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尾聲

陸?zhàn)┗氐搅松虾５膭e墅，推開了家門，卻是一地狼藉。陸老頭的保鏢呢。

“陸?zhàn)币换丶遥∮昃陀性捳f，“父親和宋伯伯吵起來了，他們在大宅子打架，都被帶到警察局去了，要不是大哥下手及時，讓人封鎖了消息，那些媒體都會知道的。

“老人家打架？開玩笑吧……我們與宋家怎么會打上？那老頭不是很要面子嗎？”

“宋夫人來我們家鬧的，說和你有關，說是他家公子跟著你學壞了……”

“那宋壁什么時候跟著我過了？”

“是那宋壁鬧著要做演員，那宋夫人認為一定是你把他拐去片場的，那他們宋家世代書香，說是不能干戲子一行……”

“戲子？什么時候又回到解放前了？戲子丟人嗎？按現(xiàn)在說法好歹也是個藝術家……”

“你有沒有聽呀，這藝術家也不是你自己封的，不就是個三流小演員，靠著這張臉皮……”小雨說道。

“媳婦，莫非你覺得我演得不好？”陸?zhàn)┱f道，“各種性格很難把握的……我承認我這次是靠顏值，但目標是演技派……受人尊重的那種……”

“我看這輩子也沒希望了，你在抖音那個片段里裝嫩好惡心……記住……這演員不是靠取媚觀眾掙來名氣的，我同意宋夫人的看法，你要做的是戲子……”

“我又錯了？我改就是了，我去叫人撤視頻，不過估計很難清除干凈，媳婦兒都怪我……不過何況那宋家不是也一直投錢拍片嗎？他家兒子想做做演員也很正常。”

“宋家投資拍戲是不錯，但是他家根本看不起演員，你也知道你父親就是演員出生的，自認為是老藝術家，他脾氣上來就和老宋家的扭在了一起。”小雨算是說完了。

“他們兩個大概都脾氣大，應該現(xiàn)在沒事了吧？”陸?zhàn)┱f道，“我聽人說過，老頭就是這個脾氣，再說他與宋家老爺子不是第一次杠上，他們一直在暗地下較勁，他應該沒事的，都是那邊的常客了，你不用擔心他這個家，還是幫我孝敬好咱爸咱媽，他們是實在人，我們收拾一下，明天就回自己家去。”

這算什么事，陸?zhàn)├∮昃鸵胤块g去睡覺，卻不料后腦勺被人打了一下。

“小子，老子跟人打架你不關心？”這是陸福海用煙斗敲的。

陸福海怎么來這么快回家了，陸?zhàn)┮荒樸露?

“小子，說實在，我看老宋家，我也是有點氣不過，我們都是那么多年朋友了，還能真動手？這現(xiàn)在賺錢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名，總說他們宋家系出名門，我們家就是草根起步，這我就不服氣。草根又怎么了？你媽還是名門之后，那個有貴族血統(tǒng)的……”

“本來就如此。”陸?zhàn)┱f道。“只不過那都是陳年往事了，現(xiàn)在不流行那個了，何況媽都走了那么多年……爸爸，我媽和您是怎么回事？”陸?zhàn)┮恢毕雴枺瑓s沒能問出口，如今卻正好。

陸福海坐到了地上：“我和你媽是一個大雜院里長大的，其實在一起也很正常，我膽子賊大，就喜歡闖，什么都敢做，那時候改革開放之風正刮起，我就什么不顧南下了，把你媽丟在了家里，你哥丟在了鄉(xiāng)下的奶奶家……那時家里突然少了人……難免會受到牽連……到了那里，我自己一步步走過來……不容易……可沒想到竟然是丟了妻兒換來的……再說你也是我偷……偷……違反了……后來的事我也是聽人說的……那年你媽遇了車禍……就再也沒回家，當然你他們也不知下落……”

“這么簡單？”陸?zhàn)┯行┏泽@，網上不是那么說的……

“你不是懷疑我不是你的……”陸?zhàn)┱f道。

“這是離開的借口……你母親是個好人……她一直想滿足我的希望，我成功了，但是她卻沒等到我……我還把你弄丟了……要是有選擇的機會，也許我就會選擇留在家里……那都過去了……”陸福海說道，他的眼睛望著遠方，也許正在思念在天上的妻子。“比起無賴的張老頭，我好歹也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你們都不錯了……趕上好時光可，我上輩子是倒了什么霉？爹呀！”陸?zhàn)┱f道，“那個宋壁，我真不熟……人家是自己出來玩，關我什么事。”

