬌師為后
- 宋梨
- 2693字
- 2018-09-07 10:46:12
魏子蘅繼而道,“我傷了他!”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湯好了,去吃飯吧,好幾天沒吃飯你看你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檀溪始終不愿意告訴她,她也不再問。
“走吧。”
鐘離譽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魏子蘅坐在梳妝臺前,正把發髻放下來。
下午雖然一直在處理朝堂的事,他始終放心不下這邊的事,來時見檀溪面色難看,心涼了半截,好在,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在門口已經聽檀溪說了情況,正想著怎么開口,魏子蘅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定定的看著他。
“脫衣服。”
“恩?”
“脫衣服!”
鐘離譽忽的笑了,“用不著這么著急吧?蘅蘅你身子剛好,還是過幾天,為夫一定滿足你。”
“想什么呢!”
魏子蘅上前扒他的衣服,她扯開了他的衣領,鐘離譽才明白她的意圖,抓住她的手腕。
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里,輕聲道,“這么等不及?要不我們先把蠟燭滅了。”
魏子蘅靠在他的肩上,手尖劃過他脖子上的傷口,“傷的重不重?”
“這算什么,你忘了我十五歲那年差點被你打死。”
她當然記得,那年他們還生活在蝴蝶谷,她教他喝酒,這也是她極為后悔的事之一。
她哪里想得到喝醉了的鐘離譽那么不受控制,居然強吻了她,那是魏子蘅二十一年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親。
她本想再過兩年回家之后,清清白白嫁給心上人,誰知道就這么被一個小破孩給輕薄了。
第二天鐘離譽酒醒,他們兩人比試的時候,魏子蘅‘公報私仇’,差點傷了他。
魏子蘅道,“那么久的事情你居然還記得。”
“和你在一起的每件事我都記得,你就當這是被‘小貓兒’抓的。”
“除了脖子還有哪里?”
鐘離譽指著嘴唇,“還有這兒,我好心好意喂你吃藥,你看你給我咬的,脖子還可以遮一遮,這兒我可沒辦法,你可不知道這兩天上朝底下那些人都憋著笑,現在他們都知道了你這個皇后是如何兇猛……還說什么三十的女人如狼。”
“夠了!那群老東西……”
“哈哈~”
“笑什么!”
“好久沒看你發脾氣了。”
“等等,你說你喂我藥,怎么喂的?”
“嘴對嘴啊,要不我跟你演示演示?”
“說正經的,給我看看還有哪里傷著了。”
“沒了,就這兩處。”
“真的?”
“真的,不然我把衣服脫了給你看,不過既然脫了我的衣服,就要對我負責。”
“沒跟你開玩笑。”
“蘅蘅,你我成親也有七八年了,用不著害羞,你要是想要,哪怕我半身不遂也給你。”
魏子蘅面色微紅,年紀大了聽見他這些沒皮沒臉的話愈發害臊。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魏子蘅笑不出來。
“檀溪不愿意告訴我,我發病的時候到底做了什么?”
“那天我來的時候你已經暈倒了,就這么睡了好幾天。”
“你在騙我。”
“不信你去問檀溪,這傷是我給你喂藥的時候,你突然一巴掌打過來我沒來得及躲。”
“阿譽,我很怕,這次睡了六天,可是下次呢,我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鐘離譽把她抱在懷里,“劉御醫說了,是因為藥的原因才導致你昏迷,我已經讓他換了藥。”
“你應該很明白,普通的藥對我沒有效果。”
“蘅蘅……好了,我們不說這些,只要你現在安好我就放心了。”
“恩,上次你說的選妃的事情,我看找個日子定下來吧,安了他們的心,他們就不會為難你。”
“這些事交給他們去操心,等過了年,我陪你出去走走。”
“好。”
魏子蘅怎么也沒有想到蘇城望有一天會來找她,檀溪告訴她來人是他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城望……他居然會來找我。”
“見嗎?”
“不見!”
