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顏夢來找景涼了。
顏夢這幾天想來找景涼,可她看到景涼心情不好,就讓景涼一個人單獨靜一靜。
來到景涼的家門,顏夢習慣性地抬手敲門。
“叩叩叩~”
顏夢站在門外等著景涼來開門,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結果,景涼卻沒有來開門。
顏夢再次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景涼還是沒有來開門。
“什么情況?”顏夢有點心慌了,她趕緊翻開包包拿出景涼給她的鑰匙,打開了門。
“涼子!”顏夢喊道,這一刻,她害怕景涼一聲不吭地離開陽市了。
“嗯~”景涼躺在床上,因身體疼痛而發出聲音。
耳尖的顏夢聽到了景涼的聲音,便快步走到景涼的臥室。
走到臥室后,顏夢看到景涼躺在床上。
“涼子!”顏夢走到床前喚一聲。
景涼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涼子,再不醒我就放大招了!”顏夢看著躺在床上的景涼,威脅道。
景涼還是一動不動的。
“我放大招了!”顏夢說著就伸手要去捏景涼的鼻子。
結果,顏夢一碰到景涼的鼻尖,直接叫道:“哇!”
“涼子,快醒一醒!”顏夢搖著景涼的肩膀,景涼身上的熱量傳到顏夢的手上,讓她更心了。
而景涼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顏夢情急之下,直接把人扶起來,架住景涼的胳膊。
顏夢吃力地把景涼半背半扶著走下樓。
“阿姨,過來幫我一下可以嗎?”顏夢下到第二樓看到一個阿姨,便求助道。
那阿姨聽到后,便趕緊過來幫忙,關切地問道:“姑娘,這是怎么回事?”
“她發燒了。”顏夢此時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
“那快點送去醫院吧。”阿姨焦急道。
在阿姨的幫忙下,顏夢順利的把景涼送到了醫院。
“醫生,我朋友怎么了?”顏夢見到醫生出來后,便擔心的問道。
“要是來晚一步,人可能要燒壞了。”女醫生邊用手扶了眼鏡邊把情況告訴顏夢。
“這么嚴重嗎?”顏夢不確定道。
“都已經高燒了。”女醫生抬手看了看手表,“這幾天讓她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顏夢微笑應道。
女醫生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顏夢看見女醫生走后,她便走進病房。
走進了病房,顏夢看著躺在病床的景涼,她的心很是難受。
于是,顏夢好像想到了什么,便轉身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后,顏夢從她的手提包內拿出一張紙條,然后撥打紙條上的手機號碼。
“嘟嘟嘟……”
電話連接中。
“喂,哪位?”一道熟悉的男聲從手機傳到顏夢的耳里。
“你好,我是景涼的朋友。”顏夢報上了景涼的名字。
“嗯,顏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白琛坐在辦公椅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腿。
“你可以來找涼子了。”顏夢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小涼子出什么事了?”白琛緊張地問道,景涼可是他的寶貝,至始至終沒有人能動搖景涼在他心里的地位。
“沒什么事,我只能跟你說這么多了。”顏夢說著便掛斷電話。
白琛見顏夢已經掛斷了電話,他便摁了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
“Sily,你現在把這個月的行程拿來我看一下。”白琛一口流利且標準的英語從口中冒出來。
“好的,老板!”女秘書的聲音座機傳出來。
白琛掛斷座機電話,捏了捏眉心,緩解一下疲憊感。
白琛忍不住想景涼以前的一點一滴。
想著,白琛嘴角就微微上揚……
顏夢掛了電話之后,她無力地靠在墻壁上;她知道自己這樣瞞著景涼是不對的。
但是。顏夢沒有辦法了。
顏夢給白琛打電話是因為她已經知道夜城的身份了。
那天顏夢見夜城后,她就查一下夜城的身份。
結果,顏夢一查才發現,夜城根本就不像是景涼說的那個窮學生。
而夜城的真實身份讓顏夢嚇了一跳。
顏夢想,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就算在一起了,也注定有一方受到傷害的。
在顏夢的心里,她不求景涼什么大富大貴的,她只想讓景涼幸福、快樂的生活……
美國洛杉磯,wilsre grand酒店,某房間內:
夜城穿著浴袍站在窗前,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漆黑的夜。
漆黑的夜,讓夜城的莫名的感到孤獨。
此時的他,真的很想景涼。
那天,夜城離開景涼的家后,他想了很多。
夜城知道,自己當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傷害到景涼了。
夜城當時一看到景涼床上的男士西裝外套時,他就完全失去理智。
就連景涼的解釋,他也完全沒有聽進去。
夜城承認,他很在乎景涼。
當時發現景涼和其他男人走近時,他就完全失去他那份理智。
而夜城當天就直接坐飛機回華市了,他一回華市就連夜趕去美國談一個重要的項目。
一忙,夜城忙了三四天。
這會,夜城走回床前,在床頭的小桌子拿起電話,他想給景涼打電話。
結果夜城一看手機,發現景涼打來了四個未接電話。
夜城回撥景涼電話。
“嘟嘟嘟……”
此時景涼的手機正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響著。
夜城見景涼沒有接電話,便放下手機,上床睡覺。
……
晚上七點半,陽市人民醫院203號病房內。
景涼輸液后,人已經退燒了,這會她口渴的醒過來了。
景涼一醒,顏夢聽到病床上的人有動靜就放下手機。
“涼子,你好點了嗎?”顏夢擔心地問道。
“我怎么在這里了?”景涼看著四周白白的墻壁,問道。
“你發燒了,我送你來醫院的。”顏夢看著景涼說道,“你現在餓了吧,我現在去給你一份粥。”
“嗯。”景涼輕輕應一聲。
顏夢沒有再說什么,從椅子上起來,離開病房。
顏夢一走,景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昨天記憶涌上心頭。
景涼昨天輕微發燒時,她給夜城打了四個電話,可是夜城始終一個電話也沒有回復給她。
因為發燒而全身酸痛無力的她,連起來倒一杯水的力氣的都沒有。
可是,在她需要夜城的時候,卻連打電話都沒有接。
景涼的眼淚不是不覺地眼角滑落而下。
她知道,從一開始,他們就是一個不同世界的人。
或許,景涼不該擁有這一份感情。
景涼的心里已經默默地做了一個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