陸老頭也不好說什么，出了屋子。

小雨正低頭在看手機。

“小道消息……宋公子的照片……拍得挺有意思的。”這現(xiàn)在的信息傳得也太快了。涵涵竟然發(fā)了這個過來。

“你自己管好自己，怎么這樣八卦？”陸?zhàn)〡涵涵。

“雯雯媽就不許雯雯嫁我……看不起我們演戲的。如今她哥哥也這個樣子，那宋家才叫麻煩。”

“那本是你不夠上進，應該學習些別的了。”陸?zhàn)┱f道。

“我能學點什么，平時安排得夠忙了……聽雯雯說，那個宋公子的老爸根本不是啥好人，雯雯，三心二意，她本來也應該姓宋的。那董小姐至從帶著她離開宋家，就一直跟著你家老頭在一起。”涵涵打了字過來。

“小雨你看雯雯跟涵涵還有戲嗎？”陸?zhàn)﹩柕?

“這我不知道，”小雨說道，“她說要讓宋家丟臉。就把他哥的照片四處宣揚了。讓她那個哥出丑。好讓老宋家不要干涉他們。”

“她怎么會有他哥的照片的？”陸?zhàn)┯X得照片不應會流出來吧，何況那個老板娘芳姐怎么可能知道那是宋壁呢？

“老公，我越想越怕了，我們這是不是要演豪門情仇了？”小雨指了指隔壁。

“哪有那么邪乎？我心里還有件事。”陸?zhàn)┱f道，“我還想報仇……”

“你不會對爸爸和哥哥……”小雨害怕了。

“你戲看多了……”陸?zhàn)┱f道，“我只是想為一個小姑娘找回公道……”

小雨的拳頭落了下來：“沒良心的，哪里找小姑娘去了？”

“媳婦兒，你不準亂說……”陸?zhàn)┌研∮瓯Ьo了，“我說的是你老公為什么十年前會出事的原因，那是因為一個叫玄葉子的小姑娘，她被人害死了，兇手還沒正法，逍遙在外，繼續(xù)為禍人間。”

“老公，你傻了呀，那是警察做的事，你不是呀，好好過日子。”小雨說道。

“雯雯這么一鬧，也許是件好事。這張家一直不是個安生的主。”陸?zhàn)┱f道。

好事，還真是好事，宋家可不愿就這樣過去了，陸福海都沒的勇氣，可宋老頭霸氣有呀。兒子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了，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還被人坑了。竟然直接報案了，警方出動，這拔出蘿卜帶出泥，張九是保不住了，他的罪惡本就是太多了。張家也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了。沒多久，張家的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一個個不是離去，就是被抓進了大牢，畢竟這家人壞事還是多做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特別倒霉，竟然還牽扯出了許多東西，其實有時候真的一切變得很快。

“玄葉子是不是張九殺的？”小雨瞪著眼睛想知道答案。網上的說法很多，但是法院的公告倒有一張，小雨翻來覆去，沒看見說張九殺人的事。那就是說張九沒殺過人，是意外嗎？陸?zhàn)┯行┟Ｈ涣耍麑嵲谙氩坏奖葟埦鸥线m的人選。

“那個答案也許一輩子也找不到……”陸?zhàn)┱f道，“我覺得我自己如今好多了，一切都可以坦然面對。”

“老公，你還演準備戲嗎？”小雨問道。

“你不喜歡，我就不去做，只不過那些小角色客串，喜歡的時候就去做，媳婦兒千萬別生氣，不過我還是喜歡做導演。”陸?zhàn)┱f道。

“想都別想了，好好幫父親照料生意……我覺得你的理想都實現(xiàn)了……”小雨說道，“那就應該收心了。”

陸?zhàn)┬α耍骸跋眿D兒，我從現(xiàn)在起，不再去撩人了……”

“且聽你一回，看你的行動吧！”小雨說道，“你呀，不年輕了，別以為可以那么玩下去……”

“譚靈兒重出江湖……掙奶粉錢了！”幾日后各種消息傳來了。

“譚靈兒回歸的第一部戲是張導的作品，據(jù)說是陸氏投資的。那張導可是老當益壯，以前最多做過制片人，現(xiàn)在都退休了還來發(fā)揮余熱。”