檀溪欲言又止,“蘇大人說他早就猜到你不會見他,所以他會一直在外面等著,反正皇上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
“讓他進來吧。”
說起來魏子蘅已經有兩年未曾見過蘇城望,這兩年她一直身處深宮,就連自己的言寧宮也很少出去。
蘇城望行了禮,“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你還是這么一板一眼,放眼整個后宮乃至朝堂,有誰還真當我是他們的皇后娘娘。”
“只要皇上一天沒有廢除你,你一天就是南溪的皇后。”
“許久不見,蘇大人愈發意氣風發了。”
“許久不見,皇后娘娘愈發憔悴了。”
“你今天是來打擊我的?雖然我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但我在乎他的面子,你一個外臣出入內宮是不是不太好?”
“微臣已經稟告過皇上,今日前來看望娘娘。”
“他呢?又被那些大臣為難了。”
“皇后娘娘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魏子蘅很是討厭他這種說話的語氣,看似一本正經,實則挖苦嘲諷。
最開始認識蘇城望的時候,她以為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后來相識久了她才發現,蘇城望似乎很看不慣她。
魏子蘅一直不知道原因,再后來他們接觸的少了,她也沒那個心情去追究為什么。
“朝堂上的事不該我后宮管。”
“那后宮的事呢!”
“蘇大人有什么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皇后娘娘可知皇上現在去哪里了?”
“這個時候大概是在正羽宮議事。”
“今天早就下朝了,不然微臣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皇上被太后娘娘叫去了,此刻正跪在先皇的祠堂。”
“太后?”
“娘娘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如今不止是朝堂,連常年吃齋念佛的太后娘娘也被驚動,你應該很清楚眼下的形式。”
“你是受他們指使,來規勸我的?”
“微臣不受任何人指使,能讓我辦事情的只有皇上,不過皇上的態度你也明白。”
魏子蘅慵懶道,“我以前從來不知道蘇大人對后宮的事也有興趣。”
“這已經不單單是后宮的事,皇后娘娘比誰都明白,皇上是怎么坐上現在這個位置,惠帝雖然死了,可他的黨羽還未完全去除,他們一直在找機會把皇上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我只是不希望皇后娘娘成為這根導火線。”
“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大人在關心我。”
“凡是有關南溪國的事我都會關心。”
“我說過兩個月之后的盛典由我住持。”
“皇后娘娘也該知道皇后的職責并不止于此。”
“你想讓我怎么做?”
“微臣身為外臣無權過問后宮之事,只是希望皇后娘娘不要讓皇上為難。”
“你是第一個當我面說這話的人。”
“那是因為娘娘不知道,其余的人被皇上攔在了門外,這些年皇上為娘娘做了什么你去宮中隨便一問便知。”
魏子蘅手中的茶已經冰涼,不用問她也知道,只不過一直都在逃避。
蘇城望繼續道,“娘娘這些年經歷過什么微臣也清楚,不過這不是皇上的錯,有一件事娘娘大概不知道吧。”
“什么事?”
“荊老將軍在一年前去世了。”
“什么?!”
“荊老將軍乃是三朝元老,是皇上的外公,也是當年唯一一個支持皇上登位的人。現在的荊將軍雖然襲了荊老將軍的位,可常年在外,朝堂上的事也幫不上什么忙,如果……”
蘇城望沒有把如果說下去,但是魏子蘅很明白他后面的話的嚴重性。
“他沒有告訴了荊老將軍已經去世……”
“因為皇上一直保護著娘娘你,娘娘,微臣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微臣告退。”
魏子蘅叫住他,“蘇大人,你今天說的我收到了,皇上很信任你,希望你不要成為第二個鐘離青!”
“雖然娘娘你貴為皇后,還是不要隨便提及惠帝的名號,況且人已經不在了,蘇城望就是蘇城望,不會是別人,微臣告辭。”
“蘇大人慢走。”
檀溪送了蘇城望出去之后,魏子蘅正拿著外套。
檀溪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