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凌浩宇強壓住心中的憤怒,說到。
“我。。。不敢,下次再也不敢輕薄姑娘了,再也不敢。”
“前面那句呢?”凌浩宇稍顯不耐煩的問
“啊?那。。。靈山鎮的。。凌家。。好像被人,被人。。。”那趴在地上的富家公子支支吾吾的說到。
“凌家怎么了?說清楚!”凌浩宇此刻雖然憤怒,但也及時冷靜下來,知道事情不簡單,不能在這里暴露自己的身份。
“凌家被大陸上的魔靈殿重創,凌家眾人不知去向。我只知道這么多。”那富公子顫抖著,身體如同篩糠一般。
凌浩宇回頭看了看上官靈兒,只見她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一腳蹬開那趴在地上之人,轉身拉著上官靈兒往樓上客房走去,樓梯之上,凌浩宇轉過頭,看著那如獲大赦的幾個人:“下次把你們的眼睛管好,再如此,便挖了你們的狗眼。”
“是是是,小人記下了。”這幾個富公子明顯是不學無術之輩,知道對方是修行之人,也不敢造次,立刻放低身姿回答。
“滾!”
凌浩宇說完便拉著上官靈兒繼續向上走去。客棧不高,只有三層,最上層也只有幾間房而已,明顯檔次要比下層高很多,凌浩宇找到房門后立即將門踹開,待得兩人進去,直接用靈力將房門緊緊關上。
“嘭!!!”凌浩宇一手將桌上的茶壺拍碎,瓷片碎屑扎進掌中,但他卻絲毫沒有感覺。
此刻在屋內的兩人都已經脫下長袍,凌浩宇依舊是一套黑衣,上官靈兒則不同以往鮮紅的皮衣,換上淡藍色的絲裙。
凌浩宇站在桌前,目光看著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絕對是在擔心凌家眾人的安危。
上官靈兒拿著藥膏,輕輕的將碎屑用靈力引出,再將藥膏涂抹在傷口上。雖然她知道,以修行者的能力,這點小傷完全不必要擔心,但現在凌浩宇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在身邊陪伴著的人,這個人是她無疑,而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如此。
包扎完畢,凌浩宇抬手看看,說到:“謝謝。”接著便沒了下文。
見狀,上官靈兒只好先將她扶著坐下,自己靠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撫慰著他。
“浩宇,我知道你擔心凌家,但越是這樣越不能冒進,現在時局尚未明朗,誰也不知道魔靈殿要干什么,所以你千萬不能暴露身份。”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才剛剛從山中出來,就聽到如此消息,這讓我如何不震驚,明明大哥已經進了魔靈殿,他們應該不會再為難凌家,但現在。。。為什么會這樣。”凌浩宇實在想不通。
“或許是你們家族的血脈被魔靈殿的人發現,覺得有利用價值。”腦海中響起一個不同以往的聲音,不是玄天,而是另有其人。
“那你說說為什么?”凌浩宇轉眼便沉入血脈空間,直面那一片血色天空。
“你凌家是上古家族,血脈乃是上古傳承而來,那個魔靈殿的修煉手法似乎是需要血食供養,上古血脈再好不過了。”血脈之靈悠悠的說。
“那該如何,我總不能看著族人被殺而毫無作為吧?”
“事到如今,你可以先悄悄潛回家,看看有沒有什么信息,如果沒找到人,再去最可能的地方找,希望還是有的,不要太悲觀。”
凌浩宇點點頭不再說話,將儲物玉佩中的席墊拿出,鋪開在地上。
“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凌浩宇毫無情感的說著自己的安排。
同時在桌面上的香爐中點了一根熏香,一道細微的煙一縷縷飄散,屋內縈繞著一股淡淡香氣。
“啊!嗯。”上官靈兒看著凌浩宇的動作怔怔的答到。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在不知不覺間,她對凌浩宇已經是言聽計從,無條件的相信和服從。
桌子上的燭火搖曳,窗外的天空之上繁星點點,靜謐的夜晚如此和諧。
凌浩宇坐在地上的毛毯之上,看著床榻上合衣睡下,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他微微一笑,“快睡吧,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
“嗯。”上官靈兒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微笑的凌浩宇,才不舍的閉上了眼。
看著閉上眼的上官靈兒,凌浩宇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又轉頭看了看桌上的熏香以及窗外那靜美的夜空。
“對不起,靈兒。。。”
當城中之人都在安靜的休息時,對于凌浩宇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一個時辰之后,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客棧三樓的一扇窗戶中跳出。輕盈的在參差起伏的房檐之上跳連續躍,接著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魔靈殿,我凌浩宇與你們勢不兩立!!!”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直直的映在上官靈兒白皙的俏臉上,令她的雙頰微紅。
揉了揉眼穴,上官靈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朦朦朧朧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長時間,而且很死。
作為修行者,本可以通過對自身靈力的調控來保持精神狀態飽滿,但上官靈兒聽了凌浩宇的話,終于好好的睡了一覺。
“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睡個好覺?為何如此的不適應?”
坐起身來,一邊揉捏著自己的雙鬢一邊看著地上已經空空的毛毯。
“起那么早,難道還需要他打獵嗎?”上官靈兒笑著說到。正準備下床,卻感覺渾身無力。
“怎么回事?”忙坐好調整身體經脈,一個周天后,她睜開了眼,眼中滿是憤怒。
“為什么?”她疑惑不解,走到窗前的桌上,用手指輕輕捻起一撮香灰。
“這是安魂香?!”
安魂香并不是什么劇毒之物,因為極宜被察覺,所以對修行者來說幾乎毫無作用。只能被普通人當做安眠用的熏香。但上官靈兒明顯十分相信凌浩宇,連最基本的防備都沒有。
眼中的憤怒就要實質化,上官靈兒不明白凌浩宇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稍稍的回想“難道是因為昨天那個人說的話?”
上官靈兒釋放出一抹金黃色的靈光,自她自身向四周擴散。之前那么多次戰斗她都是用武器攻擊,正是因為她本就不是戰斗型的修行者,她所擅長的領域在戰斗中的作用很小,如同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靈光蕩起一層層漣漪,隨后,上官靈兒望向窗外的遠方,那里是她不愿回去的地方,但現在不得不去,因為他去了。
上官靈兒洗漱完畢,披上白袍離開了客棧,她要立刻趕過去,因為她擔心凌浩宇可能會做出什么拼命的舉動。
“哼,就算是這樣,這是你欺騙我的理由嗎?”上官靈兒邊走邊想。
凌浩宇如果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感慨:永遠不要欺騙女人,不然就算有再多的理由,錯的依舊是你。
。。。
山路上塵土飛揚,一道黑影閃過,那匹黑馬明顯已經體力不支。馬上的人暗罵一聲:真是不禁騎。
連續趕路一夜,這匹馬明顯已經力竭,再沒辦法繼續趕路。
馬上的人翻身下馬,將馬拴在路邊的涼亭之下。
“唉,看來還是得自己走啊,以后一定找一匹好的坐騎。”
這人正是連夜出城趕路的凌浩宇。
“不知道靈兒醒了沒有,會不會怪我?唉,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帶她來這里比較好。”
凌浩宇抬頭看看不遠處的村落,以往炊煙裊裊的村莊,如今卻毫無人氣。
清風微拂,黃沙卷起。
“不知道城內是什么景象,希望不要太糟。”
這里怎么說也算是凌家的地盤,如今卻被那魔靈殿給毀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凌家沒有實力獨占,也是無奈的拱手相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