小雨不開心，雖然心里告訴自己，那筆生意和陸?zhàn)]關系。但是濃濃的醋意卻上來了。

“有譚靈兒的地方你不準去。”小雨說道。

“那我們原本就是朋友，你的醋勁大了些吧，我和張老頭也談得來。人家終于要成功了，我總要幫幫他。”陸?zhàn)﹨s不以為然。

“我不喜歡譚靈兒。”小雨的態(tài)度看上去有些極端。結果上班都沒心思，這樣的事情竟然厲害起來。

“老公，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有一日小雨竟那么說。“我害怕，第三感覺，我覺得有人要殺我。”

柳娜被陸?zhàn)┙辛诉^來陪小雨，得出一個結論：“我看小雨是神經質了，愛你太多，發(fā)狂了……”

陸?zhàn)┎恍乓膊恍校谑菗?jù)說送小雨去上海看心理醫(yī)生了。打那后大家都沒看見小雨在家附近出現(xiàn)。

一個月之后，柳娜無聊地和她的新婚丈夫坐在西湖邊聊天。

“你竟然想和我說這劇本，你知道我不要你再去七里鎮(zhèn)。”柳娜對肖鋼說道，“我已經一個月沒見到小雨了，也不知道她如何了，你竟然還有心說故事，說別人不相干的故事。

“這故事怎么不相關，這劇本就是根據(jù)玄葉子的死寫的。”肖鋼說道，“劇本里寫得清清楚楚的。陸?zhàn)┫肱牡男缕褪悄莻€劇務張，他運氣真不好，這回女主演又出事了。所以又重新找了人也劇本拍新片。”

“你說那個譚靈兒被抓呀，那女人真好可怕的……”柳娜說道，“那么玄葉兒是怎么死的？陸?zhàn)┱嬉倪@本懸疑鬼片嗎？”柳娜說道，“你演主角，是不是就是演男一？”

“聽故事……”肖鋼說道，“哥說，不管對不對，他都要拍出來送給一個人。”

“玄葉子是被一個女人殺死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是一個善妒的女人？”肖鋼說道。

“當然，一定是那女人的男朋友喜歡上玄葉子了。”柳娜說道。

“不是，那女人的男朋友從來沒喜歡過玄葉兒，他只喜歡那個女人，全心全意的那種。”

“那她殺玄葉子是為什么？”

“因為她不愛她的男朋友了。”肖鋼說道。

“不愛了？那就直說就是了。”

“因為她和她的男朋友是公眾人物，就怕壞了自己的名聲，她想嫁入豪門。”

“難道是她想讓別人以為他的男朋友殺了玄葉子？”

“是的，只不過她沒想到警察沒抓她的男朋友，因為沒有證據(jù)。”肖鋼說道，“那一晚上，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就是那個女人的男朋友，我正住在我的奶奶家的，下面就是租給他們的屋子。那一晚上，我來不及完成暑假作業(yè)，于是找他來幫忙造假。沒想到救了她男朋友的命，因為有我作證，雖然我還未成年。就在那晚上玄葉子死了，就死在我奶奶家門前的河邊。那個女人有不在場的證據(jù)，說她和一位公子哥在一起應酬。哥哥很傻，以為自己的女友是被逼的，他沒有怪女友。”

“怎么會那么傻？”柳娜說道。

“玄葉子死了，哥哥那時跟我說，他們所有人都要去找那個壞蛋，那個女人想出了一個主意，他們幾人準備了一個有蛇出洞的計劃，讓哥哥假扮女孩游蕩在玄靈兒死的地方，不過沒抓到真兇，倒把哥哥弄丟了。哥哥失蹤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被人帶回來。哥哥沒說發(fā)生了什么，就在二天后哥哥自己去報仇，據(jù)說和一個人打了一架，他的臉受傷了。我們本要報警，但是被人阻止了，哥哥說對方也沒占到便宜。但是，哥哥的名聲毀了，容貌毀了，沒人找他拍片子了，那個女人走了，嫁進了豪門，因為她說她不可能接受一個不是想做男人的男人。哥哥什么都沒了，他就想去死。不過后來沒死成。”

“故事到這里也悲哀，不過……總覺得這樣結束不合適。”柳娜說道，“至少那女人不該有好命。”

