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項歌紅暈著臉原地困惑：“你們認識？”

宋翊見周率婷失去理智怕亂說什么，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而周率婷措手不及從來沒遇見此等霸道強制的拉扯行為，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眼前的人要把她拖到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進行邪惡骯臟的行為，最慘就是被挖掉內臟銷售。忽然，宋翊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拖著一塊千斤巨石。

轉過頭，只見率婷壓低重心屁股坐在地上，哪怕手腕被捏得通紅也一動不動。宋翊這才松手。

楚項歌笑笑屁顛屁顛得小走兩步跟過來。“宋總，城兒會玩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宋翊斜眼看一眼他又朝地的方向盯回率婷，喘口氣，雙手插進西褲褲兜。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周率婷癱坐在地上翻出眼白瞪向宋翊。

“什么？呃、嘔——”扯一聲嗝又干嘔一下。“我現在巨清醒，無比清醒！你，宋翊！欠我一個條件，對吧，還完就兩清。”

宋翊將手拿出口袋，略向后退小半步，看向楚項歌時臉色稍微尷尬。楚項歌盯著兩人準備看戲，壞笑了起來。像是在期待著什么。

“我——剛剛吃了醉蝦，烤扇貝，炒豬皮，長沙臭豆腐，鮮炸羊肉丸子，喝了白酒啤酒，但是通通又都經過此嘴全部吐了出去，我——很餓，非常餓！”邊說邊扶墻緩緩站起來，眼神里閃過一道血絲，宋翊聽著這句話似乎很耳熟，像是在哪里——

“等等——你要干什么？”宋翊瞪大了眼睛，未來得及說清楚，就被周率婷揪起領子強吻……

“……”

“……”

短暫的空白飄過，誰都沒有任何反應，兩人分開大口喘氣，只有宋翊像剛吃過翔一樣的表情，干嘔兩聲。“瘋子！”

率婷睜大眼睛，眼神放空，自言自語：“欸？胃里沒什么東西去接觸好像就不會出現嚴重的應激反應了呢，我還以為是病，得治！”她目光無神得轉回到此刻正渾身難受的宋翊身上：“雖然不明白當初你為何那樣做，但我想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你也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現在也有我的理由，大家沒有必要為這不想讓人知道的理由而強行擔心副作用去做什么彌補。就到此為止吧。”

宋翊用格外精致的衣袖口猛擦嘴唇上粘合的濃稠狀透明液體，看起來像新鮮胃液，眼神里充滿憤懣，就好像第一次吻了周率婷后周率婷的表情。他才意識到，所以自己亦無話可說。

楚項歌開始困惑得想原地爆炸，他從未遇見過這等情況，說親就親，親完還說一堆外星語，曾經傲嬌不可一世受萬千學子崇拜的學長此刻也不作任何解釋和反抗，他更加摸不著頭腦。

“啊！我說二位，能說人話嗎？”

率婷轉過頭，又瞪一眼，齜牙說道，楚項歌心虛一陣。“我今天這樣，不知道是拜誰所賜，怪我不說人話！你做的是人事？”

“我——”楚項歌仔細回想了起來那一天第一次派率婷完成任務回來后的表情，決絕就如同現在，內心一緊，眨眼看向天花板。

“老板幫我叫外賣！我現在——要回公司，加班！”率婷目視前方昂首邁開大腿朝外方向作出奔去的姿勢。

卻被宋翊一下又重新抓住剛甩開的手腕，定在原地。

率婷一臉嫌棄得想甩開，卻怎么也甩不掉。皺著眉頭看向宋翊。

宋翊貌似才捋順了食道氣管，吞了好幾口口水：“你——只顧著自己吐得爽，不管別人會不會吐的嗎？”

“放心，你吐與不吐，這都是我和你之間的最后一次。別憋著了，衛生間就在你跟前。宋總。”

宋翊執著憤怒的眼神黯淡下來，握住率婷手腕的力道也漸漸減小。率婷抽出手臂。自圖書館那次后身心從未感到像現在這樣輕松。此前一直處于自我懷疑以及懷疑他人的崩潰邊緣。現在終于解放出來。

楚項歌抓破腦袋半掉下巴好奇到崩潰，剛剛還想著要不要叫幾個“公主”供員工們唱歌歡樂一下，現在全拋諸腦后。緊跟在率婷屁股后面：“你想吃啥，我給你點！欸？打車去公司是吧，我送你呀……”

翌日。中午十二點。P站員工陸陸續續來到公司上班。

而到下午三點半，率婷才從住處來到公司。開始向于陽宗詢問要新工作任務。

于陽宗雙手忙碌于鍵盤上瞥見周率婷：“你昨晚還回來加班了？今早，不今天中午看見你發的測試通過的代碼段了。”

“嗯，我覺得只有盡早通過，您來才能開展接下來的工作進程，遇到需要我處理的，就是現在我到的時候。”

于陽宗會心一笑：“馬上給你，準備開工。”

“收到！”睡了充足的八小時睡眠的率婷，滿血復活。看著比之前富有活力。

楚項歌坐在辦公室里一直敞開著門，偶爾伸長脖子偷瞄周率婷，一副無心工作的模樣。

而此刻的宋翊，坐在辦公桌前，像是得了心病似的，無精打采，處理工作各種無法專心，偶爾雙手捂嘴哈哈氣，再聞一聞。再然后就是……“咖啡！”

阮東象處理工作到一半，垂頭喪氣：“第十杯咖啡了……還不同品種，宋總打算晚上不睡覺了嗎？”

晚上九點，楚項歌走出辦公室，直言不諱：“周率婷——”

正在專注敲代碼的率婷無暇顧及去看，只“啊？”了一聲。

“出來！和我去吃個飯。”

公司半響安靜，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率婷左右看看，尷尬得站起來……身體在動但是腿始終不想邁出去。直到于陽宗朝她點點頭。她才不情愿挪動一小步。

一家小面館攤前，楚項歌遲遲沒有作聲，打開一瓶啤酒，要了兩盤小菜，兩碗面。率婷一副要看他搞出什么幺蛾子的表情，也靜靜不說話。

一杯涼啤酒下肚，楚項歌無比滿足。

“我知道就算我問你你也不會對我說的。”楚項歌開口第一句話。

率婷翻了翻白眼，示意無奈。搗騰幾下碗里的面。

“其實……我一直……還沒向你道過歉，對于那件事情，現在我正式賠罪。對不起。”

“沒關系。”率婷面無表情繼續夾菜吃面。

楚項歌不解：“不是，我對你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你就這么輕描淡寫得原諒？那宋翊他、他、他他他到底做了什么要讓你——”楚項歌故意不說。

率婷一臉嫌棄得盯住他：“楚總，你知道嗎，你——剛剛破壞了我重要的cash接口協議邏輯分析的思路！”