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福海請客
“雨過天晴了。”老張頭說道，“華哥打算幫我們進軍電視臺。”
“這本戲沒資格……”陸皓說道，“它只是本網劇……”
“你怎么這么掃興？”老張頭說道，“華哥請我去吃他孫子的滿月酒……小范圍內的。”
“你還是不要去的好。”陸皓說道，“他沒有孫子。”
“怎么，你還生氣？”老張頭說道，“都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你們父子……”
“我們從來就不是父子……”陸皓說道，“他害了我，難道你不知道？這十年來，我丟了我最好的十年……”
“景天，你聽我說，這做明星很煩的，不如我們做幕后……”老頭兒取出一張劇照，“給你的，上回你去救急，有人拍的。”
這是什么？陸皓拿過來一看，一張跳舞的劇照，就是上次拍東昊大帝時候自己臨時被陳導抓去當背景跳舞的那場的劇照。
“拍得角度還不錯。”陸皓說道，“你要推薦的攝影師張京是他？”
“是……”老張頭說道，“臨時抓的，年輕了一些，應該不成問題。你不知道……我這里本來有件好事……”
“不知道什么，我還有不知道的？無非是我這個群眾演員演得還是有人夸的。”陸皓說道。
“你被人看中了……拍仙魔劇的于導看了張京小子的照片，慧眼識英雄，說要找你做女四……演什么仙子。”張老頭說，“他們去找了陳導，被陳導踢了出來。”
“我的演技有人認可？”陸皓洋洋得意起來。
“我真搞不懂你，你難道不想挑戰嗎？”老張頭說，“有個本子適合你……講一個翩翩公子扮作女人……”
“你凈接這些污眼的……老色鬼。那些近鏡頭不穿幫才怪。”陸皓說道，“我媳婦兒還有意見呢，她叫我早早離開你們這些人。”
“陸導，張京來了……”
一個二十來歲上下的小伙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夫妻相……”陸皓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和我們那個文麗剛好一對……”
小伙子張京嚇了一跳，那張老頭懷中坐著一個貴婦打扮的女演員，原本這編劇給齊王妃加了一段戲，這正在拍貴婦們說人閑話的戲。這女群演員也真是的，面熟……
“原來是大姐呀！”小伙子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了。
“誰是你大姐！”陸皓說道。
邊上的人都笑了，老張頭說道：“張京，這就是陸皓導演，在客串群演。”
“張京，我們少了個機位的攝影，你來了就好，等你開工。”陸皓說道，“大家可以就位了，他不是生手。”
“你能做導演真好……”小伙子說道，“你跟他們都不一樣。”
“我又不是真導演。”陸皓那眼睛瞪這老張頭。
老張頭說道：“齊妃娘娘，你想把老子怎么？”
“張扒皮……”陸皓罵道，“叫你找秋明，你還糊弄老子。”
“陸導，我會認真干的。”張京嚇了一跳。
這場戲是女三的戲，文麗的才藝看上去還真不錯，舞跳得也好。
“瞧瞧，現在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老張頭說道，“齊妃娘娘，我可沒推薦錯吧。”
陸皓一看，這孩子拍的還真不錯。
“我覺得自己老了……現在年輕人厲害……”陸皓說道，“我呀更想混飯吃了，老張頭，你還要玩多久？”
“還玩？玩完這本戲，我正式不干了，不過你年輕……”
“我干不了，我這幾年還不是都靠你幫著的嗎？”陸皓說道，“我要是沒人幫，那些應酬我就應付不了。”
“業內都知道你這人的脾氣，沒事，這天下好人沒死絕，我介紹個公司給你，不坑人……”老張頭說道。
“你就是最坑人的……”陸皓說，“罷了，別折騰了。要是手癢癢，哪里都可以玩兩把。”
“你還真不要出名了呀。”
“出名有什么好，再說了我又不是沒紅過。”陸皓說道，“一切成浮云。順其自然吧。說實在導片子我也喜歡。我興趣廣泛。”
“今晚陸氏集團的陸老板來探班，”大李進來說道，“要你們一定賞面子，特別是陸導你，宋總點名讓你一定去，不能丟公司的面子。”
“我不去……”
“去……一定要去……”聲音來處是一女人，說話的是紅姐，投資方之一。“陸皓，你不能不給面子的，我知道你們有誤會。”
“那酒也喝不痛快。”陸皓說道。
“喲……王妃打扮還挺漂亮的。”紅姐說道，“你呀就是任性，要不然還會落得這個境界，嘴巴甜點就好了。這場面上的事總要過得去。”
老張頭輕聲在紅姐耳邊說了幾句，那紅姐竟然張大了嘴巴：“不會吧！有那么巧的事？”
陸皓很生氣，他拿眼瞪著張老頭：“我不會去的，要去你們自己去，在外面我也不怕你們的封殺，反正大不了我不干了。”
紅姐連忙說道：“陸公子，誰讓你不干呀，我都投了那么多錢下去，這事情怎么和戲本子里的一樣……這個華哥也夠出彩的。”
“晚上我去陪陸老板喝酒，紅姐你要不陪陸導聊聊。”老張頭說道。
“不用了，我要回家去的。”陸皓說道，“我卸完妝就走。”
“齊妃娘娘，劇照！”那個叫張京的把劇照給了他。
“別亂傳劇照出去，否則我讓老張開了你。”陸皓說道，“我最討厭造謠的。”
“是。”張京趕緊離開了。
“張京哥哥，”文麗上來了，“是不是這個導演很兇？”
“我馬屁拍錯了……”張京說道，“沒想到妹妹你運氣不錯，火車上遇上陸導？”
“就是這樣吧，我是來追星的，沒想到……”
“什么沒想到，你一直是我們學校的女神，我這個校草要死了。”張京說道。“你知道我們的陸導不怎么正常嗎？”
“你又聽說啥了？”文麗說道。
“原本我在其他地方做的時候，就聽他們說我們陸導與主演兩人關系非同一般，現在來到劇組，知道他們還真住一起，還說什么很肉麻的話，還有動作……”
“你看到了？”文麗說道，“哥哥，陸導演是在和凡凡哥對臺詞還不好，其實要說演技凡凡真差一點，我覺得比我還差，不過導演偏心，整天幫他對臺詞，糾正動作。”
“我奇怪了，我好像說不得陸導壞話。”張京說道。
“當然，”文麗說道，“凡凡說了，他能走到現在全靠陸導。我信陸導是個好人……”
“妹妹……你也太善良了……可要當心點……”張京說話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