“故事是沒結束，接下來的故事還沒完全發(fā)生，但是我可以做編劇，寫下去。”肖鋼說道，“你要聽嗎？”

“好……聽聽你編故事的水平。”

“很多年后，那位哥哥走出了陰影，也有了幸福的家庭，他找到了自己的生身父親，原諒了身邊所有的人，原來他的哥哥就是和他打架的人，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女人嫁的男人家道中落了，那女人開始嫌棄自己的丈夫了，他的丈夫由于經濟案件，一時出不來，簽了離婚書。她開始尋找新的目標了。”

“這事情是不是已經發(fā)生了？”柳娜說道。

“我只是說編下去，沒說別的。她想到了另一個主意，那就是前男友還是一直愛她的，她想回到那邊去，但是哥哥不會為她休妻。她決定弄死哥哥的妻子。于是哥哥家里不寧靜了。終于有一天，哥哥的妻子死了，被毒死在家里，一種致命的氰化物中毒。”

“警方介入了沒有？”

“笨蛋，這是命案，警察能不管嗎？”

“于是順藤摸瓜，抓住了這個美麗的女人，那個女人沒能嫁進豪門，倒進了監(jiān)獄，那件玄葉子死的案件就破了。那女人說，那個晚上，她和她的新男友，也就是后來的丈夫騙出了玄葉子，因為玄葉子當時被他丈夫的弟弟追求著，由于家里人反對，玄葉子所以愿意去見男友的哥哥，希望得到支持。玄葉子很漂亮，那男友的哥哥都開始動心了，他說只是欺負一下她，讓她沒臉見人，但是那個女人的目的不是這個，她乘別人都沒注意的時候，砸死了玄葉子，那個男人不敢惹她，因為她完全可以顛倒一切，她逼新男友娶他。”

“那屈建的死……”

“小雨姐說，他們在消防通道看夜景的時候，曾看見過一個女人的背影，那天屈建帶著人進屋的，只是那種事情，不便問而已。”

“屈建為什么要死？”

“那女人為了幫自己的丈夫，因為屈建用一些東西來威脅張家，至于那小明星只是倒霉，屋子里不止一個人。”

“有證據(jù)嗎？全是你胡說的吧。”柳娜說道。

“看法制報……屈建的死已經破案了，一對狗男女入獄。”肖鋼說道。

“前面的呢？”

“除了屈建的事，前面的都是我編的。”肖鋼說道。

“那小雨人呢？”柳娜說道。

“在生二胎！保胎中……你怎么不去看看……”肖鋼說道。

“你那哥哥在做什么？”柳娜說道。

“他要請張老頭做制片人，他說請我當主演，再請世界一流的演藝明星，他自己做導演，陸氏公司出資拍攝最頂級科幻大片，走向全球。”肖鋼說道。

“什么時間開拍？”柳娜說道。

“哥說了，還早著，因為還沒有劇本，等有了劇本還要有技術……等有了……最起碼也要四五年吧……”肖鋼說道。

“大話精呀……”柳娜說道，“我等著你老死再上新臺階吧……回家去，我年紀不小了……”

“我還年輕……”肖鋼說道。

手機鈴聲響起了。肖鋼打開了視頻通話鍵。

“小子，明天給我滾來七里鎮(zhèn)……全組等你開工……先拍部破案的——今夜心慌慌吧……”

“老婆說了，不接小戲了，除非那本巨片……”肖鋼掛掉了電話。

肖鋼說道：“我怕幾年后我老了，演不了小鮮肉了……”

柳娜說道：“我就是不要你再去演戲……”

“辦不到……”肖鋼說道，“你還真厲害，我聽你的，也不聽經紀人人的……辭了那戲。”

電話響著，兩人對面而笑。

附錄簡約肖鋼夫妻對話版故事（真話版）

玄葉子與張九談戀愛，家里反對，譚靈兒約出玄葉子和張九的哥哥，張九哥哥想占玄葉子便宜，靈兒想殺害玄葉子嫁禍自己的男朋友陸景天，一箭雙雕嫁入豪門，景天因為陪肖鋼趕作業(yè)，有不在場證明，靈兒于是出主意讓人劫走女裝引兇的景天，產生兄弟（后來知道）之間的混亂，刺激了景天，導致兩敗俱傷，名聲受損，事業(yè)失敗，靈兒乘機甩了景天，景天自殺未成，念親情回歸社會，但在心里留下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