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你在想什么啊？和之前吊兒郎當亂發情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了呢。”

夜晚，楚項歌陪率婷走在回漆黑路燈暗閃的小區路上。

“誰、誰誰發情了啊！小丫頭話別亂說！”

率婷背著手，突然停下腳步，有點不想回去。

楚項歌掏出一根煙，單手插兜，陷入沉思吞吐起來。

“宋翊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我懂。”

率婷扣扣腦門，表示不解，她好像對這段所謂的創業經歷并沒有太多參悟體會。

“你，懂了什么？說來聽聽。我就有些聽不太懂，他說的什么情懷，現在情懷一詞都快成了貶義，很少有人拿出來說詞了。但是他說半年都發不出工資，我是感觸挺大的……”

“傻丫頭，這——就是情懷！忍常人所不能忍，現如今的情懷，大部分都太假了，所以才會變成貶義，但每個順應時代發展的推浪里，真情懷總會開花結果。”

“哇……”

率婷圍繞著楚項歌蹦蹦跳跳了起來：

“那么你說他說的隱晦？隱晦在哪里啊？”

楚項歌依然望著天吐著煙圈。

“看看旁邊曾經的金主蔣星旋表情就知道了。這我能理解。難怪這對外界視為金童玉女的一對至今不婚，倒看上——”

楚項歌突然看向一臉無辜的周率婷，嘴角一歪，意味深長得笑起來。

“喂——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就是替你感到幸運，你竟然神奇得出現在他最關鍵的一年里，難怪他再見你時會把持不住。哎，男人啊，就該這樣，再怎么隱忍也藏不住那顆赤子之心。”

“切，之前還說男人大部分都很壞的。這么快就改了口。”

率婷撅起小嘴嘟囔起來。

“那楚總，接下來你有方向了嗎？我……只接受三個月沒有工資，因為、因為我現在的錢就只能維持三個月了……”

楚項歌突然沉默，率婷心想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冷場王”體質附身。

“謝謝你，率婷，還有P站的所有兄弟。”

路燈閃爍的漆黑夜晚，寒冷與安靜相伴，率婷望著楚項歌獨自離去的背影，漸漸消融于黑暗里，才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再回看，仿佛見到了目送自己離開的宋翊，他說的每字每句都在搗鼓著自己四年前那段模糊的記憶。

“我，真的說了那些話嗎？還有哪些呢？每分每秒……可惡我只記得烤雞的味道……”

伴隨一聲“咕——”，率婷的肚子低吼一聲，晚上什么都沒吃